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高也顾不得此时正在肖志彬背上,盯着地上那头一百多斤的野猪,从肖志彬肩膀探头,险些手舞足蹈了都:“六哥,阿郑你们真牛,我们今年头一次吃猪肉全靠你们,哇天,快,快五花大绑!”重点,是猪肉!野猪就算骚味重,那也是猪啊。猪肉烹饪后的独特滋味,与其他肉味截然不同。属于各有各的滋味,几天不吃没什么,个把月不吃有点想,几个月乃至大半年不吃,那真的馋死人了。虽然陈家能派人打野鸡野兔,但那也是一个月一两回。
这会的人,看到野猪被猎杀。
绝对不是野生猪猪好可怜,人类怎么可以那么好残忍。
而是:
哈喇子直流,起锅烧油!
就是城里的知青们,在家里也不是天天大鱼大肉啊。
每月、每天、每家,肉票都按限量供应。
就是梁惠香家庭条件不错,她如今也不敢说一句不馋肉。
从省城来到这边,加上路程,有一个多星期,除去自带肉罐头,一顿鲜肉烹饪的菜色都没吃过,哪能不馋。
知青们注意力全在野猪上,无暇顾及其他。
陈高高也顾不得此时正在肖志彬背上,盯着地上那头一百多斤的野猪,从肖志彬肩膀探头,险些手舞足蹈了都:
“六哥,阿郑你们真牛,我们今年头一次吃猪肉全靠你们,哇天,快,快五花大绑!”
重点,是猪肉!
野猪就算骚味重,那也是猪啊。
猪肉烹饪后的独特滋味,与其他肉味截然不同。
属于各有各的滋味,几天不吃没什么,个把月不吃有点想,几个月乃至大半年不吃,那真的馋死人了。
虽然陈家能派人打野鸡野兔,但那也是一个月一两回。
这些野生动物生活在深山野林里,要追,要埋伏,要准头。
这就需要时间、运气与技术加成。
陈六高刚才遇到的野鸡纯属撞大运。
毕竟这些野生动物,一旦有火、有人,它们第一时间就跑进山了。
哪里会那么傻呆呆的在原地蹦哒,特地等人来收割。
陈高高开心极了。
她倒是蹦跶呐喊得欢实,肖志彬就难受了。
肖志彬开始浑然未觉,等小姑娘在自己背上无意识晃动,带动散开的发丝,飘来若有若无的独特香味。
肖志彬耳根子蓦然发红。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姑娘那两坨软绵来回折磨,简直了。
他也傻,愣是不知道将人家姑娘放下人。
笔直站着,与柱子一般无二。
男知青都围上去绑山猪了,他还背着呢。
还是陈高高摇晃小短腿要下来,他才把人放下地,然后搓了一把冒红烟的脸颊。
下意识跟随陈高高去围观。
这边的山猪个头都不大,毛发也稀疏。
是头刚成年的母山猪。
一般情况下,野猪是极难猎杀的。
也是陈六高他们运气好,碰到的这头野山猪受了伤,后腿被大狩夹给夹住了。
不知道跑了多少久,力气耗得差不多,叫都没力气叫,只能在灌木丛里缓慢挪动。
陈六高以防万一,补了两枪,等这头山猪没气了才敢上前的查看。
百多斤的山猪,两个人抬都没问题。
也就是陈六高几个小伙子头一次打到山猪,骄傲得上头,特地喊人过来围观战利品。
陈高高忽然道:
“你们注意脚下,小心地上还有狩夹或者陷阱,这一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放陷阱。”
她们这边很少有人会做大陷阱,一般都是做点小套子,套套野兔野鸡而已,不伤人。
要是谁会放大陷阱,也会在周围做个标记,警示来人。
谁要是在人家陷阱里发现了野猪,认识的就不会拿,不认识的肯定拿。
但不会拿全部,留一半下来。
陈六高也懂这个规矩,就叫知青在原地等会,他和本地青年在周围找大陷阱。
这种陷阱是人挖的深坑,下面有密密麻麻立起的树杈尖。
不管是人还是野兽,掉下去非死即伤。
“哇哦,六高,你真厉害,打到野鸡了。”
陈六高仅仅用自制的弹弓,腰间麻布袋子有石头,他一打一个准。
忘了说,这会山林野鸡也多。
但能用弹弓打到野物,却很少。
陈六高提溜着一只羽毛艳丽的野鸡,傲娇得不行:
“那是,也不看我阿爸是谁,他那身手全都传授给我们哥妹了呢。”
说起这个,几个青年羡慕不已。
陈二强长得高大,力气大不说,身手还敏捷。
十多岁去当兵,退伍回来后,别的大队发现山猪下山,都过来找他去帮忙呢。
说是当兵,其实也就是民兵小队。
那会边防海域乱,就组织本地岛民一块守护海岛。
陈六高几人没发现陷阱,就把大铁夹从山猪后腿上弄下来,再费力合上,丢在原地,抬住回大队。
热情高涨的一群人,开始唱起战歌。
知青们唱革命歌曲,本地人唱山歌。
你唱你的,我唱我的。
唱出了大杂烩的感觉,居然听着还不错。
他们是走小山路回的大队。
梁惠香看了下手表,竟然晚上九点了。
经过的一排排茅草屋黑漆漆一片,里面也没人。
走到大队部那边,才发现全村老小都在呢。
不得闲啊,
白天忙农活,晚上得知青们搭建茅草屋。
半大小子和半大姑娘也都在茅草屋的框架周边帮忙。
光着屁股的孩子围在火堆旁边帮着大人递茅草,一会又跑开嘻嘻哈哈玩。
看到这一幕,知青们是感动的。
梁惠香也不由为今天的质问愧疚。
陈高高跑最快,大嗓门直接报喜:
“吃肉咯,吃肉咯,杀猪吃肉咯。”
这话真要命啊,孩子们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狂奔而来。
见到这头山猪,激动得大喊大叫。
滕金凤和陈二强夫妻原本还在你侬我侬的搭配干活,听到闺女的喊声,一秒就散。
“什么猪肉?猪妹,我猪妹啊,什么猪肉?”
陈二强在后面拉着妻子,怪道:
“别跑别跑,小心点……”
滕金凤反应过来,这才慢下来。
啊,是的,夫妻俩又造出小人了。
滕金凤昨天才刚满三个月,单胎还是双胎,目前未知,一时半会没显怀。
这事也只有夫妻俩自己知道。
两人也没想到,十来年了都没动静。
现下居然还能怀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二强刚得知的时候,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生怕妻子到时候有个什么意外。
毕竟妻子今年虚岁都四十六了。
这会乡下根本没有什么计划生育一说,计生用品也没有。
多子多福,有了就生。
腾金凤生育了七个孩子,日常还得干农活,按理说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可谁让她有个好娘家,有个好丈夫呢。
陈二强就是当兵那些年,媳妇怀孕到生产,也要叫父母兄嫂帮顾着的。
大事小事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