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野又捏了一下小宝的脸，看小宝不高兴后，才继续道，“我们要怀疑，也要分析。没有人说的都是真话，也没有人会一直说假话，只能靠我们判断。”“比如刚才的老人家，她对我们释放善意，我们与她非亲非故，她帮我们很奇怪，我们自然要怀疑。可再回想她说的内容，我们与她并无直接利益冲突，她提议我们去中介，却没有说去哪个中介。”林野转向林意，示意林意说话。林意也反应过来，若有所思道：“我们刚刚已经经历过香江警察对华人的歧视，而人口管理处势必面临同样的问题，中介确实是个好的缓冲带。”
林双目瞪口呆。
原来如此。
“不是，这也行？”她觉得小宝在胡说八道，没道理小宝都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啊。
难道她比小宝还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双当即跳起来，咋咋呼呼地揉着小宝的脸：“你个小臭崽，骗你二姐——”
“二姐，有没有可能小宝说得对。”林珊顿时觉得实在难以言喻，“我们不懂，但跟着妈妈总没错。”
唯独林双，非要问。
林双愕然。
小宝听到三姐夸自己说得对，立即摇晃着小脑袋，美滋滋道：“宝超棒~”
林野看到林双这副蠢萌的模样，再看小宝得意的样子，给两个女儿一人敲了一下。
小宝不高兴了，撅嘴：“麻麻打宝，森气！”
林双则委屈巴巴道：“我就是不理解嘛，刚才妈还说外人不能信，结果又信，那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小宝糯糯道：“信。”
“不，”林野又捏了一下小宝的脸，看小宝不高兴后，才继续道，“我们要怀疑，也要分析。没有人说的都是真话，也没有人会一直说假话，只能靠我们判断。”
“比如刚才的老人家，她对我们释放善意，我们与她非亲非故，她帮我们很奇怪，我们自然要怀疑。可再回想她说的内容，我们与她并无直接利益冲突，她提议我们去中介，却没有说去哪个中介。”
林野转向林意，示意林意说话。
林意也反应过来，若有所思道：“我们刚刚已经经历过香江警察对华人的歧视，而人口管理处势必面临同样的问题，中介确实是个好的缓冲带。”
纵然多花一些钱，但对于初来乍到的她们，能花钱解决的麻烦再好不过。
林野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林家几姐妹恍然大悟。
哦，小宝还是迷迷瞪瞪。
“宝、宝不懂~”小宝急了。
林珊看着小宝一边被微微捏红的脸，没忍住又捏了一下另一边。
唔，对称。
她若无其事道：“小宝还小，长大就懂了。”
林野抬头看了一眼：“行了，我们快点去，我们最好去人口管理处附近的中介，他们的人脉更多。”
接下来林野没有再多说，她们并无其他代步工具，对于香江也不够了解，一切都要小心翼翼。
好在路上还有路标，而人口管理处距此并不远，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一家中介。
不同于码头的简陋，她们越走越发现香江的繁华，而到了中介门口，更是高高的门面，看上去便让人望而生畏。
林野略微迟疑，回头对女儿们说：“我们不换衣服，但我把胡子取下来了，我想是男是女也没有太大问题，我们总不能搞错了性别。”
林意几人放下头发，露出真容。
随后，林家母女坦然走进中介事务所。
“你们好，请问——”
女中介看到她们的瞬间止住英文，似乎看出她们刚刚从内地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沟通。
林野流利地说起英文：“你好，我们需要办理居住证。”
女中介对她们的声音和说话内容都很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引着她们向屋里走去，还为她们每人端上一杯水。
“几位好，我叫段丽，你们可以用华语和英文与我沟通。”段丽从容介绍自己的身份，语气中多了一丝亲切。
林野立即换上华语：“你好，我们刚从内地过来，想要办理香江的身份证明。”
更多的话她想了想，暂时没有说。
她们初到香江，人生地不熟，最好的落户方式必然是买房，可她暂时不好表现出她们有钱买房这件事。
比起来，还是先确定身份更重要。
段丽下意识问道：“你们有通关证明吗，如果有，每人缴纳落户费和香江人推荐信便可以成为新香江人。”
“有，”林意取出通关证。
段丽翻开，很惊讶道：“很好，警局和诊所都有盖章，我们中介可以写推荐信。”
林野没有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更加容易，试探性问道：“一事不烦二主，请问，我还有两位女儿正是读书的年纪，我想要送她们去上学。”
“妈妈，不——”林珊皱眉。
她们要读书，但也不必这么急。
段丽在林意询问后，脑子瞬间转动起来，马上道：“如果读书也没有问题，只是不知你们是否介意授课的内容，目前香江岛内华语授课的极少，如果英文授课，不知你们能否接受？”
林野直接为两位女儿点头：“可以，基本英文能听得懂，不过我还是希望尽可能在华人学生多的学校读书，她们更容易融入。”
“有了，”段丽的表情有些为难，“我的妹妹便在这样的学校读书，是住宿学校，而且费用比较高，不知你们能否接受？”
林珊和林思表情微动，不约而同的露出担心的神情。
“多少？”林野却已经心动。
段丽深吸一口气，边说边观察她们的神色：“六年制小学，五年制中学，中学第一年二百元一个月，每年递增。”
也就是说，如果林思和林珊都去读书，每月她们便要支出四百块。
香江的纸币和内地的法币不同，香江的纸币价值比较高。
“还是不要——”林思立即摇头。
林意却不让她说下去，再次问段丽：“既然你可以找学校，能不能帮我找工作？另外我想问一下香江的工资。”
段丽这次很确定：“一般工人的工资在二百五十到三百之间。”
此言一出，林珊和林思都是脸色一白。
段丽于心不忍，叹息一声，低声道：“香江的费用比较高，平时买一只肥鸡便要花十块钱。”
“哇~”小宝顺着妈妈的裤腿蹭过去，露出小脑袋，“肉肉好贵哇，宝还能次肉肉吗？”
林意眼神闪了闪，从古至今，比起给人打工，当然还是自己做生意更加赚钱。
或许，她可以卖叉烧？
而在小宝出声以后，林双也急匆匆道：“请问我想要拍戏，我要去哪里？”
小宝都说话了，不能再骂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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