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武,然后沐浴,换上一身绣着麒麟的武官朝服上朝。下朝后会去一个叫镇抚司的地方上值,处理许多事,见许多人,直到睡前才停歇。“大人,我们已经确定了赵尚书灭门案的凶手就是纪乐琦,可翻遍京城……都没有找到她。”谢云廷的书案前,名为白超的锦衣卫千户战战兢兢地禀报。我跟在谢云廷身边三日,‘纪乐琦’这名字早已不陌生。只因在三日前,镇抚司忽地收到一份五年前赵尚书灭门案的证据。而证据指向的凶手就是锦衣卫中唯一的的女指挥同知,纪乐琦!
首先,我失忆了。
其次,我应该是死了。
这是我清醒过来的第三天,也是跟在这个叫谢云廷的男人身边的第三天。
准确来说,我应该是附身在他腰间那块玉佩上了。
那是一整块毫无雕琢的白玉牌,虽然没有记忆,但我知道这种叫做平安无事牌,送这男人牌子的人,大概是希望他平平安安,顺遂一生。
谢云廷真的很忙。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武,然后沐浴,换上一身绣着麒麟的武官朝服上朝。
下朝后会去一个叫镇抚司的地方上值,处理许多事,见许多人,直到睡前才停歇。
“大人,我们已经确定了赵尚书灭门案的凶手就是纪乐琦,可翻遍京城……都没有找到她。”
谢云廷的书案前,名为白超的锦衣卫千户战战兢兢地禀报。
我跟在谢云廷身边三日,‘纪乐琦’这名字早已不陌生。
只因在三日前,镇抚司忽地收到一份五年前赵尚书灭门案的证据。
而证据指向的凶手就是锦衣卫中唯一的的女指挥同知,纪乐琦!
根据这些日子以来的听闻。
我大概明白,那纪乐琦残害忠良、卖官鬻爵、浪荡无耻、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而谢云廷——应当是很恨她的。
听到白超的禀报,谢云廷淡漠的神情结上一层寒霜。
他声音里浓浓的厌恶不加掩饰:“继续找。”
白超领命离开,谢云廷又待了许久才回家。
贴身跟了谢云廷三日,我一直知道他很独。
他一个人住,一个人吃饭。
五进的大宅似乎就他一个主人,所有的下人来去都好像是秉着呼吸的。
这样的男人,应当是没有妻子的。
——在今日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与往常不同,今日谢府门口竟等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
她姿态柔美,见到谢云廷便盈盈地唤他:“谢郎。”
谢云廷淡漠神情微变,缓缓道:“你的病才好,外面风大,进去吧。”
他和华服女子相携进了院子里,姿态亲密。
不知为何,见此情境,我却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二人在一桌佳肴前坐了下来,华服女子替他褪去外衫,于是我附身的玉佩也被取了下来。
伺候的丫鬟压低声交代着:“小心收好玉佩,这可是夫人送给大人的定情信物。”
我听着便是一怔,顿生领悟。
原来如此,难怪谢云廷总是时时把这玉佩挂在身上……
感慨一句,我便无聊地飘忽在半空中,听着那‘谢夫人’对谢云廷嘘寒问暖。
忽地,我听到她说了一句:“我许久未曾见到纪乐琦了。”
又是纪乐琦,怎么连谢云廷的妻子都知晓她?
谢云廷用膳的动作顿住,神情却冷淡得没有一丝变化。
“她如今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早已潜逃了。”
她无比错愕,又道:“既然纪乐琦已是通缉犯,那谢郎你与她的关系,可会影响办案?”
谢云廷的动作微顿,淡漠道:“此事无需你操心,找到她那日,我自会与她和离。”
我惊得魂体都定在半空。
纪乐琦,那个被谢云廷通缉的女魔头,竟然才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