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安是个有恩必报之人,既然黄氏帮了自己,那么她便也会给黄氏所需要的。“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倒是十分的忧心。”一听这话,黄氏眼眸一紧。看来,程时安这是知道了些什么。只听她开口道,“我虽然回到程家不久,可是却在院子里丫鬟的嘴里也听到一些事,此事似乎关乎内院。”内院?“安姐儿,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尽管说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些。”黄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些人明面上她不敢招惹李氏,可是暗地里也给她用了不少的绊子。而且,现在还有这样一个有人脉的程时安。和她站在一处,总归是没有坏处。
随即,程老夫人让人把月见压了出去。
程时安冷笑,却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程老夫人有意护着她,若无自己揪着不放,倒成了自己的过错。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这把身子骨,早晚有一日要被你们气死!”程老夫人这半个月处理的事,要比这些年的都多。
黄氏与张氏点点头,此事老夫人既然已经做了决断,他们若是为了程时安出言顶撞,倒是会显得她们越界了。
离开仁寿堂那一刻,程时安心中是欢喜的。
“安姐儿,留步!”身后,黄氏出声喊着。
闻言,程时安停下步子,转身看去,“二婶儿,今日还没谢谢您出言相帮,否则我可是洗不脱这罪名了。”
黄氏笑着摆摆手,“你跟我客气什么,虽然我们两个接触不多,但是我也是你的长辈,护着小辈是应该的。”
“你从未去过我的院子里,可愿意去坐一坐?”
程时安愣了一下,“提及此事,是时安的过错了。本想着这几日登门拜访,谁曾想却被二婶儿抢先一步。”
“二婶儿既然邀请,时安不敢推辞!”
黄氏笑着点点头,与程时安一前一后的去了自己的院子。
二人离开时,李氏正一脸着急的往仁寿堂里进,程时安甚至都不曾正眼瞧她。
整个侯府还是当年程老侯爷跟着先皇立下战功时分得的府邸。虽然比不得国公府,但是他们一家人住,也够了。
程老侯爷将爵位给了程远山,另外两个儿子定然也得住在家里。所以,自仁寿堂开始,一分为二。
程远山、李氏居于东院,占了侯府大半个园子。可二房和三房过的就不似他们这般自在了。
由于地方不大,所以伺候的下人也就没那么多。
而程时安自进门之后,便坐在那里不在出声。黄氏心中急的不成样子,可也不好明说出来。
可,程时安坐在凳子上只是慢慢的品着茶,面上甚至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最终,黄氏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安姐儿,二婶儿今日让你来,也没别的事。这些日子你在家中也受了许多的委屈,二婶儿虽然没有出面,可也是心疼你的。”
程时安笑了笑,“二婶儿,我都知道的。”
黄氏看顾凉月依旧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索性自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安姐儿,你是个聪明人。如今咱们靖远侯府,可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
是啊,这些京中的世家,有哪一家是过的舒服的。
就拿靖远侯府来说,大房与二房、三房一向面和心不合的,甚至来说水火不相融。这些年,在李氏和程远山的压制下,他们过的也并不愉快。
如今,只想着早些分家,各自拿着各自的那一份,也不用再去看李氏的脸色。
可是,他们终究是想的简单了。靖远侯府和荣国公府一般无二,都是理光外不光的。而现在,就指望着她爹娘给她的银钱、铺子过日子呢!
只是这如意算盘,这辈子是打错了。
“安姐儿,昨日的事,大嫂确实是有错。其实那荣国公府并非是什么善地,你若是真的不想和荣国公府有往来,二婶儿可以帮你!”
程时安微微挑眉,没想到这黄氏竟然就把这些话给直接说了出来。
昨日在护国寺之后,许君泽想必是对自己厌恶至极的。况且他心里还有一个心上人,所以对于这门婚事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黄氏愿意趟这浑水,她也可以给她一个机会。这样,至少自己在这件事里就能完美抽身了。
“二婶儿,衡哥儿的事我会另写一封信给二哥,听闻二哥哥明日就该去青云书院了,到时候信上,我会另写几句话请江兄长务必多多关照!”
闻言,黄氏脸上乐开了花。可是她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只能故作深沉,“如此,便谢过安姐儿了。”
程时安是个有恩必报之人,既然黄氏帮了自己,那么她便也会给黄氏所需要的。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倒是十分的忧心。”
一听这话,黄氏眼眸一紧。看来,程时安这是知道了些什么。
只听她开口道,“我虽然回到程家不久,可是却在院子里丫鬟的嘴里也听到一些事,此事似乎关乎内院。”
内院?
“安姐儿,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尽管说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些。”黄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些人明面上她不敢招惹李氏,可是暗地里也给她用了不少的绊子。而且,现在还有这样一个有人脉的程时安。和她站在一处,总归是没有坏处。
程时安故作犹豫的叹了口气,“二婶儿,你可知道咱们内院看门的那个婆子,好像姓什么、姓……哎呀,这怎么想不起来呢!”
黄氏轻抿嘴唇,“看门的婆子,姓陈!”
程时安点点头,“对,那几个小丫鬟说的就是这位陈婆子。她们说,这陈婆子一到后半夜便不知所踪,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咱们内院虽然也有男子,可终究是妇人比较多。这若是生了个急症,怕是要急死人也出不去。”
“安姐儿,你怕是多心了吧!”黄氏看着程时安露出笑容,可是这笑容里却带着几分的无可奈何!
程时安看她无意,便准备起身,“二婶儿,这茶虽然是好茶,只可惜我喝的晚了些,这味道终究是品不出来了。”
黄氏心有一紧,程时安这是要撇清关系?
“安姐儿,你放心吧。只要我黄玲在,这内院便乱不了。至于衡哥儿的事,我也只能等好消息了。”
程时安笑着点头,“是啊,是该等一等好消息了。”
说罢,程时安转身离开了这处。
黄氏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在这程家她想查,总归是能查出来的。眼下程时安将问题抛给了自己,那么她做一个人情也不是不可。
“丁妈妈,你去门房那里找人问一问那陈婆子夜里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