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条狗,这么多年也该有些感情的。可自己就像是一株草药,需要了就割断,轻易了结性命。姜如烟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不断翻涌。在姜父姜母送医师离开之后,谢云舟朝她走来。她看着他脸上的犹豫和挣扎,眼泪模糊了视线。张开嘴,声音嘶哑:“剖腹取子,我绝不同意!”“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谢云舟狠狠一顿,眼睛错愕地睁大:“阿烟?”“你……能听见,也能说话了?”他神色复杂,声音微颤,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你什么时候听得到的?”
姜如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了给姜枝晚调养身子,谢云舟竟要将她剖腹取子,只留胎盘!
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瞬间姜如烟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凉。
而姜父姜母闻言看来。
“她怀孕了?”
“嗯。”谢云舟眸色幽深,声音也轻的微不可闻。
刚刚几乎绝望的姜母,瞬间满脸喜色:“太好了,晚晚有救了!”
“大夫,王爷问的是否可行?”
大夫面露难色:“怀孕三月胎盘已经成型,只是……”
“剖腹取子,怕是有性命危险。”
但后半句无人在意。
姜母坐在榻边握着姜枝晚的手,满脸心疼。
姜父有些焦灼地询问:“何时可为我们剖腹取子?”
姜如烟的心几乎停了跳动。
她看向谢云舟,谢云舟微微一怔。
而后别开了目光:“晚晚还未醒,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姜如烟看着只顾着妹妹的爹娘,看着从回答之后就不再直视自己的谢云舟。
像跌入了无尽的黑暗,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喉咙。
她算什么?6
即便是条狗,这么多年也该有些感情的。
可自己就像是一株草药,需要了就割断,轻易了结性命。
姜如烟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不断翻涌。
在姜父姜母送医师离开之后,谢云舟朝她走来。
她看着他脸上的犹豫和挣扎,眼泪模糊了视线。
张开嘴,声音嘶哑:“剖腹取子,我绝不同意!”
“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谢云舟狠狠一顿,眼睛错愕地睁大:“阿烟?”
“你……能听见,也能说话了?”
他神色复杂,声音微颤,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你什么时候听得到的?”
姜如烟失望地看着他,反问:“你希望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听到?”
谢云舟没有说话,眸色一点点沉下来。
在他无声的威压下,姜如烟给出答案:“上次施针后,我便听得到了。”
“那夜,我们的房里好热闹呢。”
随着话落,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谢云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阿烟,你听我解释……”
姜如烟推开他的手:“我不需要解释,我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过去的山盟海誓,在这些时日的消磨中,她都逐渐忘记不在乎。
他背弃誓言另娶她人,她也可以忍耐。
只要留下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然而谢云舟脸上的白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焦急。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阿烟,我们会再有孩子的,可晚晚只有一条命。”
“你难道要看着你妹妹去死吗?”
姜如烟感觉自己脸上的泪痕冰冻上了:“可大夫说了我会死!”
“我让给姜枝晚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她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我孩子的命!”
谢云舟深吸了口气:“大夫也说了只是可能有性命之忧。”
“你这般康健,自是不会有事的,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阿烟,这是最后一次……”
姜如烟从没这样心如死灰过。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既然这里根本没有人在意她,她便离开这里。
身后,谢云舟追问:“阿烟,你要去哪儿?”
姜如烟没有理会。
谢云舟的声音骤然变冷:“来人,将王妃带回偏院。”
“即日起禁足房中,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