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北杳炽会突然逼宫,为什么另派她进宫封妃。看着二人双双入了殿内,秦槐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泛着疼。果然无论他身边是谁,都好过她一个影卫……收敛情绪,秦槐在黑夜中隐去。她没有再去打扰过北杳炽,一人留别院等待召唤。直到七日后,才看见那一道久违的身影走进来。“看来近日你很是清闲。”秦槐惊觉回头,见北杳炽那一瞬,久日未见的思念涌上头,又再次被生生压下。
剑入心口的瞬间,强烈的剧痛袭来。
秦槐几乎快分不清是心痛还是别的。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她能看见的都只有北杳炽的冷漠……
这次中剑,秦槐足足睡了几天。
再醒来时,入目之人依旧是北杳炽。
陪伴北杳炽七载,由衷希望他得偿所愿。
可每每想到逼宫那夜,心里阵阵压抑感却怎么也散不去。
看着男人一袭黄袍加身,秦槐眼底一颤:“爷……”
刚才开口,便很快被北杳炽打断:“朕现在贵为天子,你当如何?”
秦槐一怔,缓缓跪伏在地:“奴……参见皇上,也恭喜皇上得偿夙愿。”
北杳炽语气依旧不疾不徐:“那日若不是因你无能,逼宫之日也不必我亲自动手,更不会让北迟侥幸逃脱。”
秦槐头伏得更低:“秦槐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是该罚,若是换做以前的你,绝不会让我失望。”北杳炽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秦槐心间苦楚更甚,一时晦涩难言。
“是……”
她看见眼前龙纹锦鞋离开,只听得北杳炽道:“你就在此地养伤,没什么事,就不要再出来了。”
那之后,北杳炽再未来过。
休养的数日,秦槐常常因为北杳炽的责怪而不安。
她作为主子手中的刀,若是成了累赘,终有一天会被抛弃!
她不愿成为无用之人,更不愿被北杳炽抛下。
当夜,秦槐去了正玄殿请罪。
她隐匿于墙角进了内院,却见到了北杳炽和他身边的女子。
秦槐一眼便认出了这时上次懿王府的女人。
女子笑容盈盈,轻轻靠在北杳炽的怀中:“墨哥哥,谢谢你,若不是那日你率兵逼宫将我救出来,我今后只怕是要一直被北迟将困于宫中了。”
北杳炽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你无恙便好。”
秦槐的手死死扣住墙角,才能稳住身形。
她豁然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北杳炽会突然逼宫,为什么另派她进宫封妃。
看着二人双双入了殿内,秦槐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泛着疼。
果然无论他身边是谁,都好过她一个影卫……
收敛情绪,秦槐在黑夜中隐去。
她没有再去打扰过北杳炽,一人留别院等待召唤。
直到七日后,才看见那一道久违的身影走进来。
“看来近日你很是清闲。”
秦槐惊觉回头,见北杳炽那一瞬,久日未见的思念涌上头,又再次被生生压下。
她单膝跪下,刚启唇时忽顿了下,又道:“参见皇上。”
“明日去趟福州,找一个叫李越的人。”
李越?
秦槐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只觉略有些耳熟。
但她并未多想,便很快应下:“是。”
她抬眼,见北杳炽又要转身离去,似是不愿多停留片刻。
那一瞬,秦槐脑中蓦地想起了那日正玄殿的背影。
她不知何来的勇气,竟脱口问道:“皇上,您曾对我的许诺……还算数吗?”
他头也没回,冷嗤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有资格问这些吗?”
秦槐面色惨白如纸,再说不出话来。
……
福州路途遥远,等到秦槐结束任务时已经是七日后。
她匆匆回到宫中,刚要去向北杳炽禀报任务,却见宫内红绸遍布,似是在举行盛典。
喜竹之声不绝于耳,秦槐心中却莫名涌上不安。
她行至正玄殿前,忽然猛地一震,瞧见北杳炽和慕容烟并肩携手步入石阶。
听其内太监一声高呼:“慕容将军之女慕容烟柔德兼备,遂封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