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里,不少学生们嘶吼着,试图冲进倭国士兵的守卫圈。可在重重阻拦面前,他们终究是无能无力。被吊在空中的沈知意勉强抬起头,看着眼前因愤怒而目眦欲裂的花国青年们,欣慰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沾满血迹的缭乱发间,露出一双比烈日还要炽热的双眼。“不要冲动,同学们!”她拼尽全力大声吼着:“他们杀得了我一个,但杀得了所有人吗?花国人民千千万,他们能一夜之间堵上所有人的
陆战骁盯着离婚声明上“恩断义绝,再无往来”几个字,只觉得无比碍眼!
他眼底蓄起沉沉寒霜,不知哪来一股怒气占据心头,挥掌猛地将桌面物品扫落!
哗啦——
厚重书籍闷声落地,忽然一抹莹润亮色闪过,连带着摔下,发出清脆声响。
陆战骁骤然顿住,只觉得那东西甚是熟悉。
弯腰捡起,他瞳孔剧震,目光死死凝住。
这竟然是五年前他给水瑶的半块碎玉!
当初他身受重伤连眼睛都睁不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失去意识前将这枚碎玉塞给了救他的水瑶。
这玉是陆家特制信物,世间只此一枚。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碎玉在沈知意房里!
一个恐怖的、足以颠覆他理智的猜想缓缓浮上脑海。
陆战骁好像站在一根极细的钢丝上,摇摇欲坠,稍有不慎便会落下去粉身碎骨!
他朝水瑶的房间狂奔而去,心脏狂跳不止。
主卧内,水瑶正在刺绣,被大力推门声吓了一跳。
“少帅,怎么了?”
陆战骁深深凝视水瑶,强压下心中波涛汹涌,装作不经意道:“五年前我被你救下那次,给你的定情信笺,你还留着吗?”
水瑶一楞,很快掩去面上慌乱,笑着撒娇:“那个东西呀……我不小心弄丢了。少帅,你重新再送我个好不好?”
陆战骁只觉得整个人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渊,双目一点点染上猩红,死死瞪着她,仿佛一只自地狱而来的恶鬼!
当年他给救命恩人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信笺。
只是略微一诈,水瑶就露出了马脚……这么愚蠢的女人,他怎么会认为她是拼死引开追兵救下自己的那个人?!
“滚!”
陆战ʝʂց骁狠狠将水瑶推倒在地。
她滚出几米远,捂着肚子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陆战骁全然不顾,径直去寻沈知意。
然而牢房里,却空无一人!
看守牢房的卫兵额上布满冷汗:“少帅,夫人她……越狱了!哪儿也找不到!”
“连个人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陆战骁胸腔中一股戾气翻涌,拔出腰间的抢对准了他。“给我继续找!”
没过多久,副官匆匆赶来,神色惊惶:“少帅,真正的沈天临跑了,送去倭国那边的是夫人!她替代了沈天临,现在要被倭国人押去码头处死了!”
话音刚落,陆战骁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码头。
奄奄一息的沈知意被吊在十字架上,等待执行死刑。
倭国大使端坐高台上,俯视下方人头攒动,如同在看蝼蚁。
不论如何用刑,沈知意都不肯招供。
正巧,街上又有大批学生游行抗议,派兵镇压也迟迟无法平息。
倭国大使便做出决定,将沈知意带到码头处死,杀鸡儆猴!
“这就是地下组织派来安插在平民中的卧底,扰乱民心,居心叵测,不利于两国友好交流。”
倭国大使一脸伪善的惋惜:“为了两国的和平,我们决定将她射杀!”
围观群众里,不少学生们嘶吼着,试图冲进倭国士兵的守卫圈。
可在重重阻拦面前,他们终究是无能无力。
被吊在空中的沈知意勉强抬起头,看着眼前因愤怒而目眦欲裂的花国青年们,欣慰地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沾满血迹的缭乱发间,露出一双比烈日还要炽热的双眼。
“不要冲动,同学们!”
她拼尽全力大声吼着:“他们杀得了我一个,但杀得了所有人吗?花国人民千千万,他们能一夜之间堵上所有人的嘴吗?!”
一时间,喧闹的菜市场静了下来。
沈知意眸中燃烧着坚定无畏的火焰,光辉灼灼。
“你们是这个国家的未来,是希望!总有一天,我们会把敌寇赶出去,守住花国大好河山!”
沈知意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了未来的景象,和平美好,国泰民安。
到那时,没有人会因为战火而亲人离散,时刻活在恐惧中;到那时,没有人需要为了任务忍辱负重的潜伏,前仆后继的牺牲。
到那时,所有人都能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自由的生活!
这是值得她用生命去守护的信仰。
“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抔土……”
她轻声念着,头颅始终高昂着,不曾低下。
倭国大使气急败坏:“立刻行刑!立刻!”
不远处,一辆黑车从陆府不要命地狂驶而来,喇叭尖锐长鸣中——
砰!
一声抢响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