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眼神复杂。原来她都知道?苏汐呼吸陡然沉重,本来想说的话也再没有出口的意义。她转身向外走去。这时,却听见钰贵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声音苍凉:“苏汐,你该比我清楚,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伴君如伴虎,他今日宠你,明日便能杀你,小心落得如我一般下场。”苏汐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只继续往前走。踩着月色回到慈元殿。她刚踏进门,就瞧见坐在其中的盛暨箫。两人四目相对。无端的,苏汐脑中涌上了刚刚钰贵人的话,抿了抿唇,她刚想开口、
冷宫内。
抬眼望去,一片灰暗。
冬日的荒芜在这个偏远的宫殿发挥到极致,日光照进来却无半分苏暖,只能感到刺骨的寒冷。
院子正中央站了一个女子,金色光芒洒在她那绯色织云锦华袍上,反射出四散的琉璃光芒,可再细看,就能明显看出这身袍子如今满是划痕,一头本精心打理的盘发也凌乱不堪。
她迎着日光而站,面上的娇蛮傲气仍丝毫未减退丝毫,仿佛还是苏汐第一次在慈元殿内看见她的样子。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一切又没变。
钰贵人听到推门声怔了一瞬,看见来人是苏汐,她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看着苏汐眼中微闪的怜悯:“你急着想来炫耀什么?他定会来接我的!”
就算满门被杀、沦落至此,她对盛暨箫……仍是有所期盼的吗?
苏汐听她语气里的笃定,抿了抿唇,与其让她在此等一个永不会来的人,越等越冷,愈等愈痛,不如趁早打破这弥天谎言,长痛不如短痛。
苏汐面上多了点坚定,眼神直直看向钰贵人:“造反谋逆可是大罪,你心知肚明他不会来了。”
“你乱说什么!陛下会来的!他那么宠爱我!我那么爱他!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钰贵人指着苏汐,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苏汐看她此番模样,千言万语哽在喉间,然后怜悯、哀痛皆从那对眸子诉了出来。
钰贵人似被这个目光刺激到,一把挥落了石桌上的茶盏。
碎裂声响起,伴随着她尖锐的叫喊:“收回去!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跌坐在身后那张石凳上,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声音近乎呢喃:“皇上是爱我的,皇上会来救我的……”
沉默之间,钰贵人的呢喃声越来越小,渐渐变成了低笑。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眼泪却从眼眶里流下。
钰贵人抬头看着女主,眼中带着恨和复杂:“苏汐,我知道自己很可怜。”
“我不是傻子,我那么爱盛暨箫,怎么可能分不清他呢!”
苏汐一愣。
钰贵人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知道这几月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美梦,他对我的一切宠爱,一切好都是有所图,我甚至知道……腹中这个孩子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利用我,将计就计铲除我家。”
说到这儿,钰贵人停顿了瞬,语气变得自嘲:“你看,我爱的这个男人这么厉害,却也这么狠。”
“哪怕是一场计谋,他都不愿与我亲热,反倒寻了个旁人来……”
话至此,她再说不下去。
苏汐眼神复杂。
原来她都知道?苏汐呼吸陡然沉重,本来想说的话也再没有出口的意义。
她转身向外走去。
这时,却听见钰贵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声音苍凉:“苏汐,你该比我清楚,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伴君如伴虎,他今日宠你,明日便能杀你,小心落得如我一般下场。”
苏汐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只继续往前走。
踩着月色回到慈元殿。
她刚踏进门,就瞧见坐在其中的盛暨箫。
两人四目相对。
无端的,苏汐脑中涌上了刚刚钰贵人的话,抿了抿唇,她刚想开口、
一太监突然从殿外冲了进来。
他跪在地上,语气慌张急切:“陛下,大事不好了!冷宫的钰贵人她……她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