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也在露出讨好的样子。一瞬间,夏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琛这是抽风了?他救了她的命耶,他为什么对她露出这种表情?突然间,夏鹿对秦琛嘴里的建议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以至于,秦琛对她的称谓发生了变化,她也没注意到。她缓慢直起腰,静静地看着他问,“秦先生想给我提什么建议?”秦琛舔了舔嘴唇,右手抵住鼻端,轻咳一声说,“那个……如果你明天跟我去领证结婚的话,周六应该赶得上你哥公司的开业典礼。明天正好是周五。”
夏鹿看着秦琛长腿阔步,几步走到她面前,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这人肯定已经听到了她和桑中英的电话。
羞愧和愤怒同时涌上心头,刹那间,她脸上火辣辣的,要不是她皮肤属于天生的蜜色,此时肯定被人一眼看出红到了耳朵根。
她悄悄握紧捶在身边的两只手,仰头,倔强地与秦琛对视,淡漠地开口道,“谢谢秦先生的救命之恩,明天一早我就走。”
说完,夏鹿就动手开始收拾沙发上她的东西。
她本来就是被半路救回来的,本没有多少东西。
她昏迷的这些天,一直都是秦家的家庭医生上门对她进行诊治。
沙发上零星散落着背包和药品。
背包是她的,可药品是这些天医生刚开的。
唯一的值钱的手机已经捏在她手上。
秦琛看着夏鹿圆溜溜的眸子突然涌上愤怒,无措地想伸手阻止她,“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你的电话,我来只是想告诉我是……”
夏鹿一把拍开秦琛抓住她手臂的手,冷哼一声,“秦先生不用多此一举地自我介绍,您是秦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说着,她讽刺地勾勾嘴角又抬头看向秦琛,“大概整个正方集团都不知道,堂堂秦氏集团的少东家屈居在正方集团小小的投资部任投资总监吧?”
夏鹿自从听李阿姨说,秦琛就是蓉城秦氏集团的少爷后,她就立马去百度上搜秦琛的人物信息。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网上没有半点秦琛与秦氏关系的信息,而到处都是秦琛如何带领着正方集团纵横捭阖拿下各类投资项目的宣传。
而且他投资的领域,涉及的范围极度广泛,从传统的证券、期货、基金,国家新能源、新基建,再到非洲援建等等,各种行业都有。
最可怕的是,网上说他是投资界的妖孽,从未失手过。
夏鹿一个小小的话务员对这些原本一点不懂,但她的好朋友李果果属于那种学习类人才,对各种怪才、大咖尤其迷恋。
她曾经有段时间特别崇拜秦琛这个投资界的新宠。天天在办公室念叨。
那时候正方通信才刚刚组建,办公地方极小。
她们市场部、大客户部和客服中心就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合署办公。
所以,才由此成就了“正方四侠客”的小团体。
李果果是市场部的人。
杜溪是大客户部的人。
夏鹿和张媛则是客服中心负责接电话的。
说是客服中心,其实就三个人。另一个周珊珊,因为性格有些古怪,独立于“正方四侠客”之外。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李果果天天研究正方集团的秦琛,天天在办公室聊他的八卦。
但那时候,夏鹿正跟刘文山如胶似漆。哪里听得进去一个陌生人的八卦?
更何况,他们又不认识秦琛。
他再优秀,跟他们的生活,几辈子也打不上交道啊?
所有的记忆连成一条线,曾经以为远在天边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这真不得不令人感叹,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她现在还搞不懂正方集团和秦氏的关系,但秦琛绝非池中之物。
不管秦琛的目的是什么,夏鹿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她对杵在她面前的秦琛冷淡地说,“麻烦秦先生您让一让。”
夏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她话音刚落,除了觉察秦琛脸上出现一点惊诧之外,更多流露的是惶恐、无措和紧张。
秦琛往后让了一步,小声地说道,“夏鹿,我…….我只是有一个建议。”
正在弯腰收拾的夏鹿闻言,扭头看向秦琛。
没错,秦琛脸上的紧张神色更甚。
夏鹿这个从小就养成的讨好型人格,对秦琛脸上的表情太熟悉不过。
他居然也在露出讨好的样子。
一瞬间,夏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琛这是抽风了?
他救了她的命耶,他为什么对她露出这种表情?
突然间,夏鹿对秦琛嘴里的建议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以至于,秦琛对她的称谓发生了变化,她也没注意到。
她缓慢直起腰,静静地看着他问,“秦先生想给我提什么建议?”
秦琛舔了舔嘴唇,右手抵住鼻端,轻咳一声说,“那个……如果你明天跟我去领证结婚的话,周六应该赶得上你哥公司的开业典礼。明天正好是周五。”
他刚说完,只见夏鹿本就颇大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嘴巴也张成一个O型。
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瞪着他,一动不动。
两人站的距离不过半米之遥,秦琛甚至能闻到夏鹿身上若有若无女性特有的香味。
不仅是鼻子,这一刻,秦琛觉得,他的耳朵也尤其的灵敏。
整个卧室里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他甚至听到一楼李阿姨的咳嗽、走路的声音。
一瞬间,在投资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秦先生,面对几百亿的募集基金稳如泰山的秦先生,双手悄悄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我的意思是,”秦琛担心自己的建议把夏鹿吓得直接落荒而逃,赶忙补充解释道,“我刚刚听到你的电话……”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轻咳一声,“我以为你跟我一样被家里人催婚,催子。所以,我以为……”
一向在投资方面前口若悬河的秦先生第一次语无伦次,第一次为自己的借口感到羞耻。
他本不想做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但他实在不想再等了,他不想再错过夏鹿。
不管借口再烂,只要能把她的人绑在自己的身边,手段再烂,他也在所不惜。
他远远离开的这些年,他虽然每天都让自己忙碌到昏天黑地,暗无天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一刻不在惦念她。
他幻想着她家庭美满,幻想着她儿女齐全,幻想着她幸福一生。
可谁曾想,刘文山那个杂种对她弃之如敝履不说,还把她弄得伤痕累累。
现如今,他不敢再下任何一点点不确定的赌注。
听说他们离婚离得很快。难不保他们任何一方有后悔的嫌疑,快刀斩乱麻才是当下最好的方案。
可要如何说服夏鹿跟自己闪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