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露低下头,又抬起头:“那天很对不起,我喝了一点酒,我不是那样的人。”“是啥样的人和喝酒没关系,”郭发觉察到了什么,拉好了衣服。母亲将他暴揍一顿之后,卷钱离家,他的灵魂仿佛被抽走,懒恹而惨伤,完全不想追问前几日她嘴里的那些谜语,只是庆幸此刻能有这么一个人在眼前,“我想喝啤酒,你喝吗?”“什么啤酒?”“黑松林。”“你家里就你自己吗?”齐玉露四处张望,房子里熟悉的格局有一种在自己
齐玉露低下头,又抬起头:“那天很对不起,我喝了一点酒,我不是那样的人。”
“是啥样的人和喝酒没关系,”郭发觉察到了什么,拉好了衣服。母亲将他暴揍一顿之后,卷钱离家,他的灵魂仿佛被抽走,懒恹而惨伤,完全不想追问前几日她嘴里的那些谜语,只是庆幸此刻能有这么一个人在眼前,“我想喝啤酒,你喝吗?”
“什么啤酒?”
“黑松林。”
“你家里就你自己吗?”齐玉露四处张望,房子里熟悉的格局有一种在自己家的错觉。
郭发从客厅绕进来,用虎牙顶开了啤酒,递给齐玉露,又犹豫了一下,嗖的抽回来:“你喝完不会又那样儿吧?我告诉你我可受不了。”
齐玉露夺过啤酒瓶子,自嘲地笑:“保证不会。”
郭发坐在窗台上,两腿悬空,一荡一荡的。酒水酸涩,仿佛可以令人缄口,他们两相遥望,很久才会对上几句话。
“所以你那天为啥说那种话?我和你真认识吗?”
“没有,是传闻,都是我们书店的老板传的话。”齐玉露低下头。
“那个秃头吗?”
“嗯,他喜欢说别人坏话,瞎传点八卦。”
“我看他是想变成秃瓢了。”郭发不自觉露出顽皮的杀气,是属于少年的娇嗔。
齐玉露咯咯笑,酒精让她变得开朗起来,声音颤抖,但更有胆气:“我就是很喜欢你,所以才那样说,希望你别和我计较。”
“你喜欢我?”郭发挑着眉,“为啥呢?你急着结婚啊?”
齐玉露呛了一下:“你这也太俗了吧?”
“别喜欢我,世界上就没男人了吗?”郭发苦笑。
“男人当然无穷无尽,可除了你,哪一个都不是郭发呀。”齐玉露
郭发很不自在,静了好一会儿,他知道自己一旦受了感动,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逼仄的暗室里仿佛开始蒸腾起温泉般的热气,将他死死笼罩住,片刻,闷掉了一瓶啤酒后,他又启了一瓶。
“你这么喜欢金鱼?”齐玉露直勾勾地盯着鱼缸。
郭发也看过去,那是他守护的杰作,自豪地说:“好看吧?”
“太好看了,每天醒过来盯着这个多幸福啊。”
郭发走过去和她碰杯:“我还怪喜欢听你说话。”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特别有文化吧。”郭发笑。
齐玉露心底窃喜,酒真是好东西,她自持地一点一点啜饮,指了指他的后背:“喝酒会镇痛吗?”
“嗯?”
“你后背。”齐玉露抖着,指了一指。
郭发这才察觉出痛楚来:“没事儿,皮外伤啊,根本不用管。”
“涂药,得涂药。”
“喝酒,接着喝酒。”郭发野蛮地和她碰杯,又灌了一口酒。
齐玉露在床头柜上放下酒,定定地眨着眼睛:“涂药吧,要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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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绿色被子蓬松柔软,散发着一股松脂的气味。郭发侧过头,后背上触目皆是驳杂的血痕。
齐玉露本分地为他涂着药,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令郭发有些恼火:“我操,好疼,轻点儿啊。”
屋子里特别静,能听到钟表滴答走动的响声。
湿漉漉的棉签一直擦到他的股沟,郭发猛地掣住她的手腕:“你要扒我裤子?!”
“唔。”齐玉露没有继续动作。
郭发卸力地趴了一会儿,药水的蜇痛钻心而来,有一种健康的爽快:“你家在哪儿?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