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憋着笑应下。不多时,贝寻大咧咧的坐在画扇搬来的椅子上:“金姨娘?这椅子都搬回来了,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呢?快点的,本小姐还等着呢。”“今日天黑前我就要搬完,这太傅府我是多一天都不想待。”贝承平此时被贝寻说的也是火冒三丈:“让你去拿库房钥匙你没听见啊?还不快赶紧去,省的到时候被人家说我们霸占着人家的嫁妆不想给。”金玲这次可真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磨磨唧唧的回去拿钥匙。两炷香后,金玲将库房钥匙不安的交到贝寻的手上。
两人看着向开眼中的炙热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主子,这是夫人的嫁妆单子,还有您让奴婢去镇国公府找来的下人也都候在院中。”
贝寻翻看着手中的嫁妆单子笑道:“既然都准备齐了,那咱们这就走吧。”
半晌后,被叫来的贝承平和金玲一脸阴郁的看着站在库房门口的贝寻。
“我都跟明紫菀已经和离了,你也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还留在太傅府干什么?”
贝寻冲着身后的库房呶了呶嘴:“当然是来拿我娘的嫁妆了。”
“南靖国可是有规定的,男女大婚之后,女子的嫁妆归个人所有,就算和离也是可以将嫁妆尽数带走的。”
“怎么?贝大人难道是要装傻不成?”
贝承平噎了噎:“嫁妆上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但银子就没有了,都让你娘给你建水榭了和花销了。”
贝寻看着面前这个再三刷新她认知下限的人嘲讽道:“我娘给我建造水榭一共花销了多少银子,我已经从账房那里拿到了。”
“每一项银钱的去处这里面记得清清楚楚,一会儿我统计一下就知道了。”
“毕竟从你将我娘送走了以后,这库房里的嫁妆有没有少,谁也不知道。”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娘的嫁妆少了,不管少了什么,还希望你们太傅府在今日给内给我补齐。”
“毕竟已经和离,也不能让你们白占便宜不是?”
金玲此时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明紫菀不在,所以这太傅府的库房钥匙一直都由她保管。
再者,她娘再得宠也只是一个妾室,没有多少银钱。
而自己也是个庶女,嫁妆也只能是勉强够用,她在这太傅府十几年,想要站稳脚跟免不了是要使些银子的。
更何况她还要三不五时的托人给她娘送银子回去花用,日子长了手头上自然就没银子了。
后来她见明紫菀母女二人是真的没有回来的可能,就打起了嫁妆的主意。
长此以往,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拿了明紫菀多少嫁妆。
虽然这些事情贝寻不曾去细查,但是光看现在金玲的神色也能大概猜出是什么事情。
“怎么?贝大人,金姨娘,这库房不能开么?不会是里面没有我娘的嫁妆,都被你们给拿走了吧?”
贝承平并不知道金玲做的事情,扭头看着她:“你去!将库房的门打开,让她把嫁妆搬走。”
金玲惨白着一张脸:“老爷,那个……今天时间有些仓促,我也并不知道大小姐是要来搬嫁妆的,所以这库房的钥匙……我没有带在身上。”
贝寻呵呵一乐:“没关系,金姨娘你回去拿就是了,这太傅府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总会拿过来的。”
“画扇,去给本小姐搬个椅子过来,我就坐在这里等着。”
画扇憋着笑应下。
不多时,贝寻大咧咧的坐在画扇搬来的椅子上:“金姨娘?这椅子都搬回来了,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呢?快点的,本小姐还等着呢。”
“今日天黑前我就要搬完,这太傅府我是多一天都不想待。”
贝承平此时被贝寻说的也是火冒三丈:“让你去拿库房钥匙你没听见啊?还不快赶紧去,省的到时候被人家说我们霸占着人家的嫁妆不想给。”
金玲这次可真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磨磨唧唧的回去拿钥匙。
两炷香后,金玲将库房钥匙不安的交到贝寻的手上。
“画扇,将库房的门打开。”
“哦,对了,反正贝大人已经降职,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那就跟着一起清点清点吧,省的以后再生出什么是非。”
众人看着画扇将库房的门打开以后,突然就愣在原地不动了,仿佛不敢相信的样子。
“主子……这……您还是亲自来看看吧。”
贝寻看了金玲一眼,起身走到库房门口目光瞬间转冷。
“贝大人,您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贝承平不解的走到库房门口,看着空荡荡,只剩下几个小箱子的库房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里面放着的东西呢?”
金玲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我……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家里进贼了?”
贝寻呵呵一笑:“进贼啊……画扇!报官!”
金玲听见贝寻要报官,急忙大喊:“别……别报官,我……我……”
画扇嗤笑一声:“你……就是那个贼吧?”
金玲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贝寻看着贝承平铁青的脸色嘲讽道:“我就说嘛,一个妾室,平日里的吃喝穿用竟比那些有爵位有诰命的正室夫人都不差,原来……花的竟然都是我娘的嫁妆。”
“贝大人,您说这件事怎么办?”
贝承平死死的盯着金玲,一脚踹了过去。
“我太傅府是缺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竟然去偷拿她的嫁妆。”
“你赶紧给我把明紫菀的嫁妆交出来,不然我定要你好看。”
金玲爬起来紧紧的抱着贝承平的大腿:“老爷,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是要拿夫人嫁妆花用的。”
“我只是……只是手头有点紧,先借来用用,我会还上的,会还的。”
贝寻嘲讽的看着金玲:“你还?你拿什么还?你知道我娘的嫁妆有多少么?”
说完就将嫁妆单子扔到贝承平的怀里。
正在这时,贝梦香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贝寻,你已经不是太傅府的小姐了,还赖在这里发什么疯?”
“娘,你怎么跪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了什么啊,那就要问问你那会偷盗的娘了。”
“贝寻!闭上你的嘴,不许你这么说我娘,我娘偷什么了?”
贝寻不想跟傻子争长短,让出身后库房的门:“你自己看看吧,你娘偷的是我娘的嫁妆。”
“贝大人,既然这件事你解决不了,那咱们就去贝太傅那里说说吧。”
“总不能我娘的嫁妆说没就没了,总要有个结果的不是么?”
“看看你们是折合银子赔给我还是将搬走的嫁妆给我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我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正在贝寻要带着几人去找贝太傅的时候,就看见人已经从远处走了过来。
“你娘的嫁妆……我们太傅府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