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穴,已经是天光大亮,占瞳宓心中着急,匆忙下山。回到寺庙已经是晌午,墨渊邢身上的皮肤已经隐隐有些脓疮,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占瞳宓不再等待,向妙玄借来煎药的药锅,亲自替他熬药。此药要反反复复煎三遍,花费时间很长,云桥生见占瞳宓眼下青黑一片,但仍然半睁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心疼得很,便要她去睡会儿,他来替她煎药,但是占瞳宓却执着地不愿离开,她现在谁都不敢相信,害怕旁人再次被傀儡术控
走出洞穴,已经是天光大亮,占瞳宓心中着急,匆忙下山。
回到寺庙已经是晌午,墨渊邢身上的皮肤已经隐隐有些脓疮,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占瞳宓不再等待,向妙玄借来煎药的药锅,亲自替他熬药。
此药要反反复复煎三遍,花费时间很长,云桥生见占瞳宓眼下青黑一片,但仍然半睁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心疼得很,便要她去睡会儿,他来替她煎药,但是占瞳宓却执着地不愿离开,她现在谁都不敢相信,害怕旁人再次被傀儡术控制。
云桥生无奈,便坐在她的旁边,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默默地陪着她。
终于在三个时辰后,药终于熬好了,就在这时,占瞳宓突然解开上衣。
“宓娘,不可。”云桥生见状,脸色忽然一红,连忙止住占瞳宓想要宽衣的手。
占瞳宓皱眉看着云桥生,不解他为何阻拦,过了一会儿,便像是想到什么了,忙与他解释。
原来解药除了那两位药引之外,最重要的一味药材便是修炼巫术之人的心头血,以之为引,方可解毒。
云桥生闻言,心头直跳,想要阻止她,但却知若是占瞳宓想要做的事情,别人根本阻止不了,咬了咬牙,哑着声音道:“你替你取。”
占瞳宓点点头,觉得自己取与旁人取没有区别,便随了云桥生的意。
占瞳宓肩头半露,云桥生拿起特制的刀,眼神暗了暗,狠了狠心,终于一刀刺了下去,但是终是不忍,没有刺入心脏。
占瞳宓叹了口气,猛地往前一步,鲜红的血液簌簌流下,落在碗中。
云桥生一怔,眼睛瞪大,直到血液装了半碗之多,才慌忙拔出短刀,拿起备好的止血药想要撒在伤口上。
占瞳宓却是轻轻推开云桥生,倚在椅子上,虚弱地对云桥生说:“你先把心头血倒进汤底中,再让墨郎服下。”
云桥生无法,便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先将解药给墨渊邢服下。
再回到厨房之时,占瞳宓胸前一片鲜红,而她早已经昏死过去。
取心头血不能是普通兵器,而是需要上古玄铁经过特殊秘法打造出来的刀刃,才能有效,占瞳宓这次受伤不会像以前那样很快愈合,就和常人受伤一样,需要慢慢养。
云桥生慌了神,呼吸有些急促,忙将占瞳宓抱回房中。
妙玄得知此事,也赶往占瞳宓房间,从怀中取出一粒药,才堪堪止住还在流血的伤口。
墨渊邢服下解药后,当天晚上便醒了,云桥生心中气不过,便跑到他的房中,指着他大骂,“墨渊邢要不是因为你宓娘才不会有事儿,从今以后你若还让宓娘伤心,我定然饶不了你。”
墨渊邢呆呆听着云桥生诉说占瞳宓为了他都做了什么,受了多少苦,心中担忧,再也躺不住了,忙跑到占瞳宓房中。
看着占瞳宓躺在床上,身体如纸一般薄,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微弱,仿佛她下一秒就要离开他了一般,墨渊邢心脏猛然收缩,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中,感受到她的温度,心里才踏实下来。
云桥生虽然讨厌墨渊邢,但是看他大病初愈,也就不再与他计较,说了几句后,就让他回去休息一会儿,但是墨渊邢却不肯。
云桥生叹了口气,墨渊邢这执着的模样倒是和占瞳宓一模一样。
墨渊邢趴在占瞳宓床边,握着她的手,终于熬不住了,便趴着睡着了。
而这时,占瞳宓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很快便慢慢睁开眼睛,感受到手被人牵着,转过头便看到了睡着的墨渊邢。
占瞳宓抬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庞,本就睡得不熟的墨渊邢感觉到动静,抓住占瞳宓的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正在思考该说些什么时,占瞳宓就先开口,“墨郎,你身体可大好了?”
墨渊邢鼻头有些酸涩,想要回应但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便只能点点头。
占瞳宓神色柔和,笑着说:“那便好。”
复又想到什么,恨恨道:“那人竟然伤你,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墨渊邢见她醒来便只关心自己,仿佛没有把自己受伤当回事,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你先把身体养好,以后切莫再为了我如此伤害自己。”墨渊邢将全部话语搜寻了一遍,却只说出了略显责备的关心,面上不免有些后悔。
“全听墨郎的,以后我定好好照顾自己。”占瞳宓却只觉得甜蜜。
二人又说了好一些话,墨渊邢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和地与她说过话了,虽然十分珍惜,不想打破这场面,但是看他苍白的脸色,心疼得紧,便让他早些回去休息。
“待你病好,我们一同去京城逛逛。”
墨渊邢走到房门,回头对占瞳宓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