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周末吧,这周末,在家里吃。”顾池池的话被打断,听到时谨言的话,她不禁怔了一下。“哦,好的。”在家里吃......这还怎么听都有点......暧昧。她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只好闭眼,假装困倦。不多时就到公司了,顾池池跟时谨言一起走出电梯,就看到门口坐着一位身着紫色蜀锦缎面的中式服装的老太太,脖颈处带着一串明晃晃的白色珍珠项链,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紫色玉镯。
恰好一个服务生从一旁经过,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觥筹交错间,张铭鼎说起刚才的小插曲。
“时律手下能人辈出啊,我瞧这小姑娘口齿伶俐得很,不知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的法务部……”
张铭鼎看向一旁的顾池池,一脸笑意,倒不掺假,当面挖墙脚,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张总,您这墙角挖的,真是实诚啊……”时谨言知晓他只是单纯欣赏,所以当面说出,反倒说明他没存这个心思。
“看来时律还是舍不得,算了,我也不夺人所爱了,不过,倒是有个合作想找时律聊聊,不如我们改日详谈?”
此话一出,彼此自然心知肚明,各自心照不宣。
“恭候佳音!”时谨言伸出手,俊逸的脸上挂着难得谦逊的淡淡微笑。
张铭鼎眼底透彻,垂眸看了眼他的手,立即稍稍用力地握了上去,“好,我那边还有事,你们自便!”
时谨言颔首,注视他离开。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池池总觉得刚才的情景,他们之间有种英雄相惜的气味萦绕在周围。
时谨言微微侧眸,视线精准的落在顾池池身上,只见她一动不动地望向张铭鼎的方向,眉头皱起,冷不丁地说:“怎么?你还真想跳槽了?”
顾池池一时没反应过来,迷糊中“啊”了一声,随即又意识到他的意思,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敢......”
他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她,忽然弯下腰和她齐视,眉眼间闪过一丝威慑力,嗓音缓慢:
“不敢?不是不想?”
顾池池矗在原地,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骨,迟钝地摇了摇头。
灯光下,漆黑的瞳色中明亮如星辰,倒映着他的脸。时谨言神色流转,眉眼,鼻尖,耳垂,最终落在她那粉嫩的红唇上,一时喉咙干涩,忘记了如何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周围的喧嚣都与他们无关。
脸颊上的烫感打破了这一瞬,顾池池忍不住用手背试探脸上的温度,别开慌乱的视线,“我......我先去个卫生间......”
时谨言回神,略显不自在,眼神看向别处,轻声嗯了下。
直到对方走远,他才正了正色,眉头却止不住地狠狠挑了三两下。
心底嘀咕着:我这是怎么了。
卫生间里,顾池池从包里拿出纸巾,沾满冷水敷在脸上降温,脑海里全都是时谨言的脸。
她又气又恼,对着镜子忍不住低声数落:“顾池池你个没出息的,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路了?啊?!丢死人了!!!要是被时谨言知道tຊ,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
她不停用手扇风,查看镜子里的绯红,最后再拿出粉遮上。
直到确认脸色正常,方才走出去。
只是没注意身后卫生间打开的一扇门。
李婷婷时时刻刻关注着她和时谨言的一举一动,嫉妒的火焰重重燃烧起来,她不再跟在江子渊身后,去了卫生间,没想到听见顾池池自言自语。
犀利的眼神犹如一支支毒箭,射向顾池池。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时谨言也不再停留,他等在卫生间外面,恰好碰到顾池池出来。
“老板,你怎么在这儿?”
“走,回公司。”
顾池池不明所以地跟着,总之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两人上了车,回公司的路上,顾池池开始没话找话。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还真让您猜对了。我看着个张铭鼎也是个通透豁达的人,为商如此,可真是难得。”
“你还有这样的见解,也挺难得。”
顾池池被空调吹的有点冷,打了个冷颤,她则不以为意:“所以,老板,我觉得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很清楚,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掐断这些不好的火苗。”
时谨言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关掉了副驾座的空调。
“任由事态发展,听之任之,要么是没有感情,要么是想等对方主动改变。我倒更倾向于后者。张铭鼎能有今天的成就,肯定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位置越高的人,掌控欲也越重,看似顺其自然,实则......”
“实则啊,任凭孙悟空再怎么蹦跶,也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对吧?”
听到她的言论,时谨言哼笑了声,眼尾弯弯很是好看。
“老板,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
顾池池脱口而出,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笑。
时谨言正色:“我不笑,是因为没什么好笑的,更何况作为律师,你经常露着一张笑脸,上庭的时候会被对方律师看扁的。”
“哦,”顾池池不再看他,注视着前方,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讲:“在场的那么多律师,张铭鼎却独独选了您,看来,是看中您这张冷面孔了。”
“......我靠的是脸吗?是我的本事配得上,也只有我能接下他的烂摊子,总之之后的一阵子有的忙了。”
顾池池笑而不语,面对时谨言的自恋,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但想了想,倏而转过头看他,又道:“老板其实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老板,感谢你今天多次帮我解围,我请你吃饭吧,地址由你选。”
时谨言窒言,片刻后,他回答:“不要妄图猜测我的想法。”
顾池池敏锐地抓住他眼里的错愕和呆滞,仿若少年懵懂的刹那瞬间,藏于心底,没有戳破,只是深觉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的真谛。
他这是......害羞了?
“那吃饭的事要不然还是.......”算了。
“还是周末吧,这周末,在家里吃。”
顾池池的话被打断,听到时谨言的话,她不禁怔了一下。
“哦,好的。”
在家里吃......这还怎么听都有点......暧昧。
她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只好闭眼,假装困倦。
不多时就到公司了,顾池池跟时谨言一起走出电梯,就看到门口坐着一位身着紫色蜀锦缎面的中式服装的老太太,脖颈处带着一串明晃晃的白色珍珠项链,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紫色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