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想拿我给他养阴呢!」张道长扮作道门中人,是想给道门抹黑,也怕招致佛门同宗的封杀吧?他们这种人阳气旺盛,却又恪守规矩不敢破戒。阳气太盛反而伤身,还需阴气调和。因此,这张道长便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法子来!「拿我养阴便是借我的寿。不但可以抑制阳气,还可延绵益寿,法力大增……呵。只是本宝宝的阴气,只怕你无福消受喽!」凤卿安和萧允脸色皆是一变!他们强忍着,想立刻将张道长乱棍打死的冲动,目光落在那块天阴玉佩上面。
“且慢!”
眼瞧着侍卫要冲进来,将张道长给叉下去了,凤卿安突然又挥手制止了。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既然大嫂说,这位道长功力深厚……”
他顿了顿,“还要劳烦道长,替咱们侯府除恶啊!”
张道长身子一僵。
这位侯爷,变脸也太快了吧?
前一秒还要打死他,后一秒居然让他给侯府除恶?
徐芬芳也被吓得不轻。
凤卿安一会儿一个主意,她这颗弱小的心脏,仿佛坐上了过山车似的,经不得这样的吓唬!
“老二啊,你这是几个意思嘞?”
“既然张道长是母亲和大嫂请来的高人。今日侯府,也的确发生了不少怪事!本侯也怀疑,侯府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着,凤卿安严厉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凤双儿头上。
凤双儿也没想到,方才她的身子会不受控制,会把凤老夫人害成这样!
这会子她倒是乖巧,安静的坐在婆子怀中,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分外无辜。
但凤卿安的目光看过来,却吓得她心头一紧!
这个糟老头子是什么意思?
说起不赶紧的东西时,为什么要看向她?
难不成,他知道她的秘密了?!
徐芬芳也不乐意了。
她赶紧上前,挡住了凤卿安的目光,“老二,你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要看向我家双儿?你是不是话里有话嘞!”
“没有。”
凤卿安轻描淡写的收回目光。
适才凤双儿眼神一紧,眼底的心虚一闪即逝。
他捕捉的一清二楚!
看来宝儿说得不错,那个丫头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还请道长继续吧。”
凤卿安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压根儿没有把凤老夫人的奄奄一息放在眼里。
徐芬芳低低地啐了一口,“不干净的东西?那不就是你们生的那小孽种么?居然还有脸说什么,侯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凤卿安不悦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她!
徐芬芳被他此时的目光吓得老脸一白,伽伽的住了嘴,再也不敢满嘴喷粪了。
张道长只得硬着头皮,在房中有模有样的查看了一番。
适才他只说了一句那小灾星,凤卿安就险些命人把他打死。
眼下,他哪里还敢胡言乱语?
虽然他老张头从不出尔反尔,但还是要活命的好不?
钱财与小命比起来算什么?
于是,张道长在房中巡查了一番,一会儿说什么窗户朝向不对、一会儿说什么花瓶摆放不正,一会儿又抱着拂尘出了门。
在门外巡视一圈,凤卿安他们也跟了出来。
“这假山要不得,多了一块石头,得搬走。”
张道长话音刚落,凤卿安便示意下人将那块石头搬走。
“这池子里的荷花也不对,得双数。”
凤卿安立刻吩咐下人,再移一株荷花过来。
见他们还跟着他,张道长顿时满头大汗,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这栏杆雕刻的花纹不对,这个地方不该点睛。”
这次不用凤卿安示意,下人便立刻上前处理。
一连找出数十处“不对”,张道长这才重新进了门。
“老夫人。”
他冲凤老夫人道,“侯府的风水还算养人,只是有诸多瑕疵,贫道已经处理过了。”
“只等今晚子时再做法一场,想必就能逢凶化吉了!”
“是吗?”
凤老夫人立刻松了一口气。
因着听到了好消息,她的脸色似乎也好看许多,“那……那小……”
对上凤卿安阴沉沉的目光,凤老夫人不甘心的改口,“那小丫头灾星的命格,可改了?”
“这……只怕有些困难。”
张道长为了不得罪凤老夫人,也为了不招惹凤卿安,只得斟酌着说道,“这样吧,贫道这里有一宝物。”
“只要让小小姐佩戴着,十八岁之前不要离身,那么情况就会好许多。”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凤卿安没接。
徐芬芳连忙双手接过,“好好好,我们一定让那丫头天天佩戴!”
「唔,我说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天阴玉佩啊。」
这天阴玉佩,可是天底下至阴至寒之物!
姑娘家本就比不得小子火旺,尤其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若将那至阴至寒之物佩戴在身上,整整十八年……
「呵。这臭和尚果真有几把刷子!」
凤宝儿嗤笑。
「竟是想拿我给他养阴呢!」
张道长扮作道门中人,是想给道门抹黑,也怕招致佛门同宗的封杀吧?
他们这种人阳气旺盛,却又恪守规矩不敢破戒。
阳气太盛反而伤身,还需阴气调和。
因此,这张道长便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法子来!
「拿我养阴便是借我的寿。不但可以抑制阳气,还可延绵益寿,法力大增……呵。只是本宝宝的阴气,只怕你无福消受喽!」
凤卿安和萧允脸色皆是一变!
他们强忍着,想立刻将张道长乱棍打死的冲动,目光落在那块天阴玉佩上面。
「本宝宝的阴气他无福消受。倒是可以……借用一下凤双儿的阴气啊!」
凤宝儿嘿嘿一笑。
凤卿安不露痕迹地瞥了凤双儿一眼。
“是吗?”
他冷笑一声,“母亲口口声声说,宝儿是灾星。可我瞧着,今日宝儿并不在场,倒是双儿无时无刻都在。”
“今日之事,件件都与她相关……这灾星,怕不是我家宝儿吧!”
今日他就在这里守着,看谁还敢说他的宝贝女儿是灾星!
“灾星”的帽子,一日不从宝儿头上摘下来,他便一日不会善罢甘休!
今日,他定要为女儿摘下这子虚乌有的帽子!
凤卿安话刚出口,徐芬芳便僵在原地。
凤老夫人也愣住了。
随后,徐芬芳回过神来,气势汹汹的冲向了凤卿安,“老二你说什么?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嘞?”
“竟敢说我家双儿是灾星?你看我不撕了你……”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凤双儿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声尖锐刺耳!
哭声刚出,凤双儿便立刻惊讶的捂住了小嘴!
奇怪!
她为什么会发出那样奇怪可怕的声音?!
可惜已经晚了!
下一秒,只见徐芬芳一个腿软,竟是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凤卿安面前!
凤卿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下去了,“大嫂,不必行如此大礼!”
“本侯还要感谢大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样可笑的法子证明了,你家双儿才是那个灾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