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赛场的广播响起,在请裁判就位。江姰没再看他,抱着自己的头罩离开了。陈嘉婷止步于第三名。第二天回馆后,江姰一走进场馆就听见几个围着陈嘉婷的人在说自己的不是。“明明队里都已经把她名额取消了,还非要自己去,得了成绩还不算队里的,不是故意给你找不痛快吗?”“她有什么成绩?再说了,要不是她,嘉婷能只拿一个铜牌吗?”江姰面无表情地路过,当没听见。
这么轻轻的一句话,却把江姰脑袋里的那根弦拨得铮铮作响。
江姰的心乱得厉害。
想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又立即想到陈嘉婷在比赛前说这样的话,就是故意要干扰她的心态。
江姰把自己颤抖的右手握成拳,强行镇定语气:“那我还要多谢你告诉我了。”
陈嘉婷却听出了江姰的故作镇静,登时得意一笑。
“应该的,毕竟我们是队友。”
江姰的心都在发颤。
此时,赛场的广播响起:“请女子重剑组半决赛第一组上场比试。”
陈嘉婷立即欢快地转身,留下一句:“多多指教了,江姰。”
江姰重重坐下,随即深吸口气,穿好装备往场馆走去。
到了场地,看到周屹尧的一瞬间,江姰才想起这场的裁判员是他。
男人穿着裁判的服装,身姿挺拔,肩膀宽阔。
场馆里的灯光,将江姰的心慌和无措都照得无处遁形。
她装得再不动声色,心还是乱了。
江姰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周屹尧,竟然能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陈嘉婷也上了场,在江姰对面站定。
看见两人,周屹尧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子。
“比赛开始。”
江姰向周围的观众和作为裁判的周屹尧致礼,又向她的对手陈嘉婷致礼。
因为被扰乱了心神,第一回合,江姰的进攻颇有些横冲直撞。
这让对面的陈嘉婷抓住机会,拿了好几分。1
还好第二回合,江姰就已经冷静下来,稳打快攻,取得胜利。
如今场上一胜一负,第三回合的氛围焦灼起来。
关键时候,陈嘉婷竟压低身体,直接用脸迎剑,狠狠撞了上来。
江姰猝不及防,怕伤了她的眼睛,只得伸手推了陈嘉婷一把。
剑上得分灯亮起,银幕滚动,江姰得满15分。
陈嘉婷顺势直接就地一滚,滚落场外,全场哗然。
一旁的周屹尧沉着脸上前,一张黑牌判定了江姰的违规。
随后,江姰看见周屹尧举起了陈嘉婷的手,宣布了获胜者。
哨声吹响,一切落定。
江姰止步于第一场四强赛。
比赛结束后,她跌跌撞撞地跑下了场。
到候场区无人的地方,她才摘下了头罩。
她对着墙捂着脸,一边抽噎一边深呼吸,想平息自己的情绪。
一阵脚步声响起,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后。
周屹尧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这场比赛打得不是你的水平。”
水平?
江姰心里掀起狂风骤雨,又无声地落下。
她抬起脸,眸子里蕴含着泪,她咬紧牙,好容易才忍住,哑声质问。
“陈嘉婷赢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赛场观众不懂,身为裁判的周屹尧不可能不懂陈嘉婷的用意。
可他还是直接将自己黑牌罚下。
周屹尧刚要皱眉,又听见江姰问:“撤下我交流赛比赛名额的事情,是不是你提的?”
明明痛苦得不行,江姰却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周屹尧听懂了。
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派沉静,他回答:“是。”
江姰的脸上落下一滴泪,又被她迅速擦掉。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赛场的广播响起,在请裁判就位。
江姰没再看他,抱着自己的头罩离开了。
陈嘉婷止步于第三名。
第二天回馆后,江姰一走进场馆就听见几个围着陈嘉婷的人在说自己的不是。
“明明队里都已经把她名额取消了,还非要自己去,得了成绩还不算队里的,不是故意给你找不痛快吗?”
“她有什么成绩?再说了,要不是她,嘉婷能只拿一个铜牌吗?”
江姰面无表情地路过,当没听见。
这时,教练来了。
将人聚集在一块,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首先恭喜陈嘉婷在交流赛中获得铜牌。”
“以及。”说着,教练严厉的眼神扫过江姰。
江姰的心沉沉一跳,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针对交流赛中,江姰的重大违规行为,本队作出以下处罚决议。”
“将江姰开除出本训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