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太无知了,才会把自己折腾得这么难受。”明希羽抬手擦着脸颊根本不存在的泪,继续道:“可我也只是想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不想孩子有任何闪失。”明希羽一向女强人惯了,如今却放下所有盛气凌人的气场,软下硬气的态度,只为了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陆北川看着她的改变,就算有不耐烦,在这时候也只能先打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陆北川也放柔了声,双眼认真的看着明希羽的肚子:“你我都明白这个孩子来得有多不容易。所以你小心点也是应该的。”
明希羽嘟囔着小嘴喋喋不休地跟陆北川抱怨着。硕大的眼睛眨着想要从他脸上捕捉到些许在意的表情,可却大失所望的什么都没看到。
陆北川偏着头,心思明显不在这,眸色深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希羽眉宇中略过几分恼怒,但很快就藏下,并未暴露出什么,立马收起了娇嗔个不停的态度,转而楚楚可怜的眼里泛着泪光。
“北川,你是不是怪我了?”明希羽才说一句,就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太无知了,才会把自己折腾得这么难受。”明希羽抬手擦着脸颊根本不存在的泪,继续道:“可我也只是想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不想孩子有任何闪失。”
明希羽一向女强人惯了,如今却放下所有盛气凌人的气场,软下硬气的态度,只为了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陆北川看着她的改变,就算有不耐烦,在这时候也只能先打消。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陆北川也放柔了声,双眼认真的看着明希羽的肚子:“你我都明白这个孩子来得有多不容易。所以你小心点也是应该的。”
明希羽眸底闪过狠厉,很快就转瞬即逝,并未让人察觉发现。
她启唇,正要开口,陆北川却扫了眼走廊上钟表的时间,然后拍了拍她的肩,打断她还未说出口的话。
“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肖铭会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明希羽脸色一变:“可我……”
她话还没说完,陆北川就已经迈着大步从医院离开。
深夜的冷风吹着他的西服外套鼓动起来,浮动的每一下都在表示着陆北川的迫不及待。
明希羽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脸上再也挂不住好颜色,瞬间阴沉的握拳垂在病床床沿。
这个点,陆北川能去的地方不多。
而他最近对那个从前从不感冒的婚房很是在意。
刚刚给明希羽做检查的医生被遣散,从走廊角落里走出的黑影走上前主动推着明希羽的病床。
明希羽一惊,下意识地回过头,在看到身后那张熟悉的面庞时才放下警惕,随即很快弥漫上一股抵触的恐惧,但她没有表现得明显。
“你觉得他这个时间点会去哪?”男人兴致极好地调侃问一句。
明希羽默默攥紧了手边的被子,强装镇定的轻笑声:“当然是去天台山了。他跟几个朋友都约好了。”
“是吗?”男人手推的动作一顿,阴冷的目光停在明希羽身上几秒,然后勾唇轻巧地收回,又继续推着她:“如果他这时候要覆天台山的约,你也不至于大半夜的装病了。”
明希羽脸色一僵。
男人玩味地看着她脸上丰富变化的表情,似乎是在看一只很有趣却又蠢笨的宠物那样。
“他现在在回天竺苑的路上。”男人毫不留情地揭穿明希羽刚刚的借口说辞:“他最近对安夏很不一样。对她的兴趣好像就快要超过你了。”
“不可能!”明希羽脱口而出否认着。
“我是北川的初恋!当年如果不是安夏从中捣鬼!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北川!给她那个贱人留下可乘之机!”
男人并未理会,只是顺着路走,把明希羽推进了一间空置的病房。
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明希羽心口狠狠一颤,无边的恐惧感一点点地爬上心头,然后一点点地占据她的感官。
“你的本事最好跟你的自信一tຊ样足。”男人轻轻捏上明希羽的后颈,而后猛地用力擒住,明希羽猛然一缩,整个人僵硬得不敢动弹,呼吸都变得急促。
“如果你完成我交代的事,你知道下场如何的。”男人轻飘飘地放出威胁,明希羽心惊胆战地连连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可以的。陆北川真正爱的人是我,他爱的只有我。安夏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朵有些新鲜的野花,北川只是对她一时好奇而已,对我才是真正的喜爱。”
明希羽不断肯定着自己。
男人这才缓缓松开手。
“你最好说到做到。沦落成废物的下场你承受不起。”
“嗯嗯!”
—
昨晚没了衣冠禽兽的折磨,安夏早早地就睡了,还睡得格外踏实,还做了个让人非常开心的梦。
她这个万年夹娃娃从没中过的倒霉蛋在梦里居然一爪就抓到了机器里最大的毛绒玩具熊。
超大惊喜收获把安夏激动得连蹦带跳的,还紧紧地抱着那个玩具熊亲了又亲。
从如此美好满足的睡梦中醒来,安夏的嘴角都下意识地弯着,慵懒轻缓地睁开眼,周边所有事物入眼的第一瞬,安夏石化住了。
陆、北、川?
陆北川怎么会在这?!
安夏被吓一激灵,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陆北川怎么会睡在她边上?!
安夏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还有床单被套,再看向周围和主卧布置截然不同的陈设,安夏气得想一脚踹飞陆北川。
她昨晚分明就是安安分分的在客卧睡的,可陆北川这个臭不要脸的却悄悄摸摸地跟了过来!
“你起来!”
“你个臭不要脸的老混蛋!”
“你居然趁我睡着潜入我的房间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发生了昨天那一大摊子的糟心事,安夏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能再让陆北川轻易占到任何便宜。
不然被狗咬了还要被狗讹一笔,她实在得不偿失。
可这个混蛋却趁着月黑风高的自己偷偷摸摸地溜进来。
安夏气地抓起枕头对着陆北川一顿猛砸。
每一下都是毫不留情的下死手在打。
陆北川很快就被吵醒。
他还没睁眼就跟着感觉下意识地抓住安夏揍人的枕头,刚睡醒的嗓子还低哑的裹着浓浓的鼻音。
“干什么?造反啊。”
陆北川本来就有起床气,这会又是被故意打醒的,语气里本能染上些情绪不好的不耐。
安夏更气了。
做错事的人是他,他反倒还先不耐烦起来。
“我造你个大头鬼的反!你个臭流氓半夜偷偷摸摸地溜进我房间!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