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别怪本宫心狠,怪只怪,你与你母妃威胁到了本宫与太子,所以,只能委屈你母妃背上秽乱宫闱,混淆皇家子嗣这条罪名了,只有这样,本宫才能一箭双雕。”“主子,你想什么呢?”云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也将殷宁从那个寒冷刺骨的噩梦里拽了出来。瞧着眼前的俩个侍卫,殷宁眸色黯了几分。从前,她最看不惯的便是这顾氏奸佞,以及跟他相关的所有人,却不曾想,如今,竟会在顾南栖的身上重焕新生。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苦笑。
被耳边的哭声吵的有些烦了,床榻上的人一脸不耐的坐了起来。
“诈尸了!”
一声惊叫划破云霄,震得屋外栖息的鸟儿也飞走了。
殷宁神情惊愕的看着眼前鬼哭狼嚎的云飞,心下震惊。
顾南栖,竟是女子之身!
其实,她很早就醒了,只是,不敢相信这荒诞离奇的一幕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更无法接受,自己从一个女子,变成了男儿郎!还是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奸佞上卿。
似乎是想到什么,殷宁眼底悄无声息的划过一抹暗芒。
这一战,她大胜。
她特意扔下队伍,先行回宫,只为想提前见到母妃。
却不曾想,当去到未央宫之时,却亲眼目睹母妃被几个太监用一根绳索勒住了脖子。
母妃双腿激烈的蹬着,将一件尚未做完的衣服踢掉在地,蹬的皱皱巴巴的。
飘忽的烛火下,她脸色青的可怖,眼泪流了一脸。
皇后则站在父皇身侧,看着母妃煎熬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她当时便被这一幕震惊了,反应过来之时,身上已被利箭穿透。
那一刹,母妃好似也发现了她,艰难的朝着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护住什么,然后,便被几名小太监生生的勒断了脖子……
她想问高高在上的帝王为什么,唇瓣开开合合,竟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皇帝像是看懂了一般,恩赐的吐出一句:“孽种,罪该万剐!”
孽种!
罪该万剐!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轰然倒地。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帝王的身影淡出了视野。
而皇后,以胜利者的姿态踏过了她的尸体,在她耳畔云淡风轻的开口。
“殷宁,别怪本宫心狠,怪只怪,你与你母妃威胁到了本宫与太子,所以,只能委屈你母妃背上秽乱宫闱,混淆皇家子嗣这条罪名了,只有这样,本宫才能一箭双雕。”
“主子,你想什么呢?”
云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也将殷宁从那个寒冷刺骨的噩梦里拽了出来。
瞧着眼前的俩个侍卫,殷宁眸色黯了几分。
从前,她最看不惯的便是这顾氏奸佞,以及跟他相关的所有人,却不曾想,如今,竟会在顾南栖的身上重焕新生。
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苦笑。
以后她便是顾南栖了。
“主子!”云飞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的抓起她的衣袖,“属下还以为你死了呢!”
瞧着眼前年纪与自己一般的男子,顾南栖眉头轻蹙。
方才他说,白发人送黑发人……
轻抿唇瓣,顾南栖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在俩个侍卫期盼的眼神下,唇瓣轻启。
“滚,看着你们便来气!俩个小人!”
云飞:“……”
云木:“……”
主子是不是对自己的定位不太清楚?
没有再理会俩个侍卫,顾南栖大步走出了府邸,她得去一趟长明宫。
方才,她听见崇曦说要入宫请罪,当时太过震惊,让她几乎忘了拉住那个男人。
……
清风朗朗,月满如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