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行。”男人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羞涩的暗哑。咦,害羞了!许槿初原本也有些尴尬,但看到他这样,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忽然勾唇一笑,轻佻地一扬眉,流里流气地说,“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许槿初套用了霸总小说里的一句经典语录。闻言贺晏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深邃的黑眸倏地一暗。许槿初不期然撞进他幽深的黑眸里,险些被他眼底如海般的深邃溺毙在其中。
许槿初回到病房的时候,贺晏舟已经醒了。
只是躺在病床上的他眉头紧锁,神色异常,看起来似乎有些难受。
“你怎么了?”
许槿初以为他伤口疼,急忙跑过去查看。
到了近前发现,贺晏舟不仅表情难受,苍白的脸颊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你发烧了?我去叫大夫。”
他一个重伤之人发烧可不是好事,发烧就代表可能有感染,感染严重了就会有截肢的风险。
“别!”
在许槿初将将转身之际,贺晏舟急切地叫住她。
“我......想方便。”
许槿初闹了个大红脸,感情是自己会错了意。
“.......哦,那你是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麻烦你帮我找个男大夫来行吗?”
因为刚才喝水又喝粥,这会儿想方面的想法越发强烈,偏偏周勇又不在。
虽说和许槿初是夫妻,可是让她帮忙,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能去找,你能等吗?”
许槿初说话间,人已经去了洗手间,之前她看到洗手间有一个尿壶,应该就是他平时用的。
拿着尿壶,许槿初回到病床前,伸手就要去掀被子,贺晏舟急忙用自己唯一好用的左手压住被子。
“我自己来就行。”
男人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羞涩的暗哑。
咦,害羞了!
许槿初原本也有些尴尬,但看到他这样,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忽然勾唇一笑,轻佻地一扬眉,流里流气地说,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许槿初套用了霸总小说里的一句经典语录。
闻言贺晏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深邃的黑眸倏地一暗。
许槿初不期然撞进他幽深的黑眸里,险些被他眼底如海般的深邃溺毙在其中。
或许是被许槿初的话刺激到,贺晏舟自己动手掀开被子,嗓音低沉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许槿初心头一滞,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墨迹就矫情了。
她努力压着狂跳的心,净白的手伸向贺晏舟的裤腰。
当她的手攥住贺晏舟裤腰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轻颤了下。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只是嘴上逞强而已。
本就憋了一大泡尿的贺晏舟,此时心里既紧张,又慌乱,他只觉得尿意更甚了。
这种感受太煎熬了,比出任务受了重伤还让他无法忍受。
额头的冷汗越聚越多,最后顺着额头滑入鬓角。
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催促她动作快一些。
许槿初也看出来了贺晏舟憋尿憋的难受。
一咬牙,便拉开了他病号服裤子的裤腰,露出了里面的褐色底裤。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许槿初和贺晏舟惊觉有人来,被吓得心神一震,二人同时唰地转头看向门口。
周勇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一抬眼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许槿初站在病床前,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拿着尿壶,一只手紧紧攥着贺晏舟的裤腰,裤子被拉开......
周勇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术似的,立在原地,迈进病房的那只脚还没等落下,猛地反应过来,悠着定在半空中的那只脚,原地向后旋转九十度,就要逃之夭夭。
“脚下留人!”
许槿初一个健步冲过去,将手里的尿壶塞到他手里,紧接着她又拽着周勇的胳膊,一个用力把他甩进病房。
“快去,你们营长要尿尿。”
说着,人便跑出去了老远。
周勇拿着尿壶一脸懵逼。
贺晏舟看到周勇,眼泪都快下来了。
“周勇,快点,我憋不住了。”
......
许槿初一路跑出医院,在外面逛荡了许久才回来。
她没直接开门,而是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周勇把尿壶清洗干净,又把病房收拾了一下,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大夫查房,忙去开门。
许槿初看到周勇开门,呲牙一笑,晃了晃手里的水果,“我来的时候看到医院门口有卖水果的,怕晚了他走了,所以急忙跑出去买了tຊ点回来。”
“哦~~~~~”
周勇也没拆穿许槿初,只是看着她笑,接过水果,转身之际朝贺晏舟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嫂子,你坐,我去洗点水果。”
“谢谢!”
许槿初礼貌地冲他一笑,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为人处世都透着机灵。
本来周勇想着营长媳妇儿都来了,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可他刚要开口,就被贺晏舟拒绝了,理由是不想自家媳妇儿太累,所以还得麻烦他再多留几天。
晚上在贺晏舟的再三劝说下,许槿初才去招待所休息。
“营长,你可真是好丈夫,如此宠媳妇,我要向你学习,以后等我有了媳妇,我也要对她好。”
不明白事情真相的周勇,对贺晏舟如此宠媳妇非常崇拜和敬仰。
要是他爸也这么对他妈,是不是他妈就不会选择自杀了。
想到自己的母亲,周勇那张娃娃脸上的笑顿时垮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许槿初早早就去了医院,可还没等她进门,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婆婆赵桂芳的声音。
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默默收了回来。
“老大,人你也娶了,该负的责也负了,也可以了,听妈一句劝,这个婚咱们离了吧。”
赵桂芳坐在贺晏舟的病床前,苦口婆心地劝着。
昨天在招待所,她和冯婉婷聊了许久,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确。
不嫌弃她家贺晏舟结过婚,一开始被部队领导撮合他俩的时候,她是愿意的。
可是不成想半路杀出个许槿初。
偏偏已经同意和她处对象的贺晏舟一反常态,说啥都要娶许槿初。
赵桂芳最后还是把他为啥一定要娶许槿初的缘由告诉了冯婉婷。
所以,现在只要她家贺晏舟同意和许槿初离婚,事情就好办了。
“我为什么要离婚?”
贺晏舟虽然平躺在床上,可忽然冷来的气势却依然让人不敢忽视。
“她克夫啊,你看看李玉宝结婚那天洞房都没入就死了,你再看看你,结婚当天接到任务,结果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是你命大,恐怕也落得一个和李玉宝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