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雯见她期待的模样,提醒道:“手术后还有至少半年的康复期,你要做好准备。”程音葶被可以重新滑冰的喜悦冲击着心灵,什么半年的康复期,她想也不想便点头道:“只要能重新滑冰,康复期多久多难我都能坚持!”季辞砚看着程音葶激动的神情,心也随着明媚起来。他正想说话,手机却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教练。他眉头一紧,接起电话,还不等开口询问,却听教练问:“你现在是不是和程音葶在一块?还有洛思珩,对吧?”季辞砚一怔,疑惑道:“你怎么……”
这话仿佛一场瓢泼大雨,将季辞砚的期望尽数浇息。
他心中一沉,一颗心坠入谷底。
程音葶眼眸如冰,看着季辞砚崩溃的神情,继续说:“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几句对不起,又能挽回什么呢?”
她言辞犀利,直戳季辞砚的心窝,将现实赤裸而真实地剖析给他。
“季辞砚,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程音葶还想说什么,车窗却突然被敲响。
季辞砚回神降下车窗,看见tຊ一个身穿交警制服的白人。
他指了指前方,说了一串苏国语,大意是让季辞砚开走,这不能停车。
季辞砚点点头,正要发动车子,却见那白胡子交警摘下眼镜,笑容促狭,说了什么。
程音葶没听懂,却见季辞砚眼眸一暗,说了句重话,便踩着油门启动了车子。
他脸色不悦,周身笼罩着幽暗的气势,仿佛山雨欲来的高楼,整个人都危险而隐秘。
程音葶看着,动了动唇,却没有询问,只转头看向窗外。
被白人交警这么一打断,两人的情绪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再续不起来。
于是一路无话,只剩冷气缓缓输送,给冻僵的氛围增添一抹冰冷。
十几分钟后,医生诊疗室。
“你好,段玉雯。”季辞砚口中的医生一头棕色卷发,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戴着黑框眼镜,与程音葶打招呼。
程音葶看着她一副白人模样,却说出一口流利中文,只觉违和。
季辞砚见她呆愣,解释道:“她是我爷爷好友的孙女,出身中医世家,也算半个中国人。”
程音葶点了点头,将刚拍好的片子递给她。
段玉雯勾起一个温和的笑,仿佛看穿程音葶的担心,打趣道:“别担心,我虽然年纪轻,但博士学业主修的就是运动损伤与康复,你的伤,易如反掌!”
她话语活泼,将程音葶逗得笑出声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管能不能治,就当是一次问诊,放轻松就好。
程音葶劝自己,却见段玉雯看着片子,神情严肃起来:“膝盖的伤确实很严重啊……”
她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
“要是早点来,早点动手术,或许还……”
段玉雯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话音,低头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程音葶看着,心仿佛被吊起,忍不住紧张起来。
她想询问自己的身体,喉头却像是被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这次也要无功而返了吗?
不等她询问,却听段玉雯看了眼季辞砚,像是想起什么,问:“两年前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季辞砚满心都在程音葶的伤势上,见她这样问,心头猛地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现在……晚了吗?”
这话问出口,程音葶和季辞砚心中俱是一沉。
段玉雯写完再抬眸,便对上两双沉痛的眼。
她一愣,解释道:“那倒不是。”
“只是两年前来的话,我的时间比较空。现在我的手术约,已经排到了一月后。”
此话一出,程音葶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切问道:“做了手术,就能恢复了吗?”
“恢复到百分百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手术之后应该能恢复个八成,够你重新在冰场上驰骋两年了。”
段玉雯笑容浅浅,说出的话却让程音葶的心胀满喜悦。
她不知觉的攥紧了拳头,只觉心头的阴霾仿佛被阳光普照,终于散去。
段玉雯见她期待的模样,提醒道:“手术后还有至少半年的康复期,你要做好准备。”
程音葶被可以重新滑冰的喜悦冲击着心灵,什么半年的康复期,她想也不想便点头道:“只要能重新滑冰,康复期多久多难我都能坚持!”
季辞砚看着程音葶激动的神情,心也随着明媚起来。
他正想说话,手机却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教练。
他眉头一紧,接起电话,还不等开口询问,却听教练问:“你现在是不是和程音葶在一块?还有洛思珩,对吧?”
季辞砚一怔,疑惑道:“你怎么……”
话没说完,教练便暴怒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两男争一女挂在热搜第一,威风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