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脸色骤然一冷。“南晚晚。”警告的语气直接让南晚晚心尖一颤,无数日夜凝聚的委屈和悲愤喷涌而出。“我说错了吗?如果我出轨,那你也要像我这样坦然接受吗?”南晚晚无法遏制全身颤抖,她悲哀地看着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到现在他还想让她装作看不见,就此翻过这一篇。她做不到!见南晚晚情绪有点失控,陆屿牵起她的手想要安抚:“晚晚,你喝多了。”“我没有!”南晚晚眼泪在眼眶中滚动,她甩开他的手,再退一步。陆屿眸底倏然沉下,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耐着性子劝说:“晚晚,你冷静点……”
陆屿的气息慢慢逼近。
南晚晚莫名心慌,她猛地关上门:“是快递!”
陆屿没发现她的异常,淡然地移开目光。
南晚晚心思复杂地放下快递,回到房间,打开手机看到快递员的名字——路予。
是同音字,难怪昨天看错了。
南晚晚抿了抿唇,心里失落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她不禁感慨,他们不止长得像,就连名字也那么相似。
陆屿去上班了,他除了睡觉从来不在家里呆着,但是南晚晚觉得,再过一段时间,他恐怕连睡觉都不想在家里待了。
房子里空寂又压抑,南晚晚待不下去出门散心,却又遇到了还在附近送快递的路予。
他眼神一亮,高兴挥手:“小姐姐,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啊。”
看着路予顶着和自己丈夫一模一样的脸,南晚晚做不到漠视。
他们就通过这种方式认识了。
路予比南晚晚年轻十岁,正处在胆大妄为的年龄。
他常常邀请南晚晚,带着她走街串巷,在别具一格的苍蝇馆子大快朵颐。
南晚晚经常透过他,去怀恋十年前的陆屿。
大学时,南晚晚为了陪伴陆屿,也跟着每天忙碌奔波在各种兼职中。
但是那时陆屿可以背着她压马路。
为了给她攒买礼物的钱,可以常年穿着旧衣旧鞋,只要看到她脸上笑就会洋溢光彩。
有时候中了小奖,他会无视路人异样目光,搂着自己在大街上转圈。
甜蜜的回忆如刀,刀刀剐心。
南晚晚始终不明白。
那么相爱的他们,为什么婚后八年就走到了冷眼相对的地步?
上天又为什么会让自己遇到和陆屿那么相像的路予?
越回忆,越心如刀绞。
她忍不住和路予喝了一杯,想暂时忘记那些心酸和苦涩。
家里没有开灯,应该还见不到陆屿,她失落之余又松了口气。
哼着歌脱掉鞋子,摸着黑光脚走入客厅。
突然,南晚晚看到黑暗中亮着一丝火光,以及那道僵硬的熟悉身影。
她吓得全身一抖,口中下意识呢喃:“陆屿……”
轻松的气氛戛然而止。
陆屿抬眸望来,语气讥诮:“又和那个‘朋友’出去玩了?”
南晚晚心虚地攥紧了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通明一片,衬得南晚晚的脸色更加发白。
她看着陆屿满脸阴沉一步步靠近自己,心里不由得打起寒战。
陆屿脸色阴沉:“还喝酒了?”
质问的语气如针刺进南晚晚心口。
她强装镇定:“只喝了一点点。”
陆屿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站在那里审视着南晚晚。
两个人僵持着,直到南晚晚以为谎言被男人识破时。
陆屿突然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我只是担心你。”
熟悉的怀抱带着陆屿特有的气味,南晚晚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多少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抱过她了。
上次还是两年前的结婚纪念日,他们仅仅是相拥而眠,却也是她最后留恋的温暖。
可是一想起今天喝酒的缘由,她的心底又化为一片涩然。
南晚晚僵硬地推开陆屿,眼中是掩不住的痛色:“陆屿,你出轨了对吗?”
陆屿高大的身躯微僵,他透过南晚晚的眼眸试图看穿她的想法。
“所以呢?”
南晚晚心再次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所以?你不应该解释……”
陆屿他不以为然地打断:“那只是商场上的是逢场作戏,陆家的女主人永远是你。”
南晚晚直觉荒唐,声音发颤:“你觉得我在乎的是陆家女主人的称呼吗?”
她在乎的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是陆屿的爱!
陆屿脸色骤然一冷。
“南晚晚。”
警告的语气直接让南晚晚心尖一颤,无数日夜凝聚的委屈和悲愤喷涌而出。
“我说错了吗?如果我出轨,那你也要像我这样坦然接受吗?”
南晚晚无法遏制全身颤抖,她悲哀地看着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到现在他还想让她装作看不见,就此翻过这一篇。
她做不到!
见南晚晚情绪有点失控,陆屿牵起她的手想要安抚:“晚晚,你喝多了。”
“我没有!”
南晚晚眼泪在眼眶中滚动,她甩开他的手,再退一步。
陆屿眸底倏然沉下,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耐着性子劝说:“晚晚,你冷静点……”
“我受够了!”
南晚晚再次避开他,浑身发颤:“陆屿,如果你不爱我了,你可以直说,我们分……”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