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崇再回到办公室时,段礼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打游戏。见霍崇进来,站起来嬉皮笑脸道,“霍总刚回来就这么日理万机,连跟兄弟喝酒的时间都没有。”霍崇坐到办公桌上,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连眼皮都没掀,“有话快说,没话快滚。”“行,你别后悔。”段礼洲说着就往门口走,边走边吊儿郎当的说,“阳明报社的记者想找时间约我做人物采访,打电话的女记者好像是叫什么顾舒夏吧,本来还想给某人点机会,还是算了。”
黑色的迈巴赫里。
霍崇刚换上崔勇拿来的衬衣,墨蓝色衬衣大开大敞,他慵散的半靠在座椅上,明明矜贵的五官却因为坦露的坚实胸膛而痞气十足。
崔勇从后视镜看他,眼下的黑青能看出他昨晚没睡好,按照以往这种时候崔勇是大气都不敢出的,但是今天竟然隐隐觉得霍崇好像心情还不错。
崔勇从镜子里再往下看,劲腰伤口处上利索的包扎和精美的蝴蝶结,他秒懂霍崇心情不错的原因。
“去集团。”霍崇闭着眼,扣衬衣扣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一颗从下往上,刚刚露出来的健硕身体,一点点被遮挡,颇有几分禁欲系的感觉。
“好的,霍总。”
“还有,昨天那个人已经审了一夜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已经就剩一口气了,您看是?”
霍崇连眼皮都没掀,抬手又把袖扣给扣上。“看不出来他手下的人倒是嘴紧的很,那人没什么用了,处理了。”
“是,霍总。”
迈巴赫停在霍氏集团大厦门口,霍崇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门口经过的员工都停住脚步,此起彼伏的“霍总好。”
以前霍伯仲在的时候,他几天都不来一次集团,偶尔来几次也是签一些必须要签的文件。很多集团重大决策反而是在国外的霍崇指示的,所以集团内部皆知其实集团的实权在霍崇手里。
他两年前出国时候就留下了不少传说,这次回国人还未到,下至霍氏集团的普通员工,上至霍氏高管,全都战战兢兢了几天,然后等霍崇正式开始接管集团之后,只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发现传闻里还对霍崇美化了,本人实际比传闻更让人闻风丧胆。
不到一个月时间,集团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已经被辞退十余人。而且大有更多人会被辞退的迹象。
一边辞退,一边引进人才,最近面试新岗位的人也很多,集团上上下下每一个都紧绷着,不敢放松。
刚进集团大厅,林峰就迎了过来,“霍总,季度计划会议人都已经到齐了,我带您过去。”
霍崇西装笔挺,表情淡漠,浑身气质矜贵而卓然,一路带着风大步迈向电梯。
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瞬间安静,除了集团几个老人,大部分人都低下头看向桌面不敢抬头。
霍崇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在一位老人身上停留,对着他似笑非笑地扬了扬下巴,像是打招呼,老人表情不自tຊ然的扯了扯唇。
霍崇收回目光一瞬间,表情也冷下来,他一只手解开外套扣子,在主位坐了下来。
“开始吧,如果再像上次一样浪费我时间,现在就可以直接去人事办离职。”
听了霍崇这话,会议室的人后背都冒出冷汗,每个人都把手里的计划表前前后后好好检查了个遍。
这场会议效率很高,平时三小时才能完成的会,今天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从会议室出来时,每个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疲惫。
大家耷拉着头往外走时,身后传来霍崇的声音,“五叔别着急走啊,我还有事情要请教您。”本来一只脚已经迈出一半会议室的老人愣住,他转身点头说道,“好。”
其他人一听霍五爷被留下来,都舒了口气,仿佛背后有人索命似的,脚步比刚刚更快的离开了会议室。
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的老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道霍总要请教什么事情?”
老人人称霍五爷,是霍老爷子弟弟的儿子,没什么本事,胆小怕事,本来一辈子给个闲职养在霍氏就好,但他偏生了个混账儿子。
霍崇靠着椅背,长腿翘起,手指轻叩桌面,样子十分懒散,但是长指叩击桌面一下一下的声音却莫名让人有压迫感。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昨儿被人埋伏了一刀。”
霍五爷脸一阵煞白。
“别担心,埋伏我的那人手筋脚筋都断了,就剩一口气了,我这一刀挨的不亏。”霍崇笑的阴冷。
“对了,我最近还打听出来点事儿,有人打着霍氏的名号,在外面做了不少脏事儿,请教五爷要怎么处理呢?”
霍崇带着笑,但目光灼灼的盯着霍五爷。
霍五爷沉默了几分钟,扑通跪下来,先不打自招,“霍总,饶了霍齐这次,我把他送出国,绝对不让他再回来。”
他深知以霍崇的个性,既然这样问他,定是已经抓住了把柄,不认只会更惹怒他,所以一并认下,总归都是姓霍,大不了去霍老太太那求情。
“你倒认罪的快,这点比你那儿子好。”他抚了抚脖子上黑绳挂着的木质五角星吊坠,淡淡道,“转告你儿子,这次断手脚筋的是他手下,要是他再犯什么事儿,被我知道了,直接抛了他到喜江喂鱼。”
霍崇说话语气不重,但霍五爷却打了寒颤……
等霍崇再回到办公室时,段礼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打游戏。
见霍崇进来,站起来嬉皮笑脸道,“霍总刚回来就这么日理万机,连跟兄弟喝酒的时间都没有。”
霍崇坐到办公桌上,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连眼皮都没掀,“有话快说,没话快滚。”
“行,你别后悔。”
段礼洲说着就往门口走,边走边吊儿郎当的说,“阳明报社的记者想找时间约我做人物采访,打电话的女记者好像是叫什么顾舒夏吧,本来还想给某人点机会,还是算了。”
“等一下。”霍崇放下手里的文件,“你有什么好采访的?你把她拒了,让她来采访我。”
段礼洲上次就觉得霍崇对顾舒夏不一般,但是见霍崇这么明晃晃的毫不遮掩,惹的他噗嗤一笑,
“我说哥们,你是准备为爱做三?”
霍崇皱眉,“已经分了。”
“你这墙角撬的还挺快,不过我上次看人姑娘对你好像没意思…..”看霍崇的脸黑下来,段礼州后面的话也没敢再说。
“没意思?”霍崇挑眉。
他黑着脸站起来就开始解衬衣。
段礼州一脸问号?
“我对男人没兴趣,你…你什么意思?”
霍崇取下衣架上的备用衣服,“我在我办公室换个衬衣,你有意见?”
段礼洲瘪瘪嘴,刚开了个会就换衣服,可真够骚包的。
但等霍崇把衬衣完全脱下来,露出那个带着蝴蝶结纱布时,段礼洲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走近试探性的小声问了句,“顾舒夏给你包的?”
霍崇耸了耸肩,嘴角勾起。
明显是默认。
“霍崇你这样特恶心!你丫根本不是为了换衣服,你丫就是想让我看这蝴蝶结!”
段礼洲头也没回的出了办公室。
而身后的霍崇又重新穿回了刚刚脱下的墨蓝色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