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肖皓羽手中的被子,“不用”肖皓羽用力一扯,被子从我手中滑落,鼻尖扑来一股奇怪的气味,肖皓羽抓紧被子,半是埋怨半是羞愧低着头,闻清空中让人发呕的恶臭味,我动作一僵,俯身在一旁吐了起来,等把胃里的气味吐干净,回过头来,肖皓羽把头低得更低了,踌躇好一会儿,我才道,“夜里有事可以叫我起床”“我叫了,是你不醒”“我睡太熟了,不好意思”肖家破产后,为了两张车票,我把手机给卖了,肖皓羽的手机先前也烂了,所以我们现在连闹钟都凋不起。
房子的床很小,一坐上去,嘎吱嘎吱响个不停,这是我和肖皓羽两个人的床,床又破又小,两人睡下去,刚好能翻个身,我们都不习惯和对方睡,便在中间放了块木板,这样一来,翻个身都不行了,
夜里睡得朦朦胧胧时,
我察觉手臂上有东西戳我,
昨天找了一天的工作,两腿都快走断了,回来后又去河里挑水回来,累得全身无力,迷迷糊糊中,也就没管戳我的是什么东西,
翌日明媚阳光射入眼眸后,
朦胧中睁开眼,盯着簇簇分明的阳光,我弹身坐起,懊恼拍了掌额头。
昨日跟一个大妈约定好,六点半过去帮她担水上一座景区山,她给我五十块钱,
睡过头了!
又少了五十块……
旁边没有肖皓羽的身影,我走出门,看到肖皓羽正在刷洗他的被子,他蹲着身子洗被子,把上半身弄得湿答答的,连额头上都是泡沫,
“这被子刚洗不久,怎么这么快就洗了?你这两天不适合碰冷水,我来洗吧”
我拿过肖皓羽手中的被子,
“不用”肖皓羽用力一扯,被子从我手中滑落,
鼻尖扑来一股奇怪的气味,肖皓羽抓紧被子,半是埋怨半是羞愧低着头,
闻清空中让人发呕的恶臭味,我动作一僵,俯身在一旁吐了起来,等把胃里的气味吐干净,回过头来,肖皓羽把头低得更低了,
踌躇好一会儿,我才道,
“夜里有事可以叫我起床”
“我叫了,是你不醒”
“我睡太熟了,不好意思”
肖家破产后,为了两张车票,我把手机给卖了,肖皓羽的手机先前也烂了,所以我们现在连闹钟都凋不起。
“我待会要出去,包子我蒸好,放锅里,你饿了就拿出来吃。讨债的人找来这边了,这两天你尽量在屋子里待着”
肖家破产前,欠了一屁股的债。
现在追债的人追过来了,我们除了躲,没有任何办法,
肖皓羽有些担忧看着我,
“别担心,他们没见过我”
在肖家当儿媳妇那两年,除了肖母,其余人表面敬重我,背地里却把当我空白人,常常对我视而不见。肖家的亲戚,更是连我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肖皓羽点点头,
上街后,我先是去跟大妈道了歉,大妈当着我面没有说什么,在我转身后却对我骂骂咧咧,
找了一天,总算找到了两份工作,发传单和送外卖,两家的老板都让我明天过去工作,
能找到工作,我很开心。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肯用心,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好。
夜色阑珊,我坐上最后一辆公交车,提着两把青菜,回到小巷子,
路过刘姥姥的家门口时,
仿佛听到了肖皓羽的声音,
“阿志,能不能借我两万块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没有?两千总有了吧?为什么?是谁让你别借我的……”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关掉了。
我没有停留脚步,径直走回家,好一会儿,肖皓羽才推着轮椅回来,
看到我,他疲劳抬了抬眼帘,“我来洗菜吧”
我把手中的袋子给她,
“今晚只洗青菜吗?”他问,
“这两天都只洗青菜”
现在还能洗青菜,过几日后……
或许连青菜都吃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