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怕他闺女因为上次的事生气,所以特地过来的,虽然在隔壁县城有工作不假,但是来看平芜才是第一等大事。平芜关上电脑走到他跟前,平建瓴虽戴着眼镜可还是第一时间看出她此刻的狼狈。当父母的都这样,在孩子面前无比敏锐。“你这手怎么了?还有这脸,怎么感觉灰扑扑的。”平建瓴仔仔细细从头至尾看她一遍,原本因为见到闺女而开心的脸却在这时候变了变。“我下乡来着,摔了一跤所以脏了点,还没来得及回去收拾。”怕他担心又说
其实是怕他闺女因为上次的事生气,所以特地过来的,虽然在隔壁县城有工作不假,但是来看平芜才是第一等大事。
平芜关上电脑走到他跟前,平建瓴虽戴着眼镜可还是第一时间看出她此刻的狼狈。当父母的都这样,在孩子面前无比敏锐。
“你这手怎么了?还有这脸,怎么感觉灰扑扑的。”
平建瓴仔仔细细从头至尾看她一遍,原本因为见到闺女而开心的脸却在这时候变了变。
“我下乡来着,摔了一跤所以脏了点,还没来得及回去收拾。”
怕他担心又说起调回京平的类似话语,平芜连忙挽起平建瓴的胳膊往外走。
“您还真是及时雨,正好我饿了,赶紧带我吃点好的。”
父女俩各怀心思,都有些彼此心知肚明的话没有说出来,平建瓴看她执着也不好直接干涉,到底选了家最好的餐厅,饭吃到一半,平建瓴放下筷子给平芜盛汤时试探着开了口。
“闺女,爸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问你一个问题?”
平芜听着这过分熟悉的话茬,猛然想起自己高三那年在书房写情书被他发现时的场景,当时她以为平建瓴会生气,会口不择言的教育或训斥,可他没有,非但没有责怪她一句反而还跟她一起看了那封情书,点评说她文笔不错,只是最后的最后跟她说了长篇大论的不是时候。
她现在都还记得那天老平的话,他说爱很美好,可以你们现在的年龄还无法守护。
平芜短暂游离思绪,回过神时平建瓴正在看她,他目光睿智,隔着一层镜片对上她那双跟自己极为相似的眼,试图想以一个过来人的心态看出她深埋不言的想法,可是她自己不说,他也不敢确定。
过了好一会儿,平建瓴才沉下声音问她。
“你申请调到燕北,是不是有过去的因素在?”
这话一出,平芜沉默了。
她鲜少有这样说不出来的时候,可现在,可这一刻,再说什么好像都显得苍白,她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小心思其实早就昭然若揭。
“我跟你妈都不同意你来这,先不说你在这一个人,就说说你这成天上山下乡的工作状态,今儿摔了明个又受伤了,我看你都提心吊胆的,闺女,这样辛苦没必要。”
从小到大,平建瓴对这个唯一的女儿都是有求必应,平芜也一直温顺听话,遇到什么事都想着跟他们俩商量,唯独这次工作调动,是她自己先斩后奏的决定,纵使他内心不愿也只能答应,平建瓴也想不通,怎么自从她长大后的很多事都不受控制了。
平芜看了看面前已经快放凉的汤,思虑再三后坚定开口。
“爸,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认定的事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没用,您可以不支持我,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话已至此,平建瓴也不好再多说了,她要追求人生价值,那就随她去吧,只不过是身为人父心疼孩子,想要让她活得更轻松罢了。
吃完饭平建瓴换了辆新车送她回公寓,司机开着另一辆商务跟在车后一直到了小区楼下。
“这车给你的,有车你下乡也方便,手续都办好了,车里还有几张加油卡你记得用。”
平建瓴停好车把车钥匙交给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他常年拿笔画设计图的手掌粗粝宽厚,从掌心传过温热,在她幼时这双手无数次牵着她上学,摇摇晃晃走路摔倒时最先抱她起来,抹去眼泪。
平芜想到这有些感触,伸出手抱了平建瓴一下。
“老平,你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