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沉吟片刻,却是看向了纪云惜:“纪云惜,你可愿同意相国的话?”纪云惜知道,只要自己点头,和离之事就能落定。曾期待过千万次的场景真正发生在自己眼前时,她却只有痛苦。她攥紧了手,上前跪倒在殿中,嗓音涩哑。“臣妇知晓自己曾有诸多错失,如今已幡然悔悟,愿以余生弥补相国,望陛下开恩。”傅承安脸色倏然一沉,看向她的眼神冷到了极致。圣上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傅相国,你倒是给朕出了个难题。”傅承安随即跪倒:“是臣的错,不该拿家事劳烦陛下,恳请陛下责罚。”
殿内一瞬寂静无声。
纪云惜几乎站不住脚,她身子不由晃了晃。
就连圣上也是神色微变,拧眉问道:“爱卿此话从何说起?”
傅承安也注意到纪云惜的到来,眸光从她身上掠过,却仍是态度坚定。
“臣与她婚后互看两厌,倒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字落在纪云惜心口,异常沉重。
圣上沉吟片刻,却是看向了纪云惜:“纪云惜,你可愿同意相国的话?”
纪云惜知道,只要自己点头,和离之事就能落定。
曾期待过千万次的场景真正发生在自己眼前时,她却只有痛苦。
她攥紧了手,上前跪倒在殿中,嗓音涩哑。
“臣妇知晓自己曾有诸多错失,如今已幡然悔悟,愿以余生弥补相国,望陛下开恩。”
傅承安脸色倏然一沉,看向她的眼神冷到了极致。
圣上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傅相国,你倒是给朕出了个难题。”
傅承安随即跪倒:“是臣的错,不该拿家事劳烦陛下,恳请陛下责罚。”
圣上摆了摆手:“既如此,你二人的家事,自行解决便是,退下吧。”
傅承安脸色阴沉至极,却也只能俯首认下:“是。”
走出议事殿,傅承安浑身裹挟的沉怒,直直往前走。
纪云惜失魂落魄的,却只能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直到踏上出宫的宫道上,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傅承安……”
前方人影猛然顿住脚步,扭头看她,冷讽出声:“你知晓陛下顾忌纪家,定会向着你,真是好手段!”
纪云惜红了眼,凝视着他,心口涩苦不已。
“傅承安,你可有想过和离之后,我该何去何从?”
傅承安语气沉沉:“你想回边疆,我会派人送你走,你想留在京城,我也有府邸足够你安度余生。”
纪云惜心脏猛地缩成一团。
傅承安竟将一切都考虑的清清楚楚,在她拼命想挽回他的同时,他却在谋划着送她别离。
尖锐的痛意自心口蔓延,纪云惜攥紧手,终于吐露真心。
“可是傅承安,余生,我不愿与你分开。”
傅承安闻言,只冷笑一声:“惺惺作态!”
随后,他转身大步离开,再未回头。
自这日过后,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纪云惜几次三番去前院找他,却只得到一句——
“若非和离,夫人不必前来寻我。”
纪云惜毫无办法。
憋闷之下,纪云惜只能朝远在边疆的母亲求助。
她写好信,喊来府中侍卫:“送去驿站吧。”
看着侍卫离去,她不由看向书房方向,沉思再三,她还是朝那边走了过去。
只是刚走到假山处,她却看到了令她骇然的一幕。
只见先前送信的侍卫,正恭敬将那封信递给傅承安。
轰然一下,纪云惜如遭雷击。
傅承安为何要截她的信?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傅承安的声音。
“拿去重新封上再寄出去,记住,若是她与边疆来往信件中涉及朝政,一定要及时上报。”
“是!”
看着傅承安冷冽的眉眼,纪云惜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前往边疆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云惜,陛下不需要一个功高盖主的将帅,为父若不去,纪家,必亡!”
寒意蓦然从脚底腾起。
难道傅承安,一直站在陛下那边,帮着监视纪家的一举一动?
纪云惜待在假山后,一直等外头无声无息,才朝自己院子里走。
直到回了房间关上门,她才彻底瘫软在地。
她现在……该怎么办……
不过两天,纪云惜还是压不住心底那份担忧,径直朝书房走去。
她要向傅承安问个明白!
刚踏入院子,她就听见孟月莞略带忧心的话。
“师兄,纪老将军病逝一事,你还准备瞒纪云惜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