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崇曦,至始至终脸上都未出现多余的表情。许久之后,他才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更衣,我入宫请罪。”“殿下……”青阳不由得握紧了剑柄,“此事本就不是殿下的错,若非这不要脸的顾南栖对殿下不敬,殿下也不会误杀了他!”崇曦不语,只是默默的走出了屋子,一路去往了皇宫。大街上,飘荡着未燃烧的纸钱,每家每户,皆未入眠,一道道惋惜的议论声传来。“昭庆公主一代巾帼,守卫大殷,战功赫赫,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啊。”
浩瀚长空下,繁华的大殷都城,灯火如昼,万户升平,姹紫嫣红的光影明媚夺目,如一副活色生香的刺绣。
而雍容华贵的上卿府,则静的半点声音都不曾有。
灯火笼罩下,身子单薄的男子静静的跪在榻前,他满头青丝凌乱,面上还有未消退的巴掌印,可即便如此,也依旧难掩他一身高雅从容的气度,如雨后青竹。
这时,大夫突然朝着他看了过来,幽幽的摇了摇头。
男人低低的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让人难以看清。
大夫同情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过,无奈的叹息出声。
榻上的人,是大殷皇帝身边的第一宠臣,顾南栖。
他官拜上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臭名昭著。
他谄媚惑主,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草菅人命,以权谋私。
更是极好男风,占着皇上的宠信,将在大殷为质的大盛朝殿下崇曦软禁府中,意图占有,对方不从,他便日日凌辱打骂,极尽折磨。
才仅仅一年的光景,原本意气风发的盛国殿下,竟已被折磨的伤痕累累。
大夫看着跪在地上的崇曦,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提上药箱走了出去。
而崇曦,至始至终脸上都未出现多余的表情。
许久之后,他才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更衣,我入宫请罪。”
“殿下……”青阳不由得握紧了剑柄,“此事本就不是殿下的错,若非这不要脸的顾南栖对殿下不敬,殿下也不会误杀了他!”
崇曦不语,只是默默的走出了屋子,一路去往了皇宫。
大街上,飘荡着未燃烧的纸钱,每家每户,皆未入眠,一道道惋惜的议论声传来。
“昭庆公主一代巾帼,守卫大殷,战功赫赫,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啊。”
“天妒英雄啊,可怜了昭庆公主,年经轻轻便死在了叛军的剑下。”
“听说,贵妃娘娘骤闻公主死讯,一时想不开,也跟着去了。”
崇曦仿佛没有听见周围的议论声,缓步往前走去,只是,衣袖里的手狠狠的捏了起来,捏的骨节泛白,甚至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原来,殷宁真的死了。
他竟还以为,是顾南栖的诅咒之言……
只是,她那样的人,怎会死的如此轻而易举,不过是……区区叛军而已。
……
上卿府里,燃烧着徐徐的熏香,烛火忽暗忽明。
房间里,摆放着许多御赐之物,黄玉浮雕螭虎镇纸,碧玉夔凤方扁瓶,碧玉夔云圆角方盒,炉掐丝珐琅勾莲纹活环瓶,掐丝珐琅八宝勾莲纹圆盒……
嘈杂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不消片刻,俩个侍卫便冲进了屋内。
云飞双膝一软便跪在了榻前,哭的天崩地裂。
“主子啊,先前属下就反对你女扮男装入朝为官,你偏要一意孤行,现在好了,你还未嫁人便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让属下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好狠的心啊……”
云木静静的站在身后,手捏紧了剑柄,眼底杀意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