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爻看了一眼镜头,示意自已在录节目,抱歉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付琢笙无声喘了口气,简在羡往前一步,“我们去其他地方吧。”扶爻点点头。徒留男孩失落地站在原地。后面就没再出现什么情况了。几人顺利地参观完整个圣斯莉亚博物馆,顺便吃了个晚饭后,便赶往索罗麦音乐厅。*索罗麦音乐厅是整个费尔伦斯的标志性建筑,拜占庭式风格的建筑装潢古老而华丽,橘红色的色彩大胆地铺满整个墙体,其间点缀着乳白色的图案,吸引着无数游客。
费尔伦斯不愧是艺术之都,这座最为出名的圣斯莉亚博物馆更是藏品无数,只展览出来的就足够让人叹为观止,看得眼花缭乱。
廊道明亮曲折,除去被封装好的藏品,还有数不胜数的画作被挂在壁上,古老繁复,精妙绝伦,让人不自觉沉浸在艺术的浸淫中,忘记周遭的一切。
扶爻死前不过二十多岁,在自已原来的世界里并不经常出门旅游。
此时,他站在一幅画作面前,静静地欣赏着。
面容精致如希腊美神的少年安静地以实线描摹美丽,殊不知他自已也是他人眼中难得一见的美景。
不知道小心观察了少年多久的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孩终于鼓起勇气,忽略少年旁边飕飕往旁人散发冷气的两个男子,快步靠近少年。
“你好,我能和你做个朋友吗”男孩嗓子有些发紧,尤其当少年讶然看过来时,他几乎身体僵硬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付琢笙的抗拒和厌烦直接摆在了脸上,稍稍落后一步的简在羡也微微冷了脸。
实在是……太烦人了。
怎么就,这么招人呢。
如果,如果能把少年关起来,一直一直,就只看着自已,除了自已以外,谁都不能见到少年,谁都不能觊觎少年。
只有自已
那就好了……
独占欲在膨胀,阴暗的,骇人的想法以难以阻止的速度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并迅速成长,毒芽细细密密,密不透风地腐蚀整个心脏,让人难受地忍不住喘息。
付琢笙忍耐地皱眉,射向男孩的视线更如狼般凶狠。
然而一心沉浸在和少年交流,紧张的等待少年的回复的男孩,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无法分给旁人。
扶爻确实很惊讶被人搭讪,他一时没说话。
另外三人却觉得自已的心脏在轻易被少年揪住,高高悬在高空,是生是死就在少年的一念之间。
扶爻看了一眼镜头,示意自已在录节目,抱歉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
付琢笙无声喘了口气,简在羡往前一步,“我们去其他地方吧。”
扶爻点点头。
徒留男孩失落地站在原地。
后面就没再出现什么情况了。几人顺利地参观完整个圣斯莉亚博物馆,顺便吃了个晚饭后,便赶往索罗麦音乐厅。
*
索罗麦音乐厅是整个费尔伦斯的标志性建筑,拜占庭式风格的建筑装潢古老而华丽,橘红色的色彩大胆地铺满整个墙体,其间点缀着乳白色的图案,吸引着无数游客。
几人坐在节目组给他们订的座位上。
元清坐在扶爻身旁,突然转头小声对扶爻说:“你想去贵宾座吗?”
“?”扶爻问:“贵宾座?”
他自然是知道贵宾座位的。作为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音乐圣殿,能进入这个音乐厅欣赏演出的无不是社会上有头有脸有权势的人,而能登上索罗麦音乐厅舞台的表演者更是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艺术家才有资格。
自然,作为整个索罗麦音乐厅的最佳观影位置的贵宾座那是出了名的一座难求。
所以在听到元清的询问,甚至隐隐感受到他传达的能将他带去贵宾座的意味,少年是实实在在的惊讶了。
元清不好意思道:“嗯,我之前来这里演出了几次,跟主办方认识,他知道我来了,给我留了贵宾座,现在还剩两个。”
扶爻:“啊,可是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呢。你去吧,我就算了。”
听到少年拒绝,元清眼神一暗,难以掩盖失落地咬咬唇。
他还想继续邀请。
今天在圣斯莉亚的时候,付琢笙和简在羡就密不透风地守在少年身边,让他根本无法靠近少年,只是心底泛酸地眼巴巴看着。
现在……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能有个独处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元清抿抿唇。
江弄箐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了,她瞥了一眼同样满腹心神挂在这边的两个男人,心中恶趣味丛生。
她开口劝道:“没事,爻爻,你就和小元一起去吧,多难得的一个机会啊。”
穆沐也在一旁附和:“对啊对啊!爻爻你就一起去吧!”
话音刚落,她瞬间接受到两道不善的视线。
她和江弄箐对视一眼,彼此瞬间了然。
江弄箐给了她一个赞同的眼神。
哼,白天霸占了爻爻一天还不够,现在怎么也该给小元一个机会吧。
她可是All爻,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听着两人的劝说,迎着元清期许的目光,扶爻最终点点头。
元清的眼睛“刷——”的一下亮起,像只可爱的小奶狗。
弹幕
“啊啊啊啊爻爻和元元在一起的话,江美人和穆沐坐主桌!”
“遥远cp上大分!”
“姐狗就是最好磕的!”
“江姐和穆沐肯定也在磕,我们简直是仙品!”
*
不愧是索罗麦音乐厅的演出,曾经作为在音乐界也有一定造诣的人,扶爻几乎完全沉浸在演出里。
反倒是元清,情窦初开的男孩,完全无法将心神从少年身上移开,再优美的音乐也已经听不到了,只听得心脏传来的一声大过一声的鼓动声,像敲在他耳膜,在意识深处生根发芽。
尤其是少年身上的墨兰香,悄然钻进元清的鼻腔,让他不自觉地,小心翼翼地一口再一口地呼吸,甜蜜地胜过他爱吃的一切糖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音乐在一道高亢的大提琴音中戛然而止。
观众陆陆续续起身准备离场。
扶爻同样跟着往外走,他和元清落后其他人几步,快到大门口时,两人被喊住。
扶爻:“?”
几个发色各异但都五官立体,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抱着乐器朝两人跑过来。
其中一个黑卷毛笑着给元清打招呼:“嘿,yuan! 怎么不和我们说你来了费尔伦斯!”
“对啊对啊。”另外一个金顺毛接话,“你可真不够意思!”
元清不习惯和他人交流,只想快点将几个人应付过去。
然而只能算是泛泛之交的几人却一改往常礼貌问好,转而开始没有止境地提出一个又一个话题。
这几个人是近些年国际上异军突起的乐团,组合年龄不超过25岁,然而却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包揽了许多国际奖项,前两年元清和他们合作了几次,算是熟悉。
刚刚也是他们在台上演出。
作为演出者,他们其实并关注台下坐着谁,无论是普通座位上的,还是贵宾座上的。
然而,坐在那里的少年实在太过耀眼,哪怕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都有许多人明里暗里地盯着他,甚至分不出神看演出。
这情形实在奇怪,连他们都受到了影响,甚至一开始以为是自已的表演水平下降了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然而,当他们不经意的一个抬头。
黑卷毛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几乎差点要弹错键,一瞬间的分神过后是随之而起的紧张颤抖。
他可是连参加赫菲托尔思大赛都能做到镇定自若的人!
但他就是紧张了。
他还觉得其他人也这样。
因为他已经快要察觉不到他们经年累月建立起来的,在演奏时的默契了。
老天,这真是糟糕极了!他敢打包票,这肯定是索罗麦自成立以来呈现的最糟糕的演出。
……但是,谁在乎呢。他们演奏者神思不熟,观众也心不在焉。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聊着,余光却在观察着少年。
见他们在与元清攀谈,即使他和他们不认识,但少年也没有失礼地提出离开。
……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