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萩也跟着进了屋。这几天她每天来一次,都快跑顺腿儿了。不过别说,一天没来,屋子里的变化倒是挺大的,明显收拾过了,干净立正,亮堂多了。二人把东西放下,陆晓薇也从屋里出来了,“秋萩姐姐,你来啦”,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欢欣。我二哥给带来了些生活日用品,你看着规整规整吧”阮秋萩摘下了帽子和手套,在大门口进门处等着散寒气,“陆大哥怎么样了?”“大哥昨天晚上醒的,我和他都交代了。”陆晓薇回答,“中午他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才刚醒”
阮家兄妹二人一人抱着桶,一人捧着盆来到了陆家门前。
阮家二哥看了小妹一眼,气沉丹田,刚要喊人来开门,阮秋萩赶紧踢了他一脚。
“别喊,你是来要债的吗?别一嗓子把全屯子的人都给招来了,生怕不知道咱俩上门似的。”阮秋萩喝住二哥。
这屯子里本来就没有秘密,阮秋萩昨天分猪肉也算摸出了点头绪,他们青山屯在附近也算大屯子了,有百来户人家,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不出两天,全屯子都能知道。
阮二哥听话的把手里的桶放下开始敲门,来开门的是陆晓寒。
陆晓寒一见来的是阮家兄妹,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有点勉强的笑容,“……姐,你来了”
阮秋萩刚才就看到了房子窗外蒙的塑料布,多少应该能起到点保温的作用。
阮二哥接的话,“嗯,我们来看看陆冶。”说罢也不等陆晓寒客套,抱起桶就进了屋。
阮秋萩也跟着进了屋。
这几天她每天来一次,都快跑顺腿儿了。不过别说,一天没来,屋子里的变化倒是挺大的,明显收拾过了,干净立正,亮堂多了。
二人把东西放下,陆晓薇也从屋里出来了,“秋萩姐姐,你来啦”,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欢欣。
我二哥给带来了些生活日用品,你看着规整规整吧”阮秋萩摘下了帽子和手套,在大门口进门处等着散寒气,“陆大哥怎么样了?”
“大哥昨天晚上醒的,我和他都交代了。”陆晓薇回答,“中午他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才刚醒”
陆晓薇接过他们带来的东西,一看都是家里没有或者实在太破都没法用的,“秋萩姐,这些东西,太多了,我们怎么好意思接受”
阮秋萩捅了捅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二哥,阮二哥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的说,“没,没啥东西,都是感谢,感谢陆大哥救我的命,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别说救命之恩了,你们就收下吧!”阮秋萩又拉过了二哥,“咱们去看看陆大哥。”
穿过堂屋,阮秋萩和阮二哥进了陆冶的卧室。
陆冶半躺在床上,盯着走进屋里来的二人,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陆晓薇和陆晓寒也跟着走了进来。
屋里只有一张床,连个凳子都没有。
陆晓薇:“二哥,你去搬两个凳子来。我去倒点热水。”二人走出了房间,才觉得屋子里空间又大了一点。
阮秋萩向前走了一步,“陆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陆冶的视线落到了眼前娇小的女孩身上,只见她白嫩的小脸微微透着一点红,微微敞开的棉衣领口能看到露出的一段纤细的天鹅颈,看上去乖巧娴静,让人忍不住想,陆冶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别过了视线,“我没事。你们走吧!”
“你这个臭小子!”阮二哥看见陆冶不和他小妹好好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多少人想巴结她小妹都排不上队,就这小子,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太可恨了。
小妹却偏偏好像很吃他这一套,可气!
“二哥,你到外面帮tຊ陆小妹烧烧水,我给陆冶看看伤。”
阮秋萩并没有被陆冶的冷淡气到,如果陆冶真的热情起来了,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阮秋萩把二哥也支了出去,
“小薇和你说了吧,昨天是我帮忙缝合的伤口,今天我主要是想来看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再来换一遍药。”
也没等陆冶回话,阮秋萩就走到了陆冶的床尾,轻轻从下往上揭开了覆盖在陆冶腿上的被子。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给陆冶带来一丝不必要的疼痛。
被子缓缓揭开,露出了陆冶腿上的敷料,经过一天的磋磨,已经有点脏污歪斜了。
阮秋萩又轻轻揭开了敷料,还好昨天处理的比较及时,伤口只是有一点渗液,红肿的并不是很厉害。
阮秋萩开始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消毒,上药,十分认真。
而这时,陆冶忍不住开始近距离观察这个正在专注工作的小姑娘:
她的眉头微微皱着,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鼻子小巧而挺翘,每当她处理伤口时会不经意露出温柔的表情,遇到困难时又下意识的轻咬唇边。
她的动作温柔又认真,每一次的轻触仿佛都带着电流,划过陆冶的伤口,带来全身的酥麻。
陆冶只得继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疼吗?”阮秋萩感受到了陆冶的躲闪,抬头问他。
可是她一抬头就与他的目光相遇了。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一丝询问和微微的惊讶。
陆冶的心跳不由加速,空气中也开始弥漫那种微妙的电流,让他无处躲闪,“不,不疼。”
“你放开我大哥!”就在这时,陆晓寒拎着两个小板凳进来了,一看阮秋萩在对他大哥“动手动脚”,立刻爆发了。
可是一看到大哥冰冷的脸色,立刻又怂了。
“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阮秋萩没理陆晓寒,继续加快手上的动作,重新帮陆冶上好了药,敷上了敷料,盖好了被子。
“好了,可以适当活动,不过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二哥,水还没烧开吗?我们可以走了”阮秋萩利落的起身,准备回家了。
“你还会来吗?”陆冶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阮秋萩有点不敢看他了。刚才换药的回身她就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热量灼人了,有点让人把持不住。
“你不喜欢,我就不来了,这个药这三天需要一天一换,之后两天一次就可以。十二天后拆线我会过来的。有什么需要可以让小薇去我家找我。”
陆冶没出声。他不喜欢吗?他不敢喜欢。
更不敢欢喜。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他是什么?一辈子烂在地里的污泥罢了,他怎么能把天上的仙女拉到他的世界里,和他一起承受痛苦的折磨?他不能。
上天给他机会,让他能远远看着她,能听见她,能保护她,就是对他的额外奖励了。
他还敢奢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