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抢了他的妻做示威,还要他替他们的孩子取名,哪里不算是折辱呢?徐齐昭眸色复杂,看向了对面的柳昕若。同样的城墙。上一次是她成为了愉妃,如今,她已怀了陛下的骨血。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垂头应了声。而这一幕,落在柳昕若心底,更多的却是唏嘘和失落。在谢明渊随口让徐齐昭来取名时。柳昕若便忽地意识到,对谢明渊而言,她和这个孩子都不及给永安侯下马威重要。
一时间,徐齐昭仿若忘了礼节,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不等他回过神来。
谢明渊注意到什么,先一步开了口:“永安侯,朕还想与你分享一次好消息,在你西南捷报传来那日,恰逢愉妃有喜,想来你与这孩子倒是有缘分。”
“日后,待孩子出世,就由你来替他取名,以作纪念。”
此话一出。
柳昕若和徐齐昭的神色皆是一僵。
徐齐昭神色不禁冷沉,帝王心深似海,谢明渊此话,分明是在故意的。
是示威,亦是折辱。
陛下以抢了他的妻做示威,还要他替他们的孩子取名,哪里不算是折辱呢?
徐齐昭眸色复杂,看向了对面的柳昕若。
同样的城墙。
上一次是她成为了愉妃,如今,她已怀了陛下的骨血。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垂头应了声。
而这一幕,落在柳昕若心底,更多的却是唏嘘和失落。
在谢明渊随口让徐齐昭来取名时。
柳昕若便忽地意识到,对谢明渊而言,她和这个孩子都不及给永安侯下马威重要。
玩物二字,再度浮现在她脑海。
原来,谢明渊并不重视这孩子的到来。
意识到这点,柳昕若的心里难以避免生出失落。
但也仅此。
她早已料到了,不是吗?
柳昕若静静望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心静如水,再无波澜。
……
侯府。
徐齐昭踏入侯府时,远远便听见了霖儿大声训斥下人的声音。
“你个混账玩意儿!让你帮本世子写功课,却让我挨了夫子骂!”
“打!给我往死里打!日后看谁还敢敷衍了事!”
随之而来的是大板落下的声音,以及小厮的哀嚎求饶。
“小世子饶命!奴才未曾学过功课,是真的不会!”
“小世子饶命啊!!”
可那木板声并未停。
霖儿高坐在一旁,手边全是些玩耍的器具,神色飞扬,丝毫不将人命当回事。
简直就是纨绔模样!
而就在一旁,白迎珠静静待着,对霖儿这番举动并无任何阻止,甚至还不忘叫人加重了些。
看着这一幕,向来对霖儿无尽偏宠的徐齐昭忽地眉头一皱。
在外一遭,徐齐昭的心态已然发生转变。
他想,如果是柳昕若,她从前便是管过霖儿的,虽是严了些,但她教他辨是非,教他自己的事自己做。
虽是些极小的事,可日益累计却能将人养成不同的性子。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成了娇惯的纨绔模样!
一抹悔意自心底升起。
徐齐昭悔自己当初被偏见蒙蔽了双眼,竟到如今才意识清楚。
随着那头小厮的哀嚎愈发痛苦,他再见不下去,上前一步,冷声质问:“够了!霖儿,他犯了何错,要将他置于死地?”
“爹……”霖儿脸色一变,当即扑上前来,“爹您回来了!”
“侯爷!”
白迎珠更是当即一喜,此次徐齐昭回京先去了皇宫,侯府的迎接礼本是在明日。
谁料徐齐昭今夜就回来了。
然而霖儿上前的动作被徐齐昭一把制止:“小小年纪,竟得一身恶习,顽劣不堪!”
“迎珠!你是如何教导小世子的!!”
被徐齐昭突然的问罪声吓住,白迎珠眼眸发红,当即哭着跪了下来:“小世子性子桀骜,哪里是奴身管教得了的……”
“管教不了,那要抬你这姨娘有什么用?不如今日就撤去你的姨娘之位!”
徐齐昭的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