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你不是会治胳膊吗?你帮小白扭一下,说不定就好了”阿成是工地里一个害羞的男孩子,会点医术,瞄了我一眼,他的脸红成一片,“那我,我来试试”阿成手脚顺拐,向我走来,动作甚是滑稽,阿成握住我两只手臂,嘎吱,嘎吱,骨头响了几下,不疼了,见我对报警的事迟迟不松口,老工友们不断哀求我,有两个甚至跪了下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现实生活里,男儿的肩上的重任早已把双膝给压弯了。众人面面相觑,望着我,橙黄色的夕阳下,这块大地映着一片悲凉,
“还钱,还钱!”
老板逃跑的第二天,我跟着工地的工人,来到老板的前公司,举着大牌,挥着手臂,愤怒大喊着‘还钱’二字,
烈日暴晒在头顶,
我越喊越大声,越喊越愤怒,任由汗水浸透衣服,举着‘还钱’的牌,站了三个小时,
晒得两眼昏花时,公司跑出十几个人,四周的工友,哄地一下子跑开,空荡的场地只剩下我一个人举着牌,
两个男人抓着我的头发,
拳脚交替,踹在我的身上,很快我被打倒在地上,他们又用皮鞋踹我,刚硬的鞋头,犹如一把铁锤,一下接着一下,锤打在我身上,我双头抱头,卷成一团,哭着喊“别打了求你打了”。
掉在地上写着‘还钱’的牌子,被一只脚狠狠踩住,
“还什么钱,又不是我们欠你钱,老板跑了,找你们老板去啊,举个破牌子,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被打的人,多是举了牌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来的时候,一起混水泥的老女人,一定要让我拿牌子了,
身子火辣辣地痛,我的心也一片冰凉,我对人心险恶,有了新的看法,
打到最后,有人踩了脚我的胳膊,嘎吱,骨头断裂的声音,从胳膊传入我耳中,我发出响破云霄的痛苦声,
啊啊啊啊!!!
“手臂断了,快走快走”
“她要报警怎么办?”
“让我们老大去处理”
公司的人走后,
跑得无影无踪的工友,又跑了回来,他们抬起我,快速离开,
残阳如血,红橙橙映在大地上,
正值上下班高峰期,街道上的喇叭声,沸反盈天,震耳欲聋,听得人心烦意乱,
“我要报警”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个老工友面目狰狞,呲着锋利的牙对我道,“不能报警,上一年工地里的韩生,也是因为这些事报警,有三个人被活活打死了,你不怕死,我还怕死”
“一定不能报警”其余人也符合,
“警察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我道。
“我们又没有签合同,怎么证明他们欠了我们工钱?小白,别报警了,手上的痛忍忍就过去了,求求你了”
几个老工友眼泪汪汪看着我,每个人上有老下有小,谁都不希望自己出事,
“阿成,你不是会治胳膊吗?你帮小白扭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阿成是工地里一个害羞的男孩子,会点医术,瞄了我一眼,他的脸红成一片,
“那我,我来试试”阿成手脚顺拐,向我走来,动作甚是滑稽,
阿成握住我两只手臂,嘎吱,嘎吱,骨头响了几下,不疼了,
见我对报警的事迟迟不松口,老工友们不断哀求我,有两个甚至跪了下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现实生活里,男儿的肩上的重任早已把双膝给压弯了。
众人面面相觑,望着我,橙黄色的夕阳下,这块大地映着一片悲凉,
我放弃了报警,
因为我也怕死。
我死了,他怎么办……
晚上七点,我顶着一张淤青的脸来到烧烤店。
“小白来了,把桌子都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