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窒息时,他松开嘴,大口地呼吸空气,双手扶着我的头,额头抵着我额头:“你最好现在跟我道歉!”道歉?!道什么歉?!我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带着突然联想到,他上次跟姜明珠也是这样吗?等等,他现在不是我的裴舒了啊,我怎么可以因为伤心而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他不是我的裴舒,他是姜明珠的。我不能和他离得太近。外面的雨还在下,我燥热的身体突然凉了。手上忽生力气,猛地推开他,去开车门。车门被反锁了。
打着暖光灯的车内,裴舒双眼微红紧紧地盯着我。
被扯得凌乱的衬衫大篇幅裸露着他的肌肤。
白衬衫本就湿透了,紧贴着他,显而易见地看出腹肌的纹路走向。
好像这般模样的白衬衫还不如不穿。
好像我也湿透了。
我低头,身上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的曲线。
再抬头,他不屑地撇过头去:“呵,谁看你!”
头撇过去不过一秒,他又猛地转回来,身子再次压过来,双手扶着我的头不许我躲避,双唇狠戾地咬上我的嘴唇。
花瓣一样的触感。
只不过是朵食人花。
拼命地汲取我呼吸的空气,恨不得要将我吃了。
快要窒息时,他松开嘴,大口地呼吸空气,双手扶着我的头,额头抵着我额头:“你最好现在跟我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
我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带着突然联想到,他上次跟姜明珠也是这样吗?
等等,他现在不是我的裴舒了啊,我怎么可以因为伤心而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他不是我的裴舒,他是姜明珠的。
我不能和他离得太近。
外面的雨还在下,我燥热的身体突然凉了。
手上忽生力气,猛地推开他,去开车门。
车门被反锁了。
他红着眼又要再次压过来。
我双手紧叠在嘴巴上,防备地缩在一边。
“裴舒,刚刚的事你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烂在肚子里,现在你清醒一点!”
他伸过来的身子突然卡住。
我又道:“是谁有对象了,我不说。”
“艹!”他回身,手啪tຊ嚓一下地砸向方向盘。
大雨中,车笛声显得微不足道。
“把车门打开。”我拉着车门,随时准备下车。
他斜瞥了我一眼,眼神冷得很。
没有打开车门。
“姜云珠!你总会求到我面前的!”
我发疯似的大喊道:“我不叫姜云珠!”
“另外我刚刚没求你?!你踏马要是现在给我钱,你想听我求你多少次,跟你道什么歉都行!”
“行!我给你钱,你现在离开沈思久回到我身边!”他也发疯似的吼道。
“到你身边?!到你身边做什么?做情人?!做金丝雀?!还是做你和姜明珠的第三者!”我失控地喊。
他整个人瞬间蔫了下去,冷厉的眉眼垂了下去:“我和姜明珠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我冷静下来,看着他这副模样无语到了极致:“你现在要么开门,要么送我到医院。”
“医院?你生病了?哪里怎么了?”
“是的,我怀疑我以前眼瞎,现在想去医院看看眼。”
他上一秒还在焦急,下一秒又冷下脸来。
真是个爱变脸的男人。
“要么开门,要么去医院。”我不耐地重复道。
他终于发动车子。
车窗上雨水不停往下溜。
隔着雨幕视线很差,可裴舒开得却很快。
我没心情劝他慢点,我恨不得现在出点车祸,别人陪我钱,让我把黎悠远的住院费给交了。
可天不遂人愿,这么大雨还开快车的疯子没人敢撞。
裴舒也没撞上别人。
车子利落地停到医院前边的停车场,我解开安全带,开车门准备下车。
车门依旧是锁的,我保持开门的姿势保持了两分钟,车门还是没开。
“打开!”我吼道。
裴舒似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声被吓到了,冷着的脸侧过来撇了我一眼又撇回去。
没说话。
“有病?”我冷声问道。
他咬着牙低声回:“下雨!”
“下雨关你鸟事!你别告诉我你裴舒现在这副模样是在关心我!”
他被我激怒,冷厉地看向我。
“老子追你屁后多少年,你连个正眼都没给过我,现在一而再而三的演戏给谁看?!就为了气沈思久?!还是为了体验背着女友偷情的快乐?!再或者在你心里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你裴舒就是有病!”
“现在立刻,马上把门打开!”
我怒吼道,把这些天想说的都说了。
“你总要求到我面前的。”他努力收敛着脸上的凶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侧过头去。
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我看着他,冷声说:“我现在就能求你,只要你给我钱。”
他发动车子,凶道:“下车!”
让我求他,我求了,他却什么表示也没有,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多变的人!
我刚下了车,把车门关上,他就一溜烟地开走了。
漫天大雨依旧在继续。
我站在雨中,望着他的离去,又望了望面前医院的大牌子,甚感无力。
不想这么回住院部面对黎悠远,我在停车场边上的花坛边坐了下来。
默默地淋着雨。
旁边突然传来雨水拍打着伞面的声音。
且越来越近。
我没心思去看,可是,怎么头顶一边雨大一边雨小呢?
奇怪地抬头一看。
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黑伞。
一个只给我撑了一半的伞边,并且伞放得很高。
不但一点遮不住雨,还会因为伞面倾斜的缘故全往我头上浇。
我本来抿着的嘴瞬间撇了下去。
怨恨地将视线移到伞下伞主人脸上,是一张清爽的少年感脸庞。
他拿开嘴边燃着亮光的烟头,冲我邪魅一笑,白色的烟雾刚好从嘴角泄露出来,显得整个人极为妖冶。
“看来还没那么绝望。”他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么一句。
将烟头丢到脚下,然后将伞递向我。
伞递来的瞬间,哗啦啦的雨水便将他包围了。
清爽蓬松的头发一下子垂在头皮上,灰色的运动衫很快被雨水打湿,紧黏在修长的身体上。
我愣愣地接过伞柄,突然觉着他很面熟,但又想不起他是谁。
在我努力的思考中,他插着口袋,转身离去,上了一辆黑车,开走了。
我实在想不起来我究竟是不是认识他,看着手中这把伞莫名觉着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好,现在好歹有把善意的伞,不该再淋雨了。
该回去看黎悠远了。
拖着湿透了的身子回到病房,黎悠远也不装睡了,一下子跳起来,拿着毛巾就抱住我,着急地推我去洗个热水澡,关心地在旁边唠唠叨叨。
睡觉时,她说什么都要让我睡病床,她睡陪床椅,我没有理会她直接倒在陪床椅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清晨。
我在咯人的陪床椅上睁开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思考了半天,最后打开了过去的微信。
一长串的未读消息里,我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备注耿娇娇的聊天窗口。
耿娇娇,也是A城的豪门子弟,只不过家世比不上姜家,沈家这些大家族。
她是我学生时代的小跟班,也可以说是当时耀武扬威的我最忠心的狗腿子。
我大致看了眼她发来的未读消息,大多数都是在问我在国外哪里,过得怎么样。
最后一条是三年前,她转发的一条新闻消息。
是裴舒与姜明珠的订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