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考盛以承这几声呢喃是什么含义,就看到晏思嘉走了出来。“月见,你们……”前台姑娘扭头看向宁月见,头脑风暴。吃到新鲜一手瓜了。“思嘉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宁月见满眼的歉意。“没事,他醉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晏思嘉搭把手,三人一起协力,将盛以承扔在卡座沙发上。来不及喘口气,宁月见又立刻从钱包里拿出两千块的现金塞给了那个热心的酒店前台。“不好意思,劳烦你收拾了。”
“啊……”晏思嘉被小小地震撼到了。
盛以承那人看着一身正气,怎么能对这么瘦弱漂亮的女人做出这种事呢?
“那……你真的给盛以承戴绿帽子了?”
宁月见摇摇头,“那人是我哥,亲生的。不过他们总造谣我们俩有一腿。或许这样,才好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把他们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这样,他们两人在一起后,受到的争议才会少一些。”
她早就看清了。
盛以承急不可耐地给她安上了一个出轨的罪名。
就算她说了真相,他也没有相信。
宁月见同晏思嘉聊了很多。
从前难以宣之于口的心事,在晏思嘉面前,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宁月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信任她。
“月见,你辛苦了。”听到最后,晏思嘉握住宁月见的手,心疼地安慰着,“以后他们要再找你麻烦,告诉姐,姐罩着你。”
“谢谢。”宁月见眼睛弯得像一轮新月。
*
楼上酒店。
许施苒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盛以承弄到床上。
他喝了两瓶酒,酒劲上头,像一瘫烂泥一般。
天时地利人和,许施苒觉得,就连老天都在帮她。
“以承,虽然晚了好几年,但我们终究还是会在一起的。”她俯下身,在盛以承额头上轻轻一吻。
右手顺着盛以承的胸膛一路向下,轻巧熟练地去解他的皮带。
盛以承紧闭着眼,眉头皱得极紧。
女人的馨香涌入鼻腔,浓烈的,熟悉的,却不是他喜欢的。
思绪挣扎,理智渐渐回笼。
在许施苒快要解开皮带扣的那一瞬,一只大手捉住她的手腕。
“以承……”
“别胡闹了!”盛以承推开了许施苒,眼睛仍然紧闭,长长的睫毛被吞没一半,睫毛尖尖震颤着。
“以承,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许施苒急切地说道,“你答应过我妈妈,要一辈子照顾我,现在就兑现诺言吧。”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说着,许施苒用力挣脱盛以承的钳制,去解他的皮带。
盛以承涣散的神经猛地绷紧,他挺腰翻身。
一眨眼,许施苒就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许施苒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就喜欢狂野的男人,将自己驯服。
她闭上眼,准备迎接一场狂风暴雨般的酣战。
盛以承的酒量很好,两瓶洋酒,不足以让他醉得不省人事。
但毕竟是喝了那么多,他的头昏昏沉沉的,思绪涣散。
爱?
看着身下的许施苒,盛以承并没有任何的冲动。
他翻身下床,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感觉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许施苒猛一睁开眼,才发现盛以承已经走到了门口。
向来是被男人哄着舔着的许施苒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更难堪的是,拒绝了她的,是从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盛以承!
怎么会?许施苒双唇颤抖着,不可置信。
难道,这三年,盛以承已经彻底地爱上宁月见了吗?
不可能!
酒店走廊柔软的地毯令盛以承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
他的手扶着墙,勉强地能坚持住。
可是一走出酒店大门,盛以承就再也忍不住,扶着路灯,呕吐起来。
“诶!先生!你不能吐在那儿!先生!”
酒店前台跑过来大声制止,但为时已晚。
那个年轻的女孩子颇为厌恶地抱怨道:“什么人什么素质啊!到处乱吐!”
在酒吧旁边工作,女孩早已习惯时不时路过的醉汉,只是难免为增加的工作量感到不快。
刚从MoonLight酒吧走出来的宁月见听到了声音,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弓着腰,长腿笔直。
虽然做着极为狼狈的事情,却仍然有些风度。
那个年轻女孩显然也注意到了,抱怨声小了些,最后无奈地挥挥手,“算了,你走吧!只有喊保洁来收拾了!真是的!”
宁月见疑惑,许施苒呢?
他们明明是一起离开的,怎么现在只有盛以承一人在这里?
宁月见往四周望了望,没有找到许施苒的身影。
她抿着嘴,思量片刻,往反方向转身。
刚迈开脚,就听到女孩惊慌的叫声响起。
“先生!诶!你别倒下去啊!”
“先生!”
宁月见回头看了一眼,盛以承已经躺在了地上,那个女孩慌张无措地去拉他。
这里是市中心地段,如果盛以承躺在大街上的被人拍了,估计要成为热门新闻。
宁月见终于听不下去,小跑着上前去同女孩一起将盛以承扶着回到了MoonLight。
她想,就当是赔偿他那件被弄脏的西装了。
男人身体健硕,两个瘦弱的女孩扶得很吃力。
“月见……月见……”
依稀听到男人的呢喃,前台女孩猜测道:“又是失恋借酒消愁呢?长得还挺帅的,哪个女人这么狠心?”
宁月见呼吸一滞。
来不及思考盛以承这几声呢喃是什么含义,就看到晏思嘉走了出来。
“月见,你们……”
前台姑娘扭头看向宁月见,头脑风暴。
吃到新鲜一手瓜了。
“思嘉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宁月见满眼的歉意。
“没事,他醉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晏思嘉搭把手,三人一起协力,将盛以承扔在卡座沙发上。
来不及喘口气,宁月见又立刻从钱包里拿出两千块的现金塞给了那个热心的酒店前台。
“不好意思,劳烦你收拾了。”
前台接过钱,顿时喜笑颜开,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不是对他死心了嘛?怎么还多管闲事?”晏思嘉笑着揶揄道。
宁月见脸颊微微发烫,辩解道:“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是一时心软,总不能任由盛以承倒在街上出丑吧……
虽然,这样子对她也没有害处。
晏思嘉挑挑眉,看破不说破。
她打了一个呵欠,“唉我得回去补觉了。月见,你能不能自己在这儿看着他?”
宁月见没有犹豫,立即点点头。
晏思嘉本来就是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今天已经折腾一上午了,不能再耽误他休息了。
“我给陈秘书打电话,思嘉姐你先回去休息吧。”
晏思嘉十分放心地把钥匙交给了宁月见,挥挥手离开。
宁月见立即给陈秘书打去电话,说明情况。
听到陈秘书马上过来的答复,她才松了一口气。
沙发上,盛以承又发出些难受干呕的声音。
宁月见慌忙上前,用纸巾捂住他的嘴。
已经给她添这么大的麻烦了,要是还把她的酒吧弄脏,那就更过意不去了。
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盛以承睁开了眼。
宁月见的面容在视野里渐渐地清tຊ晰。
真的醉得厉害了,居然出现幻觉了。
盛以承勾唇浅笑,抬手揽住宁月见的腰,用力一搂,宁月见便猝不及防地扑倒在盛以承的怀里。
“盛以承!你……”
宁月见的声音稳不住了,她甚至分不清现在他是醒还是醉。
下一瞬,盛以承扶着宁月见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了上去。
裹挟着浓烈的酒精气味,呼吸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