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蓓蓓,裴峙心下一紧,抬脚想要追上去。“站住!你要是去追那个女人,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小璃怀了孕,你现在应该陪着她才是!”许琳厉声叫住他。闻言,裴峙脚步一顿,却是寒着脸扭头对徐璃狠道:“这个孩子三天之内你不打掉,别怪我亲自动手!”想逼宫上位,也不看他答不答应,他裴峙的夫人,只能是何蓓蓓!徐璃见状捂住脸假哭,许琳气得摔了碗:“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裴峙看也没看她们一眼,迈开步子就去追何蓓蓓。外面冷风刺骨,何蓓蓓的背影在风中显得格外萧瑟。
裴峙眼神一凛,抬眼冷冷看向徐璃,脸色冷了下来。
他没想到,这两年养着养着,倒是把她的野心养大了,居然敢找上自己的母亲!
何蓓蓓大脑一片空白,僵在了座椅上。
许琳拉着徐璃,像没看到她一样,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按着徐璃在裴峙身边的位置坐下。
这是家宴,他们母子俩居然把徐璃带到这里来!
那她在这里又算什么?
何蓓蓓看着对面坐在一起的三人,真是亲热的像是一家人。
她忽然意识到,八年了,原来到最后,她变成了一个外人。
她攥紧了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明明很想哭,可堆积的情绪下泪腺都压抑得干涩难忍。
她再也不想再看到这刺眼的一幕,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看何蓓蓓,裴峙心下一紧,抬脚想要追上去。
“站住!你要是去追那个女人,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小璃怀了孕,你现在应该陪着她才是!”许琳厉声叫住他。
闻言,裴峙脚步一顿,却是寒着脸扭头对徐璃狠道:“这个孩子三天之内你不打掉,别怪我亲自动手!”
想逼宫上位,也不看他答不答应,他裴峙的夫人,只能是何蓓蓓!
徐璃见状捂住脸假哭,许琳气得摔了碗:“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裴峙看也没看她们一眼,迈开步子就去追何蓓蓓。
外面冷风刺骨,何蓓蓓的背影在风中显得格外萧瑟。
裴峙追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蓓蓓。”
“啪——!”
可下一瞬,何蓓蓓扭头,一巴掌落在裴峙脸上。
她红着眼,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噙满泪水,冲他嘶声吼道:“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我面前,我还不够忍让吗?你还想要我怎样!你说啊!”
情绪在那一刹那崩摧,就像一根绷到了极致的弦断掉,这些年累积的委屈倾泻而出。
裴峙捂着脸愣住了,他好像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何蓓蓓。
过去的八年,她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
他心里忽然一阵心虚,强扭过她的肩:“你听我说,我已经跟那个女人……”
何蓓蓓用力挣开他:“够了!我不想听你跟那个女人怎么样!你们才更像是一家人,你们真配,我认输。”
她岂止是认输,而是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一无所有了。
她像一段老朽的枯木,在这一段感情里挣扎得濒临死亡。
何蓓蓓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子,一步步往家走。
身后,裴峙的脚步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敢远离又不敢靠近。
直到回到别墅,何蓓蓓也再没跟裴峙说过一句话。
夜幕沉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何蓓蓓吃了两片止痛药,侧卧在床上,双目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听着雨声一点一点。
房门被人打开,裴峙掀开被子在她身旁睡下,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揽上她的腰。
何蓓蓓猛地一颤,从床上坐起来推开他的手,胃里一阵翻涌:“走开,你让我恶心!”
裴峙面上有些挂不住,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一把翻身压住她。
“我恶心,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力气大得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样。
何蓓蓓感到一阵剧痛,眼前发花。
她挣扎了两下,声音跟着拔高:“这三年来你换了多少女人,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现在还跟我的学生搞在一起,你不怕得病,我还嫌脏!”
裴峙被戳中了痛点,一瞬间又恼又气。
他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额头上青筋暴起:“何蓓蓓,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你以为你是个好妻子吗?你不孝敬我妈,我的事业你也帮不上忙,还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你的模样!”
听着他的话,何蓓蓓忽然有些想笑,她还要怎么孝敬?况且裴家能有今天,难道不是因为她们何家吗?
感情他在外面养女人,她还要每天兴高采烈地巴巴等着他回来?
何蓓蓓浑身颤抖,歇斯底里:“你给我滚!”
裴峙瞬间怒火中烧,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字了。
这一次,听得他不仅是怒火,还有种莫名的揪心。
各种情绪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松开她,指着房门怒喝:“好,房子是我买的,该滚出去的也是你!”
何蓓蓓心头涌起一阵尖锐的心酸,眼里不觉涌上泪。
八年夫妻,原来到头来,连这个家都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