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只适合藏在心里,藏在回忆里,过去了,那就过去了。……暮色西沉,雨势渐缓。沈砚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浑身都淋透了,狼狈的好像从水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身寒气,人人见了他都害怕。可沈砚迟不在乎,他早就不在乎身边人的眼光了。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里坐下,身上的水渍很快把沙发染湿。沈砚迟却固执的不肯换衣服,点了根烟在手里,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个律师来。很快,助理就按照他的要求,带了个金牌律师上门。
“放心吧,不会的。”
姜从熙软声软语的安慰着周煜初,看他红眼,她的眼睛也忍不住红润起来。
她从前都不知道,他居然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
明明他才十八岁……
“姐姐,回家吗?”
周煜初扭过头别扭的擦掉眼角的眼泪,不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袒露在姜从熙身前。
姜从熙被他的模样逗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温声吐气,轻柔的,生怕下一秒就要将人吹散。
沈砚迟被彻底无视了。
他看着姜从熙和周煜初和谐的站在一起,他会帮姜从熙收花,帮她拉门,帮她举伞关灯。
周煜初的体贴和温柔都在行动里。
沈砚迟忽然有一瞬了然。
了然为什么姜从熙会选择周煜初,哪怕知道他没钱,也愿意跟着他。
因为周煜初能给姜从熙她想要的,不是一星半点,是所有——
周煜初会陪她去游乐园,会用幼稚的气球哄她开心,会在大雨天来接她下班,会默默跟在她身边帮她做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这些,都是他这个上辈子当姜从熙丈夫的人,一件都不曾做到的。
心里有什么落了下去。
很疼,被针扎着一样,疼的人崩溃。
沈砚迟低着头,掌中蓄满了雨水,心中那份固执的不甘,好像在慢慢平息。
因为他发现,他根本没有不甘的资本,他确实,从始至终都是个不合格的伴侣。
……
姜从熙带着周煜初回家,冲过澡后,给他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面还卧了个蛋。
在周煜初略显局促的注视下,姜从熙什么都没问,只是冲他颔首,小声催促他:“快吃,不然等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周煜初抿着唇,顺从的声音从鼻子里溢出来。
一碗面条下肚,他没忍住抬头看向姜从熙:“姐姐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姜从熙诚实的摇头:“问什么?问你为什么今天一路那么沉默?”
话音落下,周煜初的脑袋耷拉下去,姜从熙忙皱眉,将他的脸捧起来。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怪呢?你在难过些什么啊?我信你还不好吗?”
她说的认真,眸底的光被头顶橘色的灯染上漂亮的颜色。
周煜初心中的不安才扩散消弭。
“其实,你问我,我会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
“不用。”
姜从熙拒绝的很干脆。
这世上谁没有秘密呢?
她也有。
她知道揭伤疤的痛苦是怎么样的。
不想回忆那就不回忆,又不是非知道不可的东西,她不想做揭人伤疤的坏人。
有些秘密,只适合藏在心里,藏在回忆里,过去了,那就过去了。
……
暮色西沉,雨势渐缓。
沈砚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浑身都淋透了,狼狈的好像从水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身寒气,人人见了他都害怕。
可沈砚迟不在乎,他早就不在乎身边人的眼光了。
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里坐下,身上的水渍很快把沙发染湿。
沈砚迟却固执的不肯换衣服,点了根烟在手里,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个律师来。
很快,助理就按照他的要求,带了个金牌律师上门。
只是等两人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助理和律师却齐齐愣在了原地。
“总裁!”
助理看着面色发白浑身水渍的男人,吓得够呛。
沈砚迟却只是淡然的弹掉烟上多余的烟灰,漆黑的眸子在灯光昏暗的屋子里缓缓升起。
“我要立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