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害死爸妈是不是裴峙的本意,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不可逆转。总算爱过一场,她做不到跟他不共戴天,那便只能天涯末路。裴峙将手里的离婚证攥得有些变形,可却又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当年是他对何家动了手脚,但是他没想过会让何蓓蓓的爸妈出这种事,他以为这件事会瞒一辈子的。瞒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就那样鲜血淋漓的在他面前掀开。其实每每提起,他都是有些不敢面对何蓓蓓的,就像他此刻的哑然。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一丝熹微的阳光已经照到了头顶。
手中的结婚证也变成了离婚证。
从见面,到进去办理离婚手续,一直到走出民政局,这一漫长而又短暂的过程里。
何蓓蓓跟裴峙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也许是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她的脚步停在民政局门口,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裴峙脸色沉寂地看着她:“你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吗?”
何蓓蓓看向他,心中一片平静:“从你对何家下手,间接害得我爸妈离世开始,你就应该心里清楚,我们再没有可能了。”
她说:“我曾经很爱你,但是爱与恨在这一场纠葛中已经消磨殆尽,我能做到的,只有尽量不去恨你。”
不管害死爸妈是不是裴峙的本意,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不可逆转。
总算爱过一场,她做不到跟他不共戴天,那便只能天涯末路。
裴峙将手里的离婚证攥得有些变形,可却又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年是他对何家动了手脚,但是他没想过会让何蓓蓓的爸妈出这种事,他以为这件事会瞒一辈子的。
瞒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就那样鲜血淋漓的在他面前掀开。
其实每每提起,他都是有些不敢面对何蓓蓓的,就像他此刻的哑然。
他像是认命一般闭上眼,最后只无奈叹息一句:“我知道,我都知道。”
何蓓蓓也不再跟他多说,转身向与裴峙相反的方向离开。
才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听见忽然开口叫她的名字:“何蓓蓓。”
她的脚步顿了顿,停在原地,她听见他哽咽着开口:“要好好活下去,努力活着。”
何蓓蓓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脚步坚定地一步步走远。
裴峙就那样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渐行渐远。
他可以追上去,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将她束缚在自己身边,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其实理智上他也很清楚,谁又会跟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人在一起呢?
他们不可能了,再勉强在一起,对谁都是折磨。
走过长长的一条街,何蓓蓓在街角的咖啡馆转弯,终于彻底消失在裴峙的视线之中。
何蓓蓓忽然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跟裴峙认识了太久,相爱了太久,哪怕到最后感情已经纠葛到一片麻木了,撕裂的时候也原来还是会痛的。
天空空荡荡的,街边依旧人来人往,人们都脚步匆匆地从身边走过。
这个世界真是清冷,清冷到她的生命里竟容不下一丝光亮。
何蓓蓓黯然抬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双清澈温柔的眼眸。
眼前的赵凛穿着一身亚麻色的大衣,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他脸上还是那样温柔地浅笑着,恍若初见。
不等何蓓蓓开口,赵凛已经先一步上前,将手里的向日葵递给了她。
“何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眼前黄灿灿的向日葵,何蓓蓓的眼眶又开始一瞬间泛酸了。
她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拒绝,只是向他投去一束极忧郁的眼神:“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向日葵?”
赵凛拉过她的手,将那束向日葵交给她:“这个世界创造了太多奇迹,只要你相信,这个世界就可以无所不能。”
这个世界,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