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娇闭着眼睛,感受着穴位那边传来的疼痛,而宝祀的话,她也赞同。“是呢,没有更加严重下去…”她虽说缓解了许多,可是在外人面前却也特意的化了妆容,所以还和从前无二。如今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只等着来日一起按下!宝祀说着,就有所无奈,叹了口气。“奴婢为您不值,您这样的身份,怎能过得如此苦…”她说完,还无奈的摇摇头,好像为小姐觉得不值。而陈芸娇好像累了,没再说些什么,而是闭目养神。
陈芸雪不服,说着还想添油加醋。
“娘亲,这丑麻子越发丑人多作怪,如今更是有了脾气,不如我们给个下马威吧?”
“不许再瞎说话,你先去吧。”
云氏心中慌乱如麻,听着这番言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女儿被自己从小细心栽培,却没想到,是个蠢笨的!
“她最近一直在针对我们,你若真为之付出行动,只怕是亲自送上门去,正中她的下怀。”
云氏说道,又怒其不争的讲:“若再说这些蠢话,莫怪我将你送到尼姑庵。好好闭门思过!”
陈芸雪这前半生走得极为顺利,虽说出身不高,可是却比嫡出小姐都来的风光无限,而云氏更疼爱有加。
她极少会对陈芸雪严厉,加之这次,昨晚云氏就已经又警告过了。
陈芸雪接连踢倒了两次铁板,还都是来自于母亲的厉声警告,她不敢再反抗。
心中却又有所怨气,所以没在说什么,而是直接跑了出去。
陈芸娇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宝祀有些心疼的望向她。
“大小姐,您莫要伤心了。”
而陈芸娇没有回答,反倒是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扭动了机关。
旁边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首饰匣子。
“我没有伤心,好宝祀,如今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陈芸娇深沉的望向眼前的首饰匣子,淡淡的说道。
而宝祀颇有些惊讶:“你找出它来做什么?”
这是公主去世前,悄悄留下来的,谁也不知。
陈芸娇若真是遇到极大的困难,便直接派人递给皇上,皇上会立马召见她。
这些年来,陈芸娇从未动用过,可如今却寻找出来。
陈芸娇眸色也有些深沉,拿出这块小石头,仔细的打量。
“自然是有用的,此刻我们的力量太过渺小,必须借助外力。”
她刚才放下的话,必须让这母子俩,亲自来向自己求饶,光凭借如今的自己,当然做不到。
陈芸娇说着,将石头递给宝祀:“给舅舅吧,他很快便会召见我的。”
而陆寒州他急于求成,如今朝堂上,一切都对自己不利。
他虽贵为皇子,可却母族不景气,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看重他。
朝堂上的风都是同一个方向的,没有人敢开这个头,所以便一直被孤立着。
“依老夫愚钝,如今情况已经越发不好,不如找个女子成婚解决困顿,尽快破了迷局。”
陆寒州听到这话直皱眉:“夫子所言甚是,可我的出身,您也知道,会有谁愿意押宝呢?”
他的地位卑微,人人皆知,虽说长着一副好模样,可是王公贵族之间都不是傻子。
世代联姻皆要对家族有所益处,这是古往今来从不变的规矩。
“陈芸娇……”
刘夫子脸色阴沉,寒声讲出一个名字。
陆寒州闻言,并未开口说话,而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陈芸娇在外身份当然尊贵,是天生的凤命,更得皇家重视。
可偏偏生了一张麻子脸,只是让人瞧着,都觉得汗毛倒立!
陈芸娇也不知道,她在他人指引下,慢慢的也走进了陆寒州的视线中。
她让宝祀想办法将东西递送到宫里,如今要做的就是暂且等待。
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皇帝不威自怒的坐在上首。
他正在批阅奏章,而皇后齐氏则在一旁,红袖添香。
“陛下,这是…”
一旁的太监进来后发声,可却有些犹豫,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托盘。
皇上被打断,有些不满的皱皱眉头,顺着太监的目光看去。
可很快目光却变得呆滞起来,仿佛有些不敢相信,随后立马站起了身。
他焦急的往下方走来,不敢相信地拿起了手中的小石头。
“这是镇北侯府送来的…”
皇上喃喃自语的说道,已经猜到了出处,但却依旧不敢相信。
齐氏更有些惊慌,这可是个不祥的人家。
“镇北侯最近朝堂上接连失利,或许送来了东西,想要让皇上念及亲情。”
她开口发声,想要带偏皇上的思绪。
而皇后太着急了,都忘记观察。
若是镇北侯陈远真想送礼,何须送来一个平平无奇的石头,这样的东西一看便有古怪。
否则何至于让皇上如此惊慌失措。
皇上当然没听进去,他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石头。
手拳中传来的些许痛感,将自己的思绪也拉到了一边,回到了从前。
“这孩子遇到困难了,你替朕去跑一趟,就说让她进宫请安,朕想她了。”
皇上终于再次开口,一旁的太监领旨,连忙点头,赶紧离开前去照做。
齐氏没在说些什么,可是脸色却有些不好。
那样丑的女子,见一面只怕晚上都会做噩梦!
她当然嫌弃陈芸娇,可在皇上面前并不敢言语,只能心中默默腹议。
而宝祀最近的针法大有长进,陈芸娇亲自教导,当然有着进步。
“奴婢瞧您最近停了药,还有着针灸为辅助,脸上的污秽都少了许多呢。”
她一边熟练针灸,一边笑着说道。
陈芸娇闭着眼睛,感受着穴位那边传来的疼痛,而宝祀的话,她也赞同。
“是呢,没有更加严重下去…”
她虽说缓解了许多,可是在外人面前却也特意的化了妆容,所以还和从前无二。
如今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只等着来日一起按下!
宝祀说着,就有所无奈,叹了口气。
“奴婢为您不值,您这样的身份,怎能过得如此苦…”
她说完,还无奈的摇摇头,好像为小姐觉得不值。
而陈芸娇好像累了,没再说些什么,而是闭目养神。
宝祀便没再打扰仔细的做好一切,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间,随后又将这些针去掉了。
陈芸娇为了发现区别,所以还坐在镜前仔细端详一番。
如今一天更比一天好了,她很满意。
心中这样想的,手上也已经开始上妆。
有宝祀在旁边辅助着,又变成了往日那个丑女的模样。
这才刚刚弄好,外面的小丫鬟就来报。
“大小姐,老夫人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