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厉冬示意了眼手下。接着,手下就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到了张枭丞的面前。张枭丞的神色没有太多变化,倒是躺在那的人开口喊了句丞爷。“张少,这可是跟了你好几年的手下了,不打个招呼吗?”霍戾讽刺道。张枭丞神情有些僵硬的从腰间掏出枪,视线落在地上的赛北身上。胸口被子弹射穿,血已经快要流尽,只剩下胸口还有些起伏。“张少手下的人不知轻重,我就替你收拾了。这份礼物,还满意吗?”张枭丞勾唇,不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赛北,给了他一个痛快。
“是吗?我看未必!”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时,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带着危险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枭丞垂眸低沉轻笑,再次抬起头时眉头轻挑,一双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格外森冷,犹如寒冰刺骨。
阮软回头,那道熟悉的身影一出现便让她的慌乱害怕瞬间烟消云散。
“霍少倒是比我猜想的,要来的早些。”
张枭丞勾起唇,笑的有些漫不经心。
“让你失望了,你外面的那群人实在太弱,不想来早,都不行。”霍戾靠近,强势的伸手将阮软勾入怀中。
“呵,霍少的身手,我带的那些人又怎么拦得住。只不过是给你的好日子添点彩头罢了。”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张少了。”
“客气。”张枭丞站直身体,视线扫过周围开口道:“这地方你倒是藏的挺深,我派人查了很久才查到…霍戾,这里看来对你很重要。”
霍戾没开口,只是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在拼命忍耐着什么。
“要是有一天,你所珍视的地方和人都一个个的离你而去。我会很期待,到那个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说完,张枭丞笑的格外阴恻而恶劣。
霍戾眼里闪过杀意,松开阮软便朝着张枭丞动作迅速的冲过去,伴随着一声闷哼的撞击声,霍戾摸出短刀迅捷的往他的喉咙处下手,张枭丞侧身勉强躲过,却还是被刀刃在耳后划了道长痕。
随着鲜血往外冒出,张枭丞抬腿用力朝霍戾的腹部位置踢去,这一脚霍戾躲闪不及,生生挨了这下,吃痛的冷汗不停往外冒。
张枭丞抹了把耳后的温热,嘲讽道:“我就说你怎么一开始没对我动手,原来是受伤了。”
刚刚被张枭丞踹到的位置,此刻的鲜血不停往外渗,将霍戾身穿的白色衣服都染红了一片,看起来格外可怖。
“霍戾…”阮软上前,看着霍戾腹部的鲜血,眼圈瞬间红了。
霍戾安抚道:“我没事,你乖乖的站远点。”
说完,他就推了把阮软,掏出腰上的枪。
张枭丞脸色一变,反应迅速的朝门口的方向跑。
恰好,厉冬带着人赶到,将他堵在竹林和吊脚楼之间。
张枭丞回头看着朝他走来的霍戾,神情倒是没有丝毫慌乱。
“厉冬,把我给张少准备的礼物带过来。”
闻言,厉冬示意了眼手下。
接着,手下就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到了张枭丞的面前。
张枭丞的神色没有太多变化,倒是躺在那的人开口喊了句丞爷。
“张少,这可是跟了你好几年的手下了,不打个招呼吗?”霍戾讽刺道。
张枭丞神情有些僵硬的从腰间掏出枪,视线落在地上的赛北身上。
胸口被子弹射穿,血已经快要流尽,只剩下胸口还有些起伏。
“张少手下的人不知轻重,我就替你收拾了。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张枭丞勾唇,不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赛北,给了他一个痛快。
“很满意。只是我手下的人做错了事,我总是需要给霍少一个交代的。既然婚礼也结束,礼物和彩头都送了,那我最后就祝霍少和阮小姐,能白头偕老,相伴一生。”
“心领了。”霍戾嗤笑道。“这礼物,可一定要带回去…”
“当然。”
说完,张枭丞便径直往竹林外走去,身后赛北的尸体也被人抬着离开。
“戾哥,就这样放走他?”厉冬来到霍戾身边,问道。
“今天的事,路烬泽那肯定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我要是现在对张枭丞动手,路烬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还不是对付他最好的时机,更何况杀了一个赛北,已经让张枭丞够不舒服了。”
“这赛北也跟了张枭丞那么久,他亲自动手,也够绝情!”
“自己动手总好过让他死在我手里吧。”霍戾捂着伤,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神情。
“哥,你还好吧。”
“暂时死不了,你带人把这周围收拾一下,然后把祝琛叫过来。”
“是。”
“等等…”霍戾开口叫住他。
“哥,还有什么?”
“去里面把厉秋弄醒,还有…陪陪阿婆,她年纪大了,这些事肯定吓到她了。”说完,霍戾脸色又苍白了些。
“那嫂子呢?我要不也陪陪…”
霍戾忍痛踹他,语气不爽道:“老子的女人,老子自己来陪,你最好滚远点!”
话音刚落,厉冬嘴角就挂着笑的往里走去。
没出一会,阮软便担心的跑了出来。
“霍戾,你没事吧?很疼吗?”
霍戾立刻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顺势倒在了阮软的怀里。
阮软连忙伸手抱住他,有些着急道:“厉冬说你疼得快要快了,我开始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霍戾,霍戾,你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霍戾第一次觉得厉冬这家伙留在身边还挺有用。
意识到好像装的有些过了,于是霍戾稍稍站起,虚弱无比的开口:“软软,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先扶我到床上躺一会。”
“好。”
阮软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将霍戾放到床上时,阮软瘦小的身子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霍戾故意将手臂搭在阮软的腰间,让她刚想爬起来就又狼狈倒在了床上。
阮软此刻担心着霍戾,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再次挣扎着爬起来,将枕头抽过来垫在霍戾的头下,替他把鞋脱下后,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安置好。
霍戾全程一点力都没用,跟故意捉弄她似的。
好不容易将人弄到床上,阮软早已经满头大汗,但她来不及擦汗,就直接蹲在床边,问道:“霍戾,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很疼?”
霍戾躺在床上扭过头看她,脸色仍旧很苍白。
“软软,你很担心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这些无聊的问题!”阮软被他急得不行,视线落在他被鲜血浸染的衣服上。“我先帮你止血。”
阮软在房间里像无头苍蝇到处翻找了一圈,才找出了一个干净的毛巾,朝霍戾重新走去。
霍戾捂着伤,口吻温柔:“你别做这些,会吓到你的。”
“我不做的话,等血流干了你会死的!”阮软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推开他捂着伤口的手。
霍戾没再拦着,任由她把自己身上的扣子解开,伸手揭开布料,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
阮软看见伤口,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拿着毛巾的手不停颤抖着,有些不敢动。
霍戾轻笑,拉着阮软拿毛巾的手摁在了自己往外渗血的伤口上。
阮软眼角挂着泪水看向疼得满头是汗的霍戾,心疼的有些胡言乱语:“霍戾…你别死,你不要…不要死,我…想要你活着,长命百岁…不要死…”
霍戾这下被她搞得,都顾不上痛。抬手有些用力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无奈开口:“你这哭的,像是在给我哭丧。”
这话一出,阮软哭的更凶了,整张小脸都煞白着。
霍戾给她擦眼泪擦的手累,开口认真道:“我现在这样子,你可以跑,无论跑到哪里,我都追不了了。”
霍戾原本以为经过这个提醒,阮软会反应过来离开,却没想到她抓住自己的手,语气坚定:“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