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清满意了,他反手把那蚌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帝长清褪去了外衫,手指翻转间他便进了那蚌壳里开始睡觉。随便夜墨泽在外面怎么折腾,他充耳不闻。夜墨泽使出浑身解数也破不开那蚌壳,若是强行破开,恐伤了帝长清。过了一会后夜墨泽便也老实了。他搬了张椅子过来,看着,守着帝长清。他就不信了,就算他现在拿帝长清没有办法,明天早上他就不信帝长清不起床的,他能在里面躲一辈子不可。到那时……
算算时间,那灵鸽送信最晚也就是今天到了。
若是今天还没有……
帝长清都要怀疑他盯错人了。
夜墨泽撇撇嘴跟了上去。
两人又去到了摊前继续守着。
直到傍晚,小文都收摊往回走了,夜墨泽他们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二人回到府里后。
夜墨泽问道:“你说,是不是我们盯漏了?”
没等帝长清说话,夜墨泽就自己否定了自己:“但是那也不会啊,白天我们两个亲自盯,晚上也是在他的房内下了阵法的。”
若是小文的房间内有一丝其他人的气息,他们也是知道的。
不止是人的气息,还包括物品。
可就算是如此,小文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帝长清若有所思。
小文住在古卫河旁边的村庄里,却不以渔业为主,而是每日早早进城卖糖葫芦。
那必是他需要和城里的某人交接情报。
古卫河,鲛人,小文……
帝长清脑子里瞬间有了一个想法。
“你还记的我今天让无绝去查的鳞片吗?”
夜墨泽点头:“记得啊。”
他当时就听着了,虽是疑惑但那是帝长清的私事,他也就没问。
帝长清开口道:“凡是有大江大河的地方,鲛人便能到,而且不受三界的束缚。”
夜墨泽随即也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鲛人来过古卫河?”
夜墨泽紧接着又问道:“你的那个鳞片是在古卫河捡的?”
帝长清说道:“不是古卫河,是上次在村子里捡到的。”
他和夜墨泽上次去村子里的时候,夜墨泽和那老者在说话,他扭头看到了一旁的地上,那一个鳞片便那样略微突兀的混在那一堆鱼鳞里,他当时便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夜墨泽皱着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问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怎么什么都不和他说,夜墨泽一点都没感觉到被帝长清需要的感觉。
帝长清略微心虚的反驳道:“我也不确定那就是鲛人的鳞片。”
虽然他有一个鲛人好友,但他以为没看过无绝的身体啊。
鲛人一族的鳞片都在身体的腹部以下,脖子和胳膊这些地方是没有的,就算无绝显出原形也是没有的。
夜墨泽叹了一口气,不再计较。
夜墨泽顺着帝长清的思路说道:“那照你的这个意思,送信的人里有鲛人。”
帝长清点头:“是,而且他们送信的人还不是小文一个。”
起码是两个,所以这次他们盯了这么久才没有收获。
那封信怕是已经通过其他人的手送出去了。
夜墨泽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找?”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而且他们短时间内还不知道那个送信的鲛人是谁。
帝长清说道:“那封信上有我的一丝灵力”
对啊,夜墨泽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条线索。
“我现在找找看。”帝长清盘腿打坐,开始感受那灵力的大致方向。
若是那封信在人界,无论多远帝长清都能感受的到一个方向。
但若是没在人界,还在路上或者是已经到了魔界,那他便无从得知了。
片刻后,帝长清缓缓睁开眼。
他看向夜墨泽开口道:“东南方向。”
话落,帝长清起身就要去找,夜墨泽伸手拦住了他。
帝长清不解的回头看向他。
夜墨泽笑脸盈盈的说道:“既然都找到了,那便不急。”
他伸手去扯帝长清。
帝长清向后猛然一撤,躲开了他。
他挑眉问道:“饿了?”
夜墨泽最受不了帝长清这个样子。
他整个人的魂当即就被帝长清勾走了。
夜墨泽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饿了。”
帝长清缓缓的一步一步上前,等走到夜墨泽跟前时,帝长清才停下。
他弯下腰缓缓靠近,就在两人距离只有一尺的时候,猛然间,帝长清抬手掐住夜墨泽的下巴。
掰开夜墨泽的嘴,一枚丹药顺着下肚。
帝长清这才放开了他,转身退到一旁。
夜墨泽经过上次的那枚春药后,再也不敢吃帝长清给的药丸了。
此时的场景来看,帝长清给他吃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夜墨泽当即扣着嗓子痒想吐出来。
可帝长清的药岂是他想吐就能吐出来的?
夜墨泽呕了半天也没一点用,倒是给自己难受了个半死。
他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帝长清:“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夜墨泽仔细感受了一番,他的身体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浑身发软。
他也没有丝毫不适,活像是刚刚帝长清喂他吃药,只是幻觉一样。
帝长清看着夜墨泽那两眼泪汪汪的样子,突然感觉他好像那狼崽子一样。
他心情很好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让你消停消停而已。”
夜墨泽不解,但是片刻后……他的脸彻底黑了。
他眼神阴鸷的看向帝长清,缓慢的说道:“长清,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他居然给他喂那种药,让他不行?!
帝长清丝毫不惧,依旧眼里带笑:“是吗。”
夜墨泽这头狼崽子对他亮起了爪牙。
夜墨泽反手在屋内设下了结界。
帝长清也不慌,抬手拿出了一枚蚌壳。
灵力注入间,那蚌壳缓缓开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珍珠。
而后,帝长清的周身便有一圈白光围绕。
夜墨泽上前抓拿帝长清,还没碰着他的衣襟便被那白光弹开了。
帝长清满意了,他反手把那蚌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帝长清褪去了外衫,手指翻转间他便进了那蚌壳里开始睡觉。
随便夜墨泽在外面怎么折腾,他充耳不闻。
夜墨泽使出浑身解数也破不开那蚌壳,若是强行破开,恐伤了帝长清。
过了一会后夜墨泽便也老实了。
他搬了张椅子过来,看着,守着帝长清。
他就不信了,就算他现在拿帝长清没有办法,明天早上他就不信帝长清不起床的,他能在里面躲一辈子不可。
到那时……
帝长清这一夜都在做噩梦,他梦见自己被人追杀。
追杀不要紧,他反手灭了就是,但他总感觉背后发凉,有一道阴寒的视线一直盯着他。
偏偏,他还找不到那视线的来源……