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从枝看着他,没有去猜测他话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离婚吧。”她一字一顿道,“每天守着空荡的破房子,受够了。”慕景宸愣住,眸底的情绪起伏不断。“你什么意思?想和那个男人远走高飞是吗?!”黎从枝扯了扯嘴角,带着一抹荒唐的苦笑。她终于能够确定,过往岁月的种种,早已无法挽回的崩塌彻底了。她深吸一口气,从包中拿出一份皱巴巴的离婚协议,递给了慕景宸。“字我已经签好了,你抽时间去趟民政局吧。”慕景宸瞳眸骤然紧缩,先前压抑下来的怒气都被这份文件瞬间带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黎从枝苍白着脸色正要说话,却看到慕景宸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素雅的中年妇女。
她一怔,脸色瞬间涌上理整家獨費付βγ
几缕拘谨。
“姑妈。”黎从枝小心翼翼唤道,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您别生气,我这就走……”
她知道,自己在姑妈眼里是个罪人,没有资格在这一天来祭拜父母。
“该来还是得来,姑妈哪次又真的赶过你?”黎秋萍看着她,微微叹息一声,“阿寒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就猜到你今天在这里。”
黎从枝愣了愣,她怎么都没料想到,慕景宸联系不上自己,竟然会直接去找姑妈。
“叨扰姑妈了。”她嗓音中带着歉意。
黎秋萍摆了摆手,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把握好,我去陪你爸妈说会儿话。”
她捧着手中的花束走上台阶,途径一直沉默的高航身侧时,微微顿了顿随即往墓地走去。
慕景宸的视线一直在黎从枝身上。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压制着怒火问道,“我找了你一天,你一直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黎从枝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和他多言,更不想当着逝者的面和他争执。
她正要说话,一侧的高航率先开了口:“你就是这么做晚晚丈夫的?”
以前他觉得黎从枝嫁给了爱情,所以才将自己在心底生根发芽的情愫封印住。
可现在,哪有什么爱情?!
慕景宸听着高航对黎从枝的称谓,一时间怒火更甚。
“晚晚?他都叫得这么亲热了?”
眼瞅着两个男人餅餅付費獨家
硝烟四起,黎从枝连忙拦在中间。
“高航,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她对高航说道。
高航眉头一蹙:“可是我还要带你去……”医院。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黎从枝迅速打断:“我会考虑的,到时候联系你。”
高航没办法,眼下这情况他再赖着不走也于理不合。
他抬步走到车里,启动引擎离开。
墓园大门口,只剩下黎从枝和慕景宸两人。
“你要跟他去哪?”慕景宸一瞬不动的盯着她。
黎从枝看着半山腰上灰蒙蒙的细雨,面色沉寂如水。
“九爷,你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吗?”她的嗓音带着空洞的苍白,“六年前我拖着行李箱离开父母跟你走南闯北,你说只要有你一口饭吃,绝不饿着我。”
“四年前你创业成功一夜暴富,你买了别墅做我们的新家,我说别墅太大太冷清,你二话不说又买了市中心的一套公寓,你说晚晚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你也会摘下来。”
慕景宸听着黎从枝说及过往的种种,心底猝不及防狠狠一痛。
“晚晚……”
黎从枝仰着头,认真的凝视着身侧的男人。
英气俊朗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庞,处处都是她爱的模样,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陌生。
“九爷,你能把曾经的慕景宸还给我吗?”她缓缓问道。
慕景宸呼吸一滞,密密麻麻的疼意让他喘不上气。
“晚晚,九爷一直都在啊。”
他的晚晚把女人最美的年华都给了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
过去的情分,他都记得。
所以不管在外面怎么逢场作戏,慕景宸心里都有数。
玩归玩,浪归浪,能和他并肩而站的人只有黎从枝。
“九爷是怕失去你,才口不择言……”他的嗓音里带着愧疚之意。
黎从枝看着他,没有去猜测他话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离婚吧。”她一字一顿道,“每天守着空荡的破房子,受够了。”
慕景宸愣住,眸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你什么意思?想和那个男人远走高飞是吗?!”
黎从枝扯了扯嘴角,带着一抹荒唐的苦笑。
她终于能够确定,过往岁月的种种,早已无法挽回的崩塌彻底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中拿出一份皱巴巴的离婚协议,递给了慕景宸。
“字我已经签好了,你抽时间去趟民政局吧。”
慕景宸瞳眸骤然紧缩,先前压抑下来的怒气都被这份文件瞬间带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行,连这都早准备好了!黎从枝,你够狠!”他语气恶劣,眸底淬着冰寒,“你不稀罕慕太太的位置,一堆女人抢着要!”
说罢,他拂开黎从枝手中的协议,面色阴沉地朝路边停着的越野车走去,驶车离开。
黎从枝垂着眼帘,被雨水淋湿的睫毛在眼睑下印出一片阴影。
姑妈黎秋萍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下来,她静静看着黎从枝,心情有些复杂。
“你跟阿寒不是一直都很幸福吗。”
黎从枝看着姑妈担忧的眼神,刚要说话却感觉头昏目眩,鼻血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