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禧轻笑出声:“还好啊,感觉是个有趣的小老头儿。你别把私下和学校里混为一谈就好了呀。”梁清音苦涩一笑:“我也想啊。”闻冬禧抿唇:“没关系,马上就毕业了。”“诶对了,有什么就业想法啊禧宝,我妈已经在催我准备找工作了。”梁清音愁容满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裤子旁边的带子。“之前了解了一些学校要求,也和蒋导说了,想先申博看看。”闻冬禧也有些惆怅,“反正也挺迷茫的,之前小学不懂事,逢人就告诉别人自己的梦想是留校当老师,但现在机会很渺茫啊。”
到车站后,闻冬禧拍了一张经典的车站出发照发给了喻沅。
上车后,小分队成员都很兴奋,虽然去过好几次西藏,但每次都有不同的体验感。
崔泽阳在旁边和梁清音“打情骂俏”,闻冬禧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后,惊觉自己好像是个瓦数巨高的电灯泡。
“嗡嗡——”手机震动响起,闻冬禧返回自己的床铺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孟值:[姐姐,川大最近在办校庆,要来玩儿吗?]
很合理的邀约理由,闻冬禧没多想,回复道:[最近不行哦,马上去西藏了。]
孟值:[姐姐去西藏干什么,旅游吗?!]
孟值:[羡慕搓手手.jpg]
闻冬禧失笑,无奈地打字回复:[去采样。]
孟值:[采什么?对了,姐姐我都不知道你名字诶。]
禧:[闻冬禧,黎大的。]
孟值发了个小狗委屈的表情包,又跟了一句:[啊?那姐姐国庆是回家了吗?]
闻冬禧对这种刨根问底,随意猜测的聊天方式感到有点儿不舒服,顾左右而言他地草草回复:[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
孟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也没有再继续聊下去。
闻冬禧关掉手机,闭目养神。由于早上起太早,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的时候就看到对面梁清音拿着个碱水包啃地津津有味。
看她醒来,梁清音努努嘴,含糊不清地问她:“吃嘛?自己从我包里拿哦。”
闻冬禧不客气地翻了翻她的包,拿了个可颂,又从自己包里拿了两根黄瓜出来递给梁清音,语气悠悠:“给,固定节目。”
梁清音抿嘴,了然地笑出声,晃了晃手中面包道:“绝配!”
闻冬禧吃了第一次坐进藏火车的亏,一路上火车上各种异味让她饱受痛苦。第二次她吸取教训,带了口罩、黄瓜和橘子,效果还不错,至少净化到了周边的空气。
导师过来串门儿,也像上次一样顺走一根黄瓜,还拍了拍闻冬禧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就安排你给本科生们分享野外经验了——尤其是黄瓜。”
闻冬禧傻眼,对小老头露出不情不愿的表情:“蒋导!您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蒋明天在学术研究上一丝不苟,严肃严格,但私下很幽默,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真正从心里关心学生,学生们也都很喜欢他。
导师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语气夸张地说道:“我这可是非常真诚的好嘛!”蒋明眯了眯眼,反问道:“而且我也是觉得学生们都需要这样接地气的经验,不是吗?”
“是的是的,蒋老板说得对!”闻冬禧点头如捣蒜,连忙附和道。
“论文数据都搞清了?”蒋明收敛了说笑的神色,话锋一转,眼神严肃地在闻冬禧和梁清音脸上来回逡巡,刚回来的崔泽阳也没能幸免。
面对导师的特别关心,闻冬禧不慌不忙地陈述了数据的采集和整理的偏重方向,而梁清音和崔泽阳就略显生疏了,很显然是国庆节忘记“加班”了。不过最后都顺利通过了突击考察。
“吓死我了…”梁清音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瘫在了床上。
悠悠的声音传来:“禧宝,我觉得私下蒋导也是笑面虎人设,你怎么就两年如一日地觉得他很幽默。”说完,还有气无力地叹息一声,很是应景。
闻冬禧轻笑出声:“还好啊,感觉是个有趣的小老头儿。你别把私下和学校里混为一谈就好了呀。”
梁清音苦涩一笑:“我也想啊。”
闻冬禧抿唇:“没关系,马上就毕业了。”
“诶对了,有什么就业想法啊禧宝,我妈已经在催我准备找工作了。”梁清音愁容满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裤子旁边的带子。
“之前了解了一些学校要求,也和蒋导说了,想先申博看看。”闻冬禧也有些惆怅,“反正也挺迷茫的,之前小学不懂事,逢人就告诉别人自己的梦想是留校当老师,但现在机会很渺茫啊。”
摸了摸梁清音裤子带子,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你这种人才就要坚持科研,为祖国做贡献!”梁清音倒在闻冬禧肩膀上,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思考了会儿人生,说了会儿小话,两人又躺下了。
“好无聊啊…”梁清音看着上铺的床板,想到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眼神发亮地看着闻冬禧,兴奋的说道:“要不我们斗地主吧!叫上崔泽阳,正好三个人。”
闻冬禧转过身来表示默认,又看向梁清音,发出疑问:“你拿牌了吗?还是用手机小程序?”
“不用不用,我拿牌了,专门带的!这可是我们每次出野外的必备活动啊~”梁清音眨眨眼,瞬间来了精神。拿起旁边的背包,翻找扑克牌。
找到以后把牌递给闻冬禧,起身拍了拍床铺,说:“我去找找崔泽阳,你先洗着。”
“行。”闻冬禧笑地意味深长,抿嘴没有说什么别的话,低头专心洗牌。
崔泽阳和其他几个男生正在热火朝天的聊着最新上线的一款游戏。
见梁清音走来,几人也都笑而不语地看着两人。
崔泽阳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温声问道:“怎么了?”
梁青英脸颊微微发烫,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不是很自然地对他说:“我和禧宝想打牌,你要来吗?”
旁边两个男生一听也来劲儿了,激动地问道:“我们也想玩,你只带了一副牌吗?”
梁清音懵懵地点了点头,旁边崔泽阳兴奋地接茬:“我还带了一副啊,我们几个一起呗!”
科研小组只剩蒋导一个人,万一被他看到聚众打牌,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梁清音有些心虚地戳了戳崔泽阳的手臂,小声说道:“蒋导看到怎么办?”
“没关系,蒋导私下不在意这些,上次我们不也被他看到了。”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又贴心地商量:“要不要把闻冬禧叫过来?在他们的床铺上玩,以免弄脏两个女生的床铺。”梁清音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噔噔噔地跑回去叫闻冬禧过来。
五人分配好了位置,中间放了一个不知道谁带的小马扎当牌桌,都摩拳擦掌地准备展示自己的牌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