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那辆黑色车子消失在逐渐密布的雨幕里,手指间捏着一张银行卡。上面附着一张字条:两百万,密码:000000。孟今安攥紧手中的银行卡,轻嗤一声。“岑远笙的嘴也挺硬啊!”孟今安来到大四喜地下赌场。说是赌场其实表面倒是一间正经茶室兼棋牌室。棋牌室门关着,里面却灯火通明,隔着门能听见里面的麻将声,还有男女的各种黄腔和谩骂声。门口站着一个光头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脖上挂一条银链,约摸三十来岁。
待车声消弭,孟今安从消防栓后面探出脑袋。
眼睛盯着那辆黑色车子消失在逐渐密布的雨幕里,手指间捏着一张银行卡。
上面附着一张字条:两百万,密码:000000。
孟今安攥紧手中的银行卡,轻嗤一声。
“岑远笙的嘴也挺硬啊!”
孟今安来到大四喜地下赌场。
说是赌场其实表面倒是一间正经茶室兼棋牌室。
棋牌室门关着,里面却灯火通明,隔着门能听见里面的麻将声,还有男女的各种黄腔和谩骂声。
门口站着一个光头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脖上挂一条银链,约摸三十来岁。
孟今安的目光警觉地打量光头,直觉告诉她这人身上一定藏着武器。
她读初三的时候来过一回这里。
当时郑淑娟因为欠了人家五万块钱,对方打电话到她家让她拿钱来赎她妈。
孟今安没办法,淋着雨跑到她爸孟康源家里问他要钱。
她清楚记得,当她好不容易从孟康源那里拿到五万块钱,来这里赎她的妈的时候,还被门口的几个狗男人拿着刀子吓唬,差点被强奸。
想到当年的那些事,孟今安就忍不住内心直打颤。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总能令她不寒而栗,这也是她不想离开岑家的原因之一。
孟今安佯装镇定,内心跟自己打气,冲着光头笑道:“你们老大呢?”
她知道这人只是一只看门口狗而已,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
光头口里正嚼着槟榔,两坨腮帮子肥肉泛着红光随着咀嚼直颤。
他看见孟今安时顿时两眼放光,歪着嘴,两只眼睛咕噜直转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咧开一嘴烂牙:
“哟,美女,来找我们老大,来打牌还是来陪睡啊?”
说完口中发出一阵淫荡狂笑。
孟今安鄙夷地看着光头,内心一股恶心直涌,她努力压下恶心,故作镇定地嗤笑一声。
随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衔在口中点燃,脸颊微陷,深吸一口。
她左手攥紧手包环抱胸前,右手手肘压住左手背,细白指尖优雅地夹着烟,凤眼微眯,红唇微张,吐出一串白雾。
烟雾缭绕中那张脸更显冷艳,冷冷道:“我来赎人!”
光头看着女人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般老练,竟有些犯痴。
加之女人容貌出挑,身材妖娆,这身气质就不像个怕事的主,一听她说赎人,嘴里咀嚼的动作瞬间停下。
他心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可是财神爷,不能得罪。
光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电话,语气顿时变得低声下气,跟对方汇报着。
孟今安趁机打量,这里还跟十年前差不多,只是墙面更显斑驳陈旧,阴雨绵绵的季节更是透着一股腐烂的霉味。
孟今安极力想要摆脱这种场合和生活,而郑淑娟总能将她轻易拉入泥泞。
怔忡片刻,光头朝着孟今安走来,朝她招了招手,“美女,跟我走吧!”
孟今安回过神来,摁灭烟头,将烟弹入垃圾桶内。
踩着细高跟跟在光头身后,从消防通道穿过,爬楼梯上了6层。
光头领着她,在606住户门口停下。
从外表看,不过是一间普通住宅而已。
光头按了按门铃。
随后,有人过来开了防盗门内的一扇木门。
防盗门上玻璃透明,可窥见室内一角,光线昏暗,老式装修,马赛克地砖,极具年代感。
“刀疤哥,就是这妞来赎人的。”光头对着开门的人低声道。
一张硬冷阴鸷的国字脸跃于孟今安视线,男人脸上那道狰狞刀疤十分扎眼,黑T恤套着高大身材,健壮如牛。
刀疤男鹰眼闪烁,警惕地扫视一眼光头和孟今安,视线落在孟今安的脸上:
“是不是赎郑淑娟的?”
孟今安手指紧攥衣袖,仰视男人的眼睛,声音不卑不亢:“如果她少了手指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刀疤闻言一愣,接着冷笑一声,随后打开了防盗门,眼睛上下扫视着孟今安。
光头侧身,伸手示意让她进门。
孟今安面对两个如此魁梧大汉心中难免紧张,侧目地看一眼走廊,对面和隔壁住户全都关门闭户,走廊里更没有监控。
万一自己出了事真是无路可逃,如果被害恐怕亦无人知晓。
她不由将藏在衣袖内的手机攥得更紧,设置好的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显示:“婷婷”,那是她的发小兼闺蜜。
“你让我妈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可好?”
孟今安心中没底,给自己壮胆地跟刀疤男提议。
男人扯了扯唇,表情不虞,眼睛里泛着血丝,居高临下审视着她,接着又是一阵冷笑。
“岑家少奶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