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走边拿出一张符纸施入灵力,掐指念出一句口诀。破碎的传音牌闪过一丝亮光,下一瞬,沈绯月眼前便凭空出现了一道虚浮的白线。白线的尽头,一端是她,另一端便是虞寂所在的位置。只是那端,遥遥看不到头。沈绯月又掐诀召唤出一只灵兽,半刻钟后,灵兽带着她朝着一座深山降落。还才靠近,她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再往下,她看到了血流成河,汩汩雨水混杂着血水顺坡而下,触目惊心。闪电自天边而来,落在一颗大槐树边。
男人声音哽咽发颤,隔着雨声尽显悲凉。
虞寂缓了口气,扶着沈绯月坐好,无心擦拭额角的冷汗,他只递了杯温水给她,便焦急赶了出去。
沈绯月听见院门打开的声音,随后便是愈发清晰的男声。
“大师,我给你跪下了,求你救救我爹吧!”
隔着半开的窗,沈绯月瞧见了屋外那人的半个身影,一身粗麻布衣,腰间还别着个带血的柴刀。
趁着两人说话的工夫,沈绯月已经披上外衣套着鞋子下了床。
虞寂正巧与那人交谈完,正要转身进屋拿东西,回头看到站在房门口的沈绯月,他步子微顿。
回屋的动作一转,他想都没想便朝沈绯月卧房的方向走来。
“怎么下榻了?你再歇歇。”
沈绯月面色还有些白,精神却极好:“要去除魔吗?我身子没什么大问题,我跟你一起。”
以往,都是她和他一起的。
这次,虞寂却皱眉驳了她的意:“我去就好,不是什么大魔,你在屋里等我。”
话落,他面上一闪而逝一抹红润:“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
修道之人修炼至今,原本是不用再进五谷的。
可看着虞寂那双诚挚又清亮的眼,沈绯月鬼使神差的点了头:“我要吃西街街尾的那家鲜花饼。”
“好,回来给你带。”
他答应的干脆极了,走前,还给了一块传音牌给她。
这传音牌乃是翠竹所制,捏碎便可传音,却只能用一次,比不得蓬莱的传音镜。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虞寂走远的背影,沈绯月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
带着这份不安回到房里,沈绯月盘腿坐上小榻开始调息打坐。
体力魔气尽除,她试着通了筋脉,剧痛隐隐传来,她知道这是通了。
面上一喜,她顺势蓄力。
屋外的连绵阴雨已经落大,隐隐有倾盆的架势。
正当沈绯月准备一通到底的时候,天边却猛然落下一道刺目的闪电。
几乎是瞬间,沈绯月就抽了神睁开眼来。
窗外的天比起早时愈发的阴沉,她心头的不安加剧。
潮湿的空气侵进肺里,沈绯月抿着唇,思虑着还是拿出了虞寂走之前给她的那块传音牌。
放在掌心捏碎,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扬高了音调:“虞寂,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看外头下了好大的雨,要不我去找你?”
一连两声,沈绯月耐心等着,那边却没有一句回复。
沈绯月皱了眉,试探性的再次开口:“虞寂?”
回应她的,除却屋外的雨打屋檐,便是寒风呼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下一瞬,屋外又是一道惊雷滚过。
沈绯月心头的不安在这一瞬攀上了巅峰。
她再坐不住慌张起身,披了蓑笠出门。
虞寂给她的传音牌被她捏在手心。
这东西有一点比蓬莱的传音镜好,制作时,虞寂在里头加了些东西,故而,将它捏碎不仅能传音,还能寻踪定位。
她边走边拿出一张符纸施入灵力,掐指念出一句口诀。
破碎的传音牌闪过一丝亮光,下一瞬,沈绯月眼前便凭空出现了一道虚浮的白线。
白线的尽头,一端是她,另一端便是虞寂所在的位置。
只是那端,遥遥看不到头。
沈绯月又掐诀召唤出一只灵兽,半刻钟后,灵兽带着她朝着一座深山降落。
还才靠近,她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再往下,她看到了血流成河,汩汩雨水混杂着血水顺坡而下,触目惊心。
闪电自天边而来,落在一颗大槐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