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棣和梁征,两眼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沈棣告别老者,一行人向西域城门方向前进。梁征骑在马背上,时不时的往车队后面瞄一眼。沈棣瞥了他一眼,平静道:“你现在活像个猴,能不能目视前方,安心骑马。”梁征语无伦次的说道:“爷,夫人跟在后面,还有翠儿...”沈棣心里一动,她果真跟西域地界有关系。骑在黑色骏马上的沈棣一如往日的威风凌冽,一席黑色秀纹样外衣,里面着一件大红色里衣,头戴金冠,剑眉星目,右侧佩刀,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味,与昨日判若两人。
一早,院子里响起一阵马嘶鸣声。
沈棣的军队经过一夜休整后,个个精神抖擞。
只有沈棣和梁征,两眼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
沈棣告别老者,一行人向西域城门方向前进。
梁征骑在马背上,时不时的往车队后面瞄一眼。
沈棣瞥了他一眼,平静道:“你现在活像个猴,能不能目视前方,安心骑马。”
梁征语无伦次的说道:“爷,夫人跟在后面,还有翠儿...”
沈棣心里一动,她果真跟西域地界有关系。
骑在黑色骏马上的沈棣一如往日的威风凌冽,一席黑色秀纹样外衣,里面着一件大红色里衣,头戴金冠,剑眉星目,右侧佩刀,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味,与昨日判若两人。
临近城门,沈棣看到远处站着一群人,他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一旁的小厮。
西域刺史刘荣殷勤的走上前行礼,道:“拜见平王。”
沈棣道:“都起来吧。”他抬头看向城门两边站着的人,不禁皱起眉头,桑家人果真都在西域。
他阴沉着面色进了城门,在西域刺史刘荣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大堂,大堂内已摆好午膳,一群人纷纷坐了下来。
沈棣坐在大堂中间,一边是桑家,离得近的是桑羽,桑瑜则坐在最后面,另外一排是西域刺史刘荣及自己的随从军官,还有一位年轻的牧民。
西域刺史刘荣,笑着道:“平王代皇上出使西域,慰问我等,我等深感皇恩浩荡啊。”
昨夜,桑瑜已经连夜书信将沈棣此行目的告知父亲及兄长们。
沈棣一点也不惊讶刘荣会知道此行的目的,昨夜梁征被绑,他便心里有数了。
他平淡道:“既然知道本王此行的目的,那一切就有劳刺史大人了。”
西域刺史刘荣哈哈大笑道:“早已安排妥当,明日会有人亲自带王爷走访,西域的集市,包括药铺、裁缝铺、珠宝铺...还有游牧各族首领,也不多,也就三十六族,不过这些都隶属于桑家麾下,最熟悉的还是桑家啊。”
桑羽一直未曾开口,只是点到自己了,也只能说上两句:“平王,你我之间颇有渊源,此行我也知皇上是什么意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沈棣知道他说的渊源指的是他曾娶过她的女儿。
桑羽继续道:“西域目前确实是我在统领,不过再过几日,便会交到桑武和桑韬手中,我年事已高,早应该放手了,你来了,瞒也是瞒不住的,与其你自己看到听到,不如我直接亲口跟你说。”
“西域目前是重要军事基地和商贸基地,京都都无法与之相比,军事能力堪比三个京都,而桑家就是西域的统治者。”
沈棣虽然早已料到,但桑羽直接告知,对于西域的强悍的兵力,还有一路上看到的庄稼、药材,包括进城后一路上看的商铺,门口统一挂着六边形“桑”字灯笼,以及那身材高大的游牧民族,作为兵来说,确实要比京都好的太多了,桑羽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对抗京都,只是皇上知道了,断不会再留桑家。
他平静道:“本王此行只是接到皇上书信出使慰问西域,很早就不过问朝堂之事了。”
他言下之意并不会把西域实情告知皇上。
桑羽点头,明了他的意思,既然他不管朝堂之事,此行便好好招待他。
梁征凑过来,压低声音道:“爷,tຊ咱是掉进狼窝了,这还看什么看,都是桑家的,找个由头,咱打道回府吧。”
沈棣捂着唇,小声道:“你不是嚷着说这是个好差事吗?”
梁征现在一点都不想承认这话是他说的,来时兴高采烈,这会已经没了任何表情:“你说这皇上也不告知实情,还沿途风景告知一二。”
“爷,挺住吧,这里不是京都,更不是洛阳,梁征自己都难保了。”
梁征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爷,这酒真够烈的。”酒滑过喉咙,感觉喉咙都有些刺痛。
席下坐着的大单,豪放生猛的切了一块羊腿,丢到梁征面前:“吃,兄弟,喝酒怎么能不吃肉呢,来到西域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啊哈哈哈...”
梁征望着眼前的羊腿,呵呵!比他的腿都粗,这是什么羊啊?
怪不得爷说他没见过什么世面,梁征摇摇头,确实没见过。
大单又切了一块,递给桑瑜,冲桑瑜羞赧一笑:“切的不好,别嫌弃。”
梁征错愕,给他是个腿,给桑瑜的就是切好的肉。
桑瑜豪爽笑着道:“感谢大单。”
沈棣盯着那位年轻的牧民,桑瑜管他叫大单,不由得嗤笑起来。
西域刺史刘荣看到大单对桑瑜如此体贴,大单又是自己收养的义子,随即开口道:“不知桑瑜婚配否,有合适的可以相看起来。”
桑瑜笑着掏出胸前的玉佩,晃了晃,笑着道:“早已心属他人。”
沈棣看到那块玉佩后,刚吃进口中的饭菜还没咽下去,旋即喷出来。
那块玉佩是自己的贴身之物!
梁征赶忙递上帕子,轻声道:“爷,快擦擦,”又定睛瞧了一眼,挠挠头看向沈棣:“爷,我瞅着怎么那么像你...”
梁征话没说完,沈棣便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小馒头。
桑瑜看到沈棣喷饭的样子,心道简直要可爱死了。
她把玉佩重新放入怀中。
西域刺史刘荣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也是喜事一桩。”
大单一脸失落之色,陷入沉思,桑瑜自来了西域,身边除了他就是丫鬟小厮,她哪有时间去接触其他人,怎么突然有心上人了。
午膳结束后,沈棣在刘荣安排下,去了清舍休息。
梁征终于有机会把刚刚没问完的话,继续问了出来:“爷,你的贴身玉佩怎么在夫人手里。”
沈棣皱着眉,沉声道:“许是那天晚上散步掉的。”
“那小的去帮爷要回来。”
“你回来,我自己想办法。”
沈棣怕梁征去了,桑瑜会告知梁征实情,那他可就尴尬了。
沈棣负手来到窗前,梁征也跟着走过来,疑惑道:“爷,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办完这趟差就回去。”
沈棣没想到他住的清舍距离桑瑜的竹舍只有一墙之隔,这堵墙上还有一扇门,穿过门就是清舍。
夜深人静,桑瑜拿着钥匙打开门,悄悄潜入沈棣房间。
二更之后,沈棣便躺下了,睁着眼,看着床顶,始终睡不着,是啊,他到底怎么想的,不多时,他听见门栓有被轻轻挑开的声音,他皱起眉头,便瞧见桑瑜从门外闪了进来,又小心翼翼的关了门。
沈棣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立马闭上眼睛,翻过身面对墙面,假装熟睡。
他思忖着,她来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