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要进宫请安,温皎皎也懒得和他废话,哆哆嗦嗦的起了身。大婚之后就是洪启川的册封大典。人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注2洪启川这先娶天下第一美娇娘,后又册封储君,当是天下第一得意的人了。洪启川确实得意,日日和温皎皎厮守在一起,他当然得意,就算此时穿着一身不太舒服的衣裳做着复杂无趣的礼,他也不觉得烦。储君的册封大典非常隆重庄严,皇帝坐在上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洪启川回来的时候神色清明。
喜娘紧随其后,笑的喜庆,将合卺酒连酒壶带杯子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
又端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放在床边。
将两位新人的衣角系在一起,她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喜娘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讨了喜钱,带着丫头们浩浩荡荡出了门。
洪启川一把搂过温皎皎把人往怀里带。
这次也不问了,直接亲了上去。
温皎皎只觉得天旋地转,气息一下就乱了,人也软了下去。
洪启川将怀里的小姑娘亲的喘不过气来,还不过瘾,牙齿在小姑娘的下唇上磨了磨,手不安分的向衣襟里伸去。
【要被亲死了。】温皎皎心中暗想,连忙按住洪启川的手“你别……”
洪启川抬起头,干净清润的黑瞳无辜的望了过来,脸上有不解的神情,又带着控诉。
“合……合卺酒……”温皎皎偏头向床边看去。
洪启川粗喘了一口气,才慢慢直起身子,顺带着把温皎皎也扶了起来,解开二人系在一起的衣角,起身将合卺酒端来。
温皎皎小口啜饮,甘甜的酒合着苦涩的葫芦瓢,寓意着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注1
洪启川一边喝酒一边盯着温皎皎,见温皎皎的酒液见了底,接了扔在一旁,再次将温皎皎按下。
“轻点……”虽然身下的被褥柔软厚实并不曾磕碰了她,温皎皎还是紧张的出声。
女孩娇软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情动特有的媚意,直激的洪启川狠狠吞咽了口水。
洪启川低头亲她,声音黏糊粘连“别怕。”
……
这一夜叫了五次水,几乎一直折腾到天亮,最后一次温皎皎直接在热水里睡着了。
洪启川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小姑娘抱了出来,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绞干了头发,穿好了衣裳,搂在怀里合上了眼。
全程温皎皎都没有醒来。
温皎皎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脑子懵懵的,浑身的皮肉生疼,一时间眼里蓄满了泪水。
温皎皎一醒,洪启川就醒了,见温皎皎难受的样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习惯性的拥住了她。
可能是还不喜欢清晨醒来床上有另一个人,温皎皎吓了一跳,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这稍一用力,眼中早就蓄好的泪水就滚了下来。
洪启川连忙手忙脚乱的帮温皎皎擦眼泪,嘴里保证着“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轻一点。”
这话昨晚也不是没说过,温皎皎是一个字也不信。
眼下还要进宫请安,温皎皎也懒得和他废话,哆哆嗦嗦的起了身。
大婚之后就是洪启川的册封大典。
人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注2
洪启川这先娶天下第一美娇娘,后又册封储君,当是天下第一得意的人了。
洪启川确实得意,日日和温皎皎厮守在一起,他当然得意,就算此时穿着一身不太舒服的衣裳做着复杂无趣的礼,他也不觉得烦。
储君的册封大典非常隆重庄严,皇帝坐在上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自从洪启轩的事一出,皇帝的身体就不大好了,太子册封礼结束后,下一道圣旨便是太子监国。注3
洪启川监国第一件事便是和温皎皎商量了之后,开设了女子学堂。
许是之前兼济书院萍儿之事,对于女子地位早有争论,并有了结论,这次倒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
虽然还是有人反对,却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尤其是春闱过后一批受过兼济书院恩惠的学子步入政界之后。
温皎皎现在是太子妃,不再隐藏身份,众人知晓了她就是月明先生,反对的声音彻底被按了下去。
“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我仍记得当日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何等豪迈。”注4
“传说太子妃是仙女转世,原本我还不信,今日算是信了。”
“太子妃乃吾辈之楷模,我支持太子和太子妃!”
……
女子学堂现下只开设些烹饪、刺绣、经商等实用性技能培训。
不过温皎皎并不打算止步于此,等到女子学堂站稳了脚跟,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她还要推动女子入仕。
女子学堂门口------
“你真的决定了?”温皎皎问。
林清萌坚定点头“是。从前我只想着依靠别人,得了旁人几分青睐便能一生无忧。”
“如今我却不愿如此,靠着别人生活终究是靠不住的,我也不愿意每日看人脸色过活,现在的我只想靠自己。”
温皎皎知道她是对的,只是没想到她能有如此改变,于是欣慰的摸了摸林清萌的头“你真的很棒,我为你骄傲。”
林清萌闻言笑了,不是曾经那含蓄内敛的笑,而是真正开怀的笑“那我进去了。”
“嗯,等放了假记得来看我,我很想知道你在学堂经历的一切。”温皎皎点头。
“嗯。”回应了一声,林清萌提了口气,腰板挺的笔直,走进女子学堂。
见林清萌的身影消失,温皎皎回过头来“没想到萌萌会主动提出做女子学堂的第一批老师,她很勇敢。”
温皎皎不爱戴帷帽,不知不觉中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在看着她。
这让洪启川有些醋意“你摸了她。”
温皎皎脸色一红“乱说什么呢?”
“我没乱说,你摸了她的头。”洪启川气哼哼的说。
“好啦,我们回去吧。”温皎皎不太习惯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连忙说。
洪启川倒也不用人哄,乖巧点头“好。”
皇帝虽然卸下了些担子,身体的伤害却是不可逆的,一年后的秋天,皇帝驾崩。
洪启川登基,改年号成和。
温皎皎成为皇后,搬出只居住了一年半的东宫,入住仁明殿。
【神女,你最近搬家挺频繁的哦,从丞相府到大皇子府,再到东宫,再到仁明殿。】系统吐槽。
温皎皎觉得也是,好在她不用亲自动手。
皇后荣升太后,搬去仁寿宫;原太后仍然健在,如今是太皇太后,仍然居于长乐宫。
原本洪启川的后院就只有温皎皎一个太子妃,如今登基为帝也只有温皎皎这一个皇后。
朝臣们的心思活络了起来,都想着把自家女儿、妹妹送进宫挣些荣耀,现在宫中人少,正是机会,于是纷纷递折子。
可惜大枫朝正值鼎盛,洪启川也不是个会受人辖制的,直接扬言此生就只要温皎皎一人。
朝臣们又试探了太后,太后对自己儿子的特殊情况更加了解,早有心理准备。
她当然是站在自己儿子这一边,几句话就给打发了过去。
时间久了,朝臣也就认了,不再提此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洪启川觉得也到时候推行女子入仕了。
延福宫------
此处是皇帝居所,自从搬进了宫,名义上温皎皎居住在皇后住处仁明殿,实则一直被留在延福宫。
“我打算在女子学堂开设文、武两门课程。只是如今的风气,学武的女子怕是很少,尤其是初始,可能要空置一段时间。”
洪启川坐在温皎皎身旁,手上把玩着温皎皎的手指。
温皎皎点头,是这个理。
伺候在旁边的莺儿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如当年三皇子造反,她主动请命去送信一样。
“皇后娘娘,奴婢愿学武,开了这个先河。”
温皎皎扶起莺儿,语气和缓“莺儿,你如此勇敢,我很开心。但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那便不要去。”
“即使现在没有女子愿意学武也不过是一时的,一件事有人不喜欢总有人喜欢,现在不去,给了机会,早晚也tຊ会去。我只想你做了自己喜爱的事。”
注1:卺,一种瓠瓜,味苦不可食,俗称苦葫芦,多用来做瓢。在古代,结婚时人们用它作盛酒器;合卺,始于周朝,为旧时汉族婚俗仪式之一。仪式中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饮酒,同饮一卺,象征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也可以说是古人的“交杯酒”。虽然在现代婚礼上,人们已不再用卺来盛酒,但继续采用以线连着的交杯酒,还是保留了夫妻“合二为一”的含义。
注2:出自汪洙《神童诗·四喜》
注3:监国,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政治制度,通常是指皇帝外出时,由一重要人物(例如太子)留守宫廷处理国事。 也指君主未能亲政,由他人代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