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蓉说完抹了把眼泪,委屈的跑开。一瞬间,她身上的馨香钻入沈怀的鼻腔里。沈怀看着远去的纤弱身影,回过神来发现脚边躺着一块手帕,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帕,熟悉的馨香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落下的。他把手帕塞入衣袖,转身离开。……“姨娘,您怎么能说以后不出去了呢,这样还怎么得宠?”回到偏僻的院子,丫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清蓉只是淡淡的喝着茶,不说话。她是说了自己以后不出去,可自己故意丢下的帕子可不是丢着好玩的。
乐清王谢过二人,迈出步子后又转回身,指着地上的画。
“这么好看的画,两位姑娘为何要把它烧了?”
两人对视一眼,叹息一声,“这是大小姐,可惜不知为何不见了,夫人怕老爷伤心所以命人把画像都烧了。”
不见了?
乐清王心里冷笑一声,他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也未曾看出沈怀哪里有半分伤心。
不然以沈怀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儿就在风月楼。
可风月楼就在京城,嫣然为何不自己回来?
带着疑惑去到沈怀的书房,沈怀听人来禀便亲自出来把人迎了进去。
沈怀把书房门关上,不等乐清王开口就跪到地上请罪。
“王爷恕罪,下官不知为何那齐安迟迟不出大理寺。”
按理说先皇已经废除了诛九族这种重罪,皇上不可能还有关着他的理由。
“不知?”乐清王坐到长案前,双眸似笑非笑的盯着沈怀,“大理寺卿不是你岳父吗?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沈怀面露苦色,“王爷又说不知,听闻主理此事的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并不是下官的岳父。”
“再说了,下官的岳父在妻子死后就不怎么待见沈府,再加上大女儿如今下落不明,若不是有我后娶的夫人在,只怕杜府都不认下官这个女婿了。”
乐清王只是点了点头,半晌才开口道:“沈大人想要本王恕罪也简单,不如把你女儿送给本王做妾。”
“这,”沈怀小心翼翼推辞,“玉儿蒲柳之姿,入不得王爷的眼,王爷若是喜欢,下官自会为您去寻。”
玉儿自小娇生惯养长大,乐清王又是一个心狠的主,他怎么舍得小女儿去受苦。
乐清王呲笑一声,“你的小女儿自是没办法入本王的法眼,这不是还有大女儿吗?不然本王很是怀疑你是否诚心想帮本王。”
听到不是索要小女儿,沈怀松了口气,可听到大女儿他又开始头疼,大女儿如今是死是活他都不清楚,又怎么知晓在哪儿?
可若不答应,只怕乐清王也不会放过自己。
“王爷,下官也不知道大女儿去哪儿了。”
“不知道?”乐清王站起身,“是沈大人不曾用心吧,本王等着沈大人把女儿送到本王府上,不然……”
……
杜琳的院子里。
沈玉正一脸不满的嘟囔,“娘,你说那贱人的女儿现在死了没?你明明那么讨厌她,爹爹也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担心爹爹看到他的画像会伤心。”
杜琳拉着女儿的手,不赞同道:“娘不是教过你,喜形不于色,你爹爹可以讨厌她,但我们不能说出来,知道了吗?”
她太清楚沈怀喜欢自己什么,这样做不仅能博得沈怀的好感,还能让那贱人和她碍眼的女儿一起消失。
这样女儿就能变成沈府的大小姐,杜府唯一的外孙女。
“我知道了,”沈玉乖乖点头,“那贱人的女儿死后就不会再占着大小姐的位置了。”
这时,听外面人说沈怀过来了,杜琳对女儿使了个眼色,随即笑着站起身去迎接沈怀。
“老爷怎么得空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被那狐媚子勾了去。”
杜琳这番似怨似嗔的话让沈怀笑着上前牵起她,“我可没去,狐媚子哪有你这个贤妻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屋,沈玉见过礼后便起身给两人倒茶。
“咱们的玉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沈玉下巴微扬,“女儿一直很懂事,娘害怕爹爹伤心,所以把大姐姐的画像都烧了,女儿也要像娘一样为爹爹着想。”
沈怀一脸心疼的看着杜琳,“这些年辛苦你了,若不是你,杜家只怕都不认我了。”
“老爷只要知道我为你做的一切,便是值得。”
沈怀只坐了一会,便站起身离开。
路过长廊时正巧看到清蓉在花园里被丫鬟指责。
“贱人,这是夫人的花园岂是你能来的?”
清蓉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
随即委屈道:“我只是想看看,若是不可以,我离开便是。”
丫鬟气结,吐了口唾沫,“狐媚子就是狐媚子,弄得跟我欺负你似的。”
说着抬手就想朝清蓉的脸招呼去。
“住手。”沈怀声音一出,丫鬟连忙收回手,诚惶诚恐的行礼。
“老爷,”清蓉抬起头,脸上泪水涟涟,看上去好不可怜。
“妾身是皇上给老爷的人,来沈府也是身不由己,老爷和夫人若是不想见到妾身,妾身这就回自己的院子。”
她的长相本就惹人疼惜,再加上如猫儿般的哭泣声,叫沈怀说不出责怪的话。
“以后莫要对蓉姨娘不敬,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夫人的丫鬟。”
怎么说也是皇上送来的人,若皇上计较起来,绝对够他吃一壶。
现在还没摸清清蓉底细,不能轻易得罪。
丫鬟心里不忿,嘴上却不敢去反驳。
“多谢老爷为妾身做主,以后妾就乖乖待在院子里。”
清蓉说完抹了把眼泪,委屈的跑开。
一瞬间,她身上的馨香钻入沈怀的鼻腔里。
沈怀看着远去的纤弱身影,回过神来发现脚边躺着一块手帕,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帕,熟悉的馨香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落下的。
他把手帕塞入衣袖,转身离开。
……
“姨娘,您怎么能说以后不出去了呢,这样还怎么得宠?”
回到偏僻的院子,丫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清蓉只是淡淡的喝着茶,不说话。
她是说了自己以后不出去,可自己故意丢下的帕子可不是丢着好玩的。
沈怀捡到了帕子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送来给她,要么直接处理掉。
毕竟方才花园里发生的事,丫鬟肯定会告诉杜琳,以杜琳的性子,可不得又开始闹,到时候就是把沈怀往她这儿推。
不出清蓉所料,丫鬟的确把此事告诉了杜琳。
“夫人,奴婢才说了那贱人几句,她就哭了,好像奴婢欺负了她一般。”
丫鬟越说越委屈,她是杜琳院子里的丫鬟,何时被老爷这般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