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通道内只每隔很远亮着黯淡的仿真烛灯,跳动的烛火将几人的影子明明灭灭地投射到绿色的墙面上,诡异气氛渲染得十分到位。直播留言已经开始一片哀嚎,但现场的几人却都面无表情,甚至景亦星嘴角还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景亦星自不必说,宵宵已经玩过一次阈值提高,道一本就是做玄学这一行的,向飞辰也是见过大世面。这里并没有任何异常,几人缓步朝前走着。直到路过一扇暗门,“砰”的一声突然打开,吓了道一一跳惊叫出声,向飞辰虽没表现出害怕,但镜头还是抖了一下。
次日一早,景亦星叫上向飞辰出门,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昨日向飞辰说装扮成她的助理,她还以为只是像上次一样戴个帽子墨镜口罩进行简单伪装,没想到不仅是装扮变了,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如果不是景亦星能肯定面前的人是他,肯定都会认不出来。
不愧是影帝啊,奖杯含金量足足的。
眼中惊讶转瞬而过,景亦星随手把车钥匙丢给他,示意他开车。
向飞辰从善如流,真把自己当个小助理,替她接过挎包,打开车门。
还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俯身过来的时候,发梢擦过她的下巴,景亦星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是MYTH的灵巫,她代言的那款。
这款是清冽神秘的中性香,跟向飞辰还挺搭的。
而他坐在自己全套粉色内饰的驾驶坐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稳稳地握住粉色的方向盘,又好违和,好想给他拍个照。
在向飞辰的默许下,景亦星咔咔咔给他拍了好几张,设为了两人的聊天背景图,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向飞辰开车很稳,没一会儿景亦星就睡了过去,他贴心地降低了音乐音量,调高了空调温度。
等再睁眼,已到了那家店所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戴上口罩,乘电梯到密室逃脱店门前时,已有几人等在那儿。
除了宵宵和和穿着洋裙的工作人员,还有个道士装扮的年轻人。
他神色紧绷,见景亦星在打量他,冷声冷气地说:“在下道一,昨日偶然看到你的直播,今日特来‘长长见识’。”
哦~来砸场子的,景亦星莞尔。
还有几个粉丝在不远处,跟景亦星签名合照后很有分寸地离开了。
她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自己开了直播,因为今天要带着向飞辰,所以就没让助理小月跟着。
向飞辰自然地替她接过手机,帮她拿着免得直播分心。
直播刚开,景亦星才说了句“大家好”,就已涌入了好几万观众,同时人数还在迅速飙升。
【吃瓜先锋队:终于等到了,昨天没说具体时间,今天我可是守了一上午。】
【大钢筋:居然真的去线下了,有没有同城的网友去打假的?】
景亦星眉眼弯弯,笑着向大家挥手,今天她扎了两条慵懒可爱的麻花辫,穿着浅蓝色的花边洋裙,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甜妹”,与她近来的形象颇为反差。
“我们已经到了这家密室逃脱店,也跟今天的主人公宵宵汇合,准备开始啦。”
景亦星转而对店员点点头,在她来之前宵宵已经跟她说过来龙去脉,背后的老板听说这件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直播,估计也是早就对此事有了怀疑,有人免费来解决问题,自是乐得白嫖。
店员面无表情地从做旧的柜台中取出四张像是沾了血迹的承诺书,让他们签。
做得很逼真,不过上面确实只是红墨水。
签完字,景亦星将承诺书递还店员,笑问:“今天情况特殊嘛,万一,我是说万一对道具有破坏,是可以直接走赔偿就行的吧?”
店员面无表情的脸裂开,嘴角疯狂抽搐:“若有损坏,照价赔偿。”
【飒踏流星:梦回《密室逃亡》,星姐这是又要动真格的了?】
【赶紧暴富: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吧?离谱,同情店家。】
推开破旧的铁门,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几人正式进入密室内。
昏暗的通道内只每隔很远亮着黯淡的仿真烛灯,跳动的烛火将几人的影子明明灭灭地投射到绿色的墙面上,诡异气氛渲染得十分到位。
直播留言已经开始一片哀嚎,但现场的几人却都面无表情,甚至景亦星嘴角还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
景亦星自不必说,宵宵已经玩过一次阈值提高,道一本就是做玄学这一行的,向飞辰也是见过大世面。
这里并没有任何异常,几人缓步朝前走着。
直到路过一扇暗门,“砰”的一声突然打开,吓了道一一跳惊叫出声,向飞辰虽没表现出害怕,但镜头还是抖了一下。
道一见只有自己被吓到,有些丢脸,找补道:“人为设置的机关就是故意吓人的,一时不察被吓着也正常。”
宵宵捧场地疯狂点头。
这小道士看着挺唬人的,还是得抱好大腿,万一景亦星没用,还能有个备选。
门后黑洞洞的看不见内容,从中吹出阵阵阴风,激得人手臂上不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景亦星没有犹豫,抬脚就走了进去,向飞辰紧随其后。
门后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不同的是走廊两侧遍布房间,房门紧闭,门上或多或少都残留有暗红的血渍。
突然,一道房门打开,在瞬间激昂恐怖的音乐声中,一披散着长发,身着暗红色长裙的女人一把抓住离得最近的景亦星的手臂,留下一个黑色的血手印。
向飞辰和景亦星动作奇快,同时反过来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很明显地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有人不但不怕,没有吓得叫起来,竟然还反过来“抓鬼”。
她挣扎了两下想挣扎开,景亦星没有为难地放开手,任由她动作迅速地后退关门。
毕竟这确实只是个npc。
不过看这npc的装扮,应该正是照着那幅油画来的。
向飞辰从包里掏出一张湿纸巾递给景亦星,景亦星自然地接过,将手臂上的手掌印擦掉。
突然,烛火熄灭,音乐声愈发恐怖,像是由损坏的老式留声机播放的,断断续续,尖锐刺耳。
但景亦星仍旧捕捉到了掩盖在这音乐声之下的,机关运行的轻微声响。
果然,等到灯光重新亮起,走廊已换了另一副景象。
所有的门上都多出了一幅油画,画中都是同一个面容模糊的红衣女子,或行或坐,或舞蹈,或绘画。
刚开始都是些轻松愉悦的场景,随着向走廊深处走去,画面变得越来越压抑扭曲,更多的是哭泣、殴打、受伤,直至各种死亡的场景。
宵宵悄悄拉了拉景亦星的衣角,眼里盛满了恐惧,压低声音颤抖着说:“主播,那种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