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知彰冷冷道:“我只求一死。”嬴政道:“等你见到一个人,便不会这么说了。”……正是六月,天却不热,冷风直飕飕的往人衣袍里钻。兰知彰拧眉,扫了一眼四周的人。除了嬴政,只有几个深衣官员和将领在殿内。见谁?兰知彰不解道:“这世上已然没有我牵挂之人,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我改变心意。”嬴政:“呵。”死装。看着兰知彰被五花大绑的模样。嬴政按捺下心中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又恢复了一个王上的冷静:“来人,将他带下去。”
嬴政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心中也有些思量。
”先将人带上,让寡人见上一面,再行定夺。“
说完,他往宫宴附近的宫殿走去。
嬴政决定好了,若是有惊世之才的人,那他便花重金招揽这位左膀右臂,若是贼人不肯为他效力,那他便吩咐下去,处死逆贼。
没过多久,郡守便将人带了上来。
嬴政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皱眉。
“兰知彰?”
话音落下,兰知彰的脸色不变,抬头看向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嬴政嗓音低沉:“为何刺杀寡人?”
兰知彰面色徒然变冷:“你残暴无道,苛政历法,倒行逆施,岂有天下人遇而不杀之理?”
“你不怕连累你的家人吗?”嬴政不紧不慢道。
兰知彰心神一震,而后又凄然的笑。
六国征战多年,他早已没有家,只能站在尸山血海,隔着满地疮痍,望着前方。
上官玥曾是他的家人,可是她死了。
兰知彰道:“我真替我师妹觉得不值,她还那样的年轻就死了,而你在她死后,不仅没有给她任何名分,还在六国挑选自己的王后,以稳固你的王权。”
刺杀秦王失败,是他技不如人。
想到这里,兰知彰没有再说什么了。
嬴政神情复杂。
兰知彰不知上官玥已经活过来了吗?
这时,一抹剧痛扯着嬴政的脑海,仿佛有什么东西自他的记忆中消弭,而后如同掌中之沙,流逝于指尖,淹没于黄沙之中。
他神情空白了一瞬。
片刻,嬴政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兰知彰,寡人看你颇有才华,又能炼丹,不若进寡人炼丹房,一展你的才华。”
兰知彰冷冷道:“我只求一死。”
嬴政道:“等你见到一个人,便不会这么说了。”
……
正是六月,天却不热,冷风直飕飕的往人衣袍里钻。
兰知彰拧眉,扫了一眼四周的人。
除了嬴政,只有几个深衣官员和将领在殿内。
见谁?
兰知彰不解道:“这世上已然没有我牵挂之人,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我改变心意。”
嬴政:“呵。”死装。
看着兰知彰被五花大绑的模样。
嬴政按捺下心中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又恢复了一个王上的冷静:“来人,将他带下去。”
殿内两侧候着的侍卫立马将人押走。
咸阳郡守对嬴政的处置方式有些担忧:”陛下,若是他贼心不死,假意投效您……后果不可设想,还望陛下三思。“
说到最后,他深深的弯下腰。
嬴政攒眉道:“纵使与豺狼虎豹同行的路险一些,寡人也愿意走。”
“你先下去吧,此事寡人自有思量。”
郡守只能道:“陛下宽宏。”
唯才是用是好事,但为人臣者,却不能不为王上忧心。
索性那兰知彰也算是个执拗之人,看起来不会为嬴政所用。
陛下应该很快就会把他赐死吧?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郡守躬身行礼后,便放心地往外走去。
嬴政没有在空旷的宫殿呆太久,便往秦皇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