离开皇宫后,沈棣骑着梁征牵过来的马,飞速直奔王阳侯府。而此时的桑羽及四位哥哥们已经在帮桑瑜收拾东西,准备接回镇国公府,刚出府门,就碰上策马赶回来的沈棣。沈棣见状从马上一跃而下,拦住桑羽道:“桑将军,这是做什么?”桑羽抱着他的女儿,心疼道:“小女受伤了,我们要接回镇国公府养伤!”“偌大的王阳侯府就不能养伤吗?”沈棣想继续说些什么,到嘴边的话就又堵在唇齿之间。桑瑜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她慢慢抬起眼帘,瞧着眼前的沈棣,她神色淡定,丝毫不感觉惊讶,她缓慢开口说道:“爹,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一切,便回桑家。”
寿宴上的陈靖虽然感觉不对,但也未做声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多年来豢养的死士被一个个抬了出去,他捏紧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似乎把这憋屈全部咽下肚中。
寿宴结束后,陈靖不动声色离开,回到府中。
而此时的沈棣和桑羽早已来到皇上的寝宫,向皇上禀报今夜之事。
皇上一脸喜色,说道:“爱卿,多亏你给的三个锦囊,此次太后寿宴办的如此之好,又铲除了两万多黑衣人死士,好一个悄无声息啊,哈哈哈...”
皇上按照沈棣给的三个锦囊,在规定的时间内打开。
第一个锦囊:新婚之夜提前安排官兵躲在沈棣婚房附近,沈棣一中毒,立马带走桑瑜。
第二个锦囊:桑瑜入地牢后,朝堂上桑羽定会找沈康理论冲撞皇上,届时皇上假装盛怒,将桑家打入地牢。
第三个锦囊:放桑羽,藏皇家密道。
沈棣抬手谦虚道:“此次多亏桑将军配合,才能兵不血刃,大获全胜。”
桑羽抬手道:“护国护家是桑家重任,应该的,既然皇宫逆贼已经铲除,请允许臣先行告辞,小女刚从地牢出来,微臣着急想先行一步。”
皇上看着桑羽,关心道:“准了。”
桑羽退下后,就只剩下沈棣了。
沈棣递上今晚收集的黑衣人死士的请帖,淡淡说道:“皇上请看,这批黑衣人死士请帖上的梅花烙印是不是都长得一样。”沈棣又递上一本清单,上面详细记载本次寿宴各官级的梅花烙印图案,继续道:“官级不同,梅花烙印图案不同,微臣仔细查了这批黑衣人死士的请帖上的图案,跟......”
“直说无妨。”皇上挥了挥衣袖。
“跟国相府陈靖大人的请帖上的梅花烙印长得一样。”沈棣淡淡道。
皇家内部之事,沈棣不便多说,他只是说出调查结果,至于皇上要做什么,非他管辖之内。
皇上听后微微一愣,身子微微颤抖,这么多年了,他还在仇恨自己杀了他的儿子们,陈靖想杀自己的心还是没死,但他膝下无子,他杀了朕,又能如何?
许久后,皇上神色平静,淡淡道:“朕知道了,今夜寿宴,朕也乏了,想必爱卿也操劳过度,快回去歇息吧。”
沈棣抬起眼帘,淡淡道:“皇上,微臣最近告假几日,臣的夫人在地牢受伤了。”
“准了,好好照顾桑瑜。”
沈棣双手作揖,恭敬道:“谢皇上。”
离开皇宫后,沈棣骑着梁征牵过来的马,飞速直奔王阳侯府。
而此时的桑羽及四位哥哥们已经在帮桑瑜收拾东西,准备接回镇国公府,刚出府门,就碰上策马赶回来的沈棣。
沈棣见状从马上一跃而下,拦住桑羽道:“桑将军,这是做什么?”
桑羽抱着他的女儿,心疼道:“小女受伤了,我们要接回镇国公府养伤!”
“偌大的王阳侯府就不能养伤吗?”沈棣想继续说些什么,到嘴边的话就又堵在唇齿之间。
桑瑜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她慢慢抬起眼帘,瞧着眼前的沈棣,她神色淡定,丝毫不感觉惊讶,她缓慢开口说道:“爹,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一切,便回桑家。”
桑文领会了小妹的意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爹,让小妹自己处理吧。”
沈棣走上前,双手接过桑瑜,他看着受伤的桑瑜,内心自责之声不断,他朝桑羽颔首:“我会找最好的太医给她瞧,这段时间,桑将军勿挂心。”
桑羽鼻音发出‘哼’!便甩袖驾马离开,后面四位哥哥紧跟其后,车夫驾着马车也跟着离开,浩浩荡荡消失在夜色中。
沈棣将桑瑜抱到寝室,轻轻地放在床上。
太医忙走上前回道:“刚刚桑将军来过了,在下已为少夫人诊治过,未伤及根本,只是这皮肉伤需要养上一段时间,每日需要定时换药,这是药膏,没什么事,在下就告退了。”
“梁征,送李太医。”
“李太医,这边请。”梁征送太医出了府门,便看到丫鬟翠儿拎着裙摆,急匆匆跑来,梁征拦下她:“少夫人没事,你别着急,我带你过去。”
梁征直接抓起翠儿腰部的带子,飞到少夫人寝室门口。
翠儿都没站稳,就踉踉跄跄的爬到桑瑜床边,抽泣道:“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疼啊。”
沈棣把翠儿拉到一旁:“她喝过药了,药有助于睡眠,这会应该是睡下了,你在这里照顾她。”
沈棣交代完便离开了。
梁征看着离开的沈棣,无奈的摇摇头。
梁征也留在房内没有离开:“翠儿,你要是有需要就喊我,我飞的快,拿东西速到。”
翠儿一脸感激,又一脸疑惑:“少爷去哪了。”
“估计这会儿啊,我们家少爷正跪祠堂呢,老夫人因为这事回来了。”梁征凑到翠儿耳朵边,小声说道:“一会你要是听到什么声音,不要大惊小怪,我也觉得少爷这次做的有点过分了。”
翠儿‘哦’了一声,便端来盆,装了些温水,沾湿帕子,轻轻地擦拭小姐的额头。
沈棣直接来到祠堂,他望着神色严肃的老夫人,二话没说,直接跪在灵堂的蒲团上。
沈康和姨娘都站在老夫人身旁,一左一右的站着。
“你倒说说看,是如何将你的夫人送入tຊ地牢的?”老夫人愤怒无比,拐杖直接敲击地面,发出轰隆巨响。
沈棣垂眸:“孙儿错了,孙儿应该多考虑一下,是孙儿鲁莽了。孙儿以后不会让夫人再深陷困境。”
“你能知道错?你如今已年过二十五岁,外面你什么风评,你自己不知道?你爹给你求来的婚姻,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沈康也跟着应声道。
“祖母,爹!桑瑜也是奉旨嫁我,等她伤好了,我会写一封放妻书,送她离开。”沈棣说完此话,顿觉胸闷,但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沈棣的话彻底惹怒了老夫人:“胡闹!先是红事变白事,你还要休妻,你还真是要绝了我王阳侯府的后啊!”
“胡闹!胡闹!”沈康继续附和着,姨娘也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直接家法伺候吧,打完接着跪祠堂,给我跪到明天早上,谁都不准给他送吃的!若发现,家法伺候就不是他一个人了。”老夫人说完,被气的一阵咳嗽,下人忙扶老夫人回去了,姨娘也跟着离开了。
沈康看了一眼沈棣,冷声道:“不像话!还愣着干什么,打!”
“是,老爷。”下人们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