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笙本以为余烬会生气,等着玩味她气恼的模样。结果她只是问:“沈先生,你等下是不是要出门?”“有个应酬。”沈宴笙毫无防备,“十分钟以后出门。”下一秒。听筒里传来一声“好”,画面黑下去,应该是被倒扣在沙发上,挡住了摄像头。又害羞了?沈宴笙心想,不至于吧,他这次好像没多过分。布料摩挲声毫无征兆地响起。那声音很轻。沈宴笙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眸色渐浓,扯开领口第一颗扣子,嗓音略哑:“阿烬,你在做什么?”
沈宴笙本以为余烬会生气,等着玩味她气恼的模样。
结果她只是问:“沈先生,你等下是不是要出门?”
“有个应酬。”
沈宴笙毫无防备,“十分钟以后出门。”
下一秒。
听筒里传来一声“好”,画面黑下去,应该是被倒扣在沙发上,挡住了摄像头。
又害羞了?
沈宴笙心想,不至于吧,他这次好像没多过分。
布料摩挲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那声音很轻。
沈宴笙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眸色渐浓,扯开领口第一颗扣子,嗓音略哑:“阿烬,你在做什么?”
余烬没回答。
手机却被她从沙发上拿起来。
画面里出现的是带有蕾丝花边的酒红色裙摆,长度刚刚没过大腿根部位置,她双腿匀称。如凝脂般柔嫩,在暖色灯光下白得反光,足踝赤裸,脚趾粉嫩圆润。
沈宴笙盯着那片裙摆,宛如玫瑰浓烈的花瓣,行走间遮不住春景。
余烬坐在衣帽间柔软的地毯上,调转摄像头对着镜子。
画面终于清晰。
沈宴笙看不到余烬的眼神,只能看到她不点而朱的软唇,酒红丝质睡裙在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尽情勾勒出那副活色生香的身体,伸手便能够到。
恍惚间沈宴笙听见理智断线的声音。
“不是你想看的吗?”余烬蜷起腿,细长手指压在裙摆处,好似呢喃,“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将它撩起来一点儿,怎么样?”
她指尖玩弄着蕾丝裙边,像是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画面冲击感太强。
沈宴笙又不是圣人,哪儿受得了这种刺激。
他喉结滚动,顺从着问:“想听什么?”
“想听~”
余烬拉长语调,尾音轻软,丢下一句话马上挂掉视频,“洗冷水澡去吧你!”
捉弄沈宴笙的滋味实在太好。
她躺在地毯上笑得花枝乱颤,手机在手心疯狂震着,看得出大洋彼岸的某人此刻有多心急。
可余烬才不要接,反正沈宴笙现在有心无力。
——笃笃。
邱助理在房门外提醒,“沈总,您准备好了吗?”
“我换件衣服,推迟半小时出发。”
声音隔着门板有些模糊。
她学坏了。
沈宴笙额头青筋跳了一下,呼吸紊乱,心里有无数个为所欲为的想法,可偏偏相隔万里,哪一个都没法实施,只能认命到浴室洗冷水澡,好半天才把杂念忍下去。
他不喜欢自己动手,宁愿忍到能放纵的时候,一次性玩个够。
再出门时,沈宴笙当真换了一套西服。
他一向是不爱迟到的。
邱助理贴心地问:“您那套衣服出问题了吗?要不要找人处理一下。”
“不用。”
沈宴笙狭长的眼眸罕见冷然,眼尾微微泛红,年轻英俊的面容板着,怎么看都是心情十分不好的模样。
这可是少有的事,不知被谁惹着了。
邱助理在心中替那人默默点了支蜡烛,沈宴笙平时看上去好相处,实则是非常记仇的个性,并且有仇必报,生意场上不知道多少人在他手下吃亏。
典型的天蝎座性格。
-
寰宇集团果然没能忍太久。
他们连一周都没撑过去便败下阵来,找周应麟要了余烬的联系方式,愿意主动登门拜访。
地点约在方圆娱乐,依旧是那间办公室里。
韩总白手起家,刻板印象严重,对于豪门出身的这群二代们有些仇视,认为他们只是占了家里给的优势,自身并没多大本事,做什么都是玩票性质。
再加上余烬长得美,很容易给人留下花瓶印象。
换句话讲就是好忽悠。
他在办公室里信口开河,仗着余烬不懂行情,将项目前景吹得天花乱坠,以求能得到一个远远超出心理预期的价位,好拿去拯救自己奄奄一息的新能源车企。
余烬表面听得很认真,还配合着点了点头,实则一句都没当真。
秘书引着一行人走到门外。
“韩总。”余烬脸上扬起笑容,客气地说,“我找的评估人员到了,还请你把刚刚说过的所有话,再跟他们复述一遍吧。”
门外站着的一群人西装板正,是北城里专业的投行分析师。
韩总顿时欲哭无泪。
余烬确实不太懂生意上的事,但她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没自大到非要孤身上阵,专业的事交由专业人员解决不好吗?
局面瞬间反转。
原本是韩总带高管们围着余烬,现在变成两方人马在会议室里唇枪舌战。
余烬以手托腮,望着一群人唾沫横飞,抬手招呼秘书,让她给两边人加点儿茶水。
韩总再一次无功而返。
海城项目盘子太大,能一口吞下项目的人不多,他很难再找到更合适的买家,高管们都在劝他松口,眼下还是回笼资金要紧。
韩总无奈之下又找到周应麟,希望他在中间说和两句。
“有福同享,有难退群”
周应麟:[截图]这事成了,你准备好谢礼。
周应麟:@沈宴笙(勿扰) ???
结果当然没人回他。
-
当晚余烬回家时心情不错,她知道越往后拖,寰宇地产妥协的可能性越大。
她给出的价格并不是非常难以接受,只是达不到他们预期而已。
靠近电梯间时。
余烬听见几声金属碰撞的脆响,节奏规律。
好像是有人在玩打火机。
她没太在意,走到电梯门前等电梯下来。
一回身看见沈宴笙靠在墙角,他今天没穿西装,乳白色毛衣搭配牛仔裤,衬得脖颈修长,肩胛宽阔,双腿笔直好看。
他的目光侵略性十足,手上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打火机。
余烬被那眼神烫到。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刚想按下关门键,男人已经迈开长腿走进电梯,将她困在明亮通透的电梯里,动弹不得。
余烬被沈宴笙笼罩在阴影中。
他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咫尺距离间满是腌渍话梅的甜香,又混着一点儿皮革气息,轻佻浪荡。
诱人心脏狂跳。
沈宴笙低头,调笑道:“跑什么?”
“我没跑!”
余烬开口时,红唇几次擦过沈宴笙下颌,可是他不躲,任凭口红痕迹蹭上去。
瞧起来暧昧又荒唐。
沈宴笙揉了揉她脸颊,动作很轻,薄唇弯了一下,“没跑?”
“那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