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就是一夜。直至清晨,北杳炽终于出来。秦槐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翻身下墙,行至他面前。北杳炽一顿,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她很想问慕容烟的事,但也深知自己不配,只能逼自己回道:“奴来向爷禀告李越一事。”“如何?”秦槐弯下身子:“此人被藏得很深,只打听到他之前曾在京都显赫家中当差。”说完这些,她想到昨天的封后大典,哑声再问:“皇上要我在这段时间去福州,是怕奴耽误封后大典吗?”
秦槐浑身一震,她猛地想起那日北杳炽夜间的突然到访。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只为了支开她……
她如木偶般愣在原地许久,直至夜凉如水,方才如梦惊醒。
而此时的正玄殿殿内,灯火通明,亮得令秦槐心惊。
芙蓉帐暖,春宵一刻……
秦槐定定看着,手不自觉抚上心口,那处疼得让她无法呼吸。
这一坐,就是一夜。
直至清晨,北杳炽终于出来。
秦槐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翻身下墙,行至他面前。
北杳炽一顿,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很想问慕容烟的事,但也深知自己不配,只能逼自己回道:“奴来向爷禀告李越一事。”
“如何?”
秦槐弯下身子:“此人被藏得很深,只打听到他之前曾在京都显赫家中当差。”
说完这些,她想到昨天的封后大典,哑声再问:“皇上要我在这段时间去福州,是怕奴耽误封后大典吗?”
北杳炽冷眸微眯:“这是你该问的吗?”
周遭空气顿时冷了三分。
秦槐立时跪下:“是奴多嘴。”
“自去慎刑司领三十大板。”
话落,北杳炽脚步匆匆,离了正玄殿。
……
受完三十大板,秦槐强撑着力气从慎刑司走出。
怎想回别院时,偏偏如此凑巧,撞见了北杳炽和慕容烟。
秦槐看出北杳炽眼底的不耐,刚想另寻方向离开。
倒是慕容烟一眼看见她,不禁好奇地走来:“这姑娘本宫瞧着倒是有些眼熟,颇像先皇画像中的俪妃呢。”
秦槐一瞬沉默,不禁抬眼看向北杳炽,他显然没有要出言解释的意思。
她只好恭敬道:“皇后娘娘认错人了,奴只是宫中婢子。”
在她怔松间,只听慕容烟好奇问道:“只是你身为奴婢,为何见到本宫也不行礼呢?”
秦槐秀眉紧拧,不曾动弹。
北杳炽眼风扫向她,目带威压:“你还不跪下?”
只是一眼,已让她站立不稳。
影卫一生只跪一人,若是跪下,此中深意,北杳炽不会不知。
她看向北杳炽,强撑情绪:“皇上……”
下一刻,一股狠厉掌风袭向她腿间。
她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花园小路铺满大理石,她跪在地上只觉得疼痛非常,但她的心远比腿更痛!
慕容烟见状,忙道:“罢了,墨哥哥,她也许是新来的不懂事。”
一向铁面无情的北杳炽当即舒缓了脸色,只道:“朕送你回去。”
说罢,他伸手牵着慕容烟离开。
秦槐长跪未起,一路目送两人离开的背影。
凉风习习,刮在她身上,是彻骨的寒。
第二日,入夜。
影卫所的影卫寻到了别苑,发派任务:“主说,追杀李越的任务,由你继续去办。”
又是李越?为何北杳炽会因为此人如此大费周章?
秦槐一顿,但还是没有犹豫,再次去往福州。
经过几番打探,秦槐经人指引,终是找到了李越。
再相见时,李越已经污发掩面,他看清她面目时,仿佛瞪大了眼嘶声在喊:“你……”
然而这次秦槐没有失手,一柄匕首插入他心房,见他应声倒地!
她转身刚要走,却发现李越双手依旧抓住自己的脚,像是死不瞑目。
秦槐抬脚将他踢开,却见一个物件哐当从李越怀里掉出来!
她视线扫过那物件,骤然一怔!
正是数年前,母亲亲手赠予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