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的包袱放下了,计算着日子,还有一个月左右就会宣布恢复高考。等考上大学,我能立足之后,就可以把妈妈接过来,也就能和张向东离婚,成全他和林芳两个人。还没等我想好,妈妈喊了我一声:“好了,别发呆了,赶快把菜端出去。”这时张向东也进来帮忙,不一会儿,我们三个人就坐在凳子上准备吃饭。还没等动筷子,就听到了林芳弟弟的声音:“向东哥,我姐寄给了你一封信。”张向东下意识地看着我,我却满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接过信,塞到了口袋里。
12
直到下班前,我的思绪仍旧被张向东的那个眼神困扰着。
同办公室的老师连喊我几遍,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旁边的张老师推了我一把,我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你莫不是在想你老公吧,喏,正好人家来接你下班了,我可羡慕你。”
顺着张老师的目光,我看到了大门口的张向东。
伴随着同事之间的玩笑,我赶快收拾了东西,见到张向东的那一刻,对方的眼神中满是笑意。
“妈今天早上见到我还在问你的情况,我怕妈担心,就让妈到家里吃饭。”张向东边说着,边接下我手中的东西。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张向东突然而来的热情,只能不咸不淡地回着话。
没等我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着的妈妈。
妈妈同样也看到了我,几步快走上前,看着我全须全尾,妈妈才放下心来。
“向东你去休息会,今天妈来做饭。”6
张向东连忙拒绝,但妈推着张向东去休息,却把我拉进厨房。
我这边烧着柴火,妈就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
“你给我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和张向东分房睡?”
我手上的动作一停,但没有接妈妈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妈妈解释,我和张向东之间复杂的关系。
“妈知道你们结婚之后,感情还没处起来,但这回妈发现张向东看你的眼神,有点像你爹当年追我时的眼神,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
但我却问了妈妈一个问题:“妈,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和张向东呆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难受,想和他离婚,你会同意吗?”
妈妈切菜的手停了下来,过了半响也没说话。
我知道妈妈一直试图撮合我和张向东,上辈子明明张向东不肯借钱,妈妈没法治病的时候,妈妈还在劝我不要怨恨张向东,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我以为妈妈是无声的拒绝,但没想到妈妈却突然转过身来,郑重说道。
“妈和你爹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过上好日子。但这个时代女性离婚,必会被人在背后唾骂,被人欺负。妈希望你和张向东好好过日子,是看在他人品不错的份上。但如果你想离婚,妈也支持你,但妈希望你有能力,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不然等妈妈走后,就没有陪你,没有人保护你。”
我抱着妈妈大哭起来,我突然意识到妈妈临死前劝我不要怨恨张向东,是因为妈妈意识到我只能依靠张向东生活,妈妈不想我以后的日子过得不好过。
我心里的包袱放下了,计算着日子,还有一个月左右就会宣布恢复高考。
等考上大学,我能立足之后,就可以把妈妈接过来,也就能和张向东离婚,成全他和林芳两个人。
还没等我想好,妈妈喊了我一声:“好了,别发呆了,赶快把菜端出去。”
这时张向东也进来帮忙,不一会儿,我们三个人就坐在凳子上准备吃饭。
还没等动筷子,就听到了林芳弟弟的声音:“向东哥,我姐寄给了你一封信。”
张向东下意识地看着我,我却满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接过信,塞到了口袋里。
等吃完饭,张向东送妈妈回去。而我则回到屋里,把张向东的地铺收好放在了他的房间,拿出课本继续开始学习。
而张向东回来之后看到床上的被子,又看了看隔壁房间的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回了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